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处。

    李琦见之蹙眉:“陛下,是受伤了么?”

    越凌迟疑片刻,轻撩起衣袖,凑近火光,但见臂上遍布青紫!

    李琦眉头愈发锁紧了,似自语般道:“怎会这般?”

    越凌面露尴尬,不曾言语。

    李琦自知多此一问,低头由袖中取出一小瓶,道:“此乃我独门跌打损伤药酒,活血化瘀尤好。”一面便倒了些欲替他推拿。

    越凌见之失色,连声推拒!

    李琦一怔,半晌,似有所悟,一时面露难色。沉吟过后,却还是劝道:“陛下这伤虽看去不甚打紧,然若不及时化开淤血,莫说这一夜难以安歇,到明早,还恐。。。连起身都会觉难!且拖得越久,伤便越难治!。。。”

    但忍些疼痛便罢了,然想到明日将起不得身,越凌便甚心慌:深知山路难行,出山纵然有人在侧扶持,却也势必要历些颠簸,而这伤势若果真恶化至他所言那般,却如何才能撑得过去?说来,他实是不欲在这山中再多待片刻了!因而心一横,转头阖上双目:“推罢!”

    当下只觉教那人所摩挲之处逐渐变得火热,而随力道加重,愈发觉酸胀难忍,只得咬牙忍耐。且听那人道:“陛下且忍耐些,明日便好。”

    再躺下时,越凌已觉手臂腿脚疼痛缓解不少,肩背处仍有不适,隐隐作痛,然他已不能再破例了!方才教李琦推拿时,疼痛只是其一,心中呼之欲出的那股抗拒与难堪才是教人最难忍的!纵然一再叮嘱自己,只将那人作个医者便好,然实则却难做到!好在当下那疼痛已算不得剧烈,便待明日回城再说罢。

    侧了侧头,余光瞥见那人正背对着端坐火边,心内不禁又添几丝感触。

    作者有话要说:

    临下班得到通知,明天可能要出个短差,气闷!才修改好先把这章发出来吧,还有一章看情况,下班前弄好就发。明天就听天由命了。。。

    第57章 疗伤

    一夜无事,醒转时,天光大亮,昭明已带人赶到!越凌欣慰之余,却未见南宫霁身影,不免狐疑。

    昭明道:“南宫世子昨日出外找寻未归,因而恐还不知官家已脱险!”

    越凌未吭气,脸色却显是好看许多。

    要说越凌失踪这两日,那荒山野村里几是翻了天!昭明带人在村中挨户搜寻不得果,此时幸得先前所救那妇人报信,便按她所指往山中找寻,依旧未见人影!因是一筹莫展,已起意回陈州城搬救兵!幸得李琦闻讯赶来,揣测官家或是仓促中辨错了路,此刻已误入深山,遂寻来数十山民,教分头入山搜寻!所幸事果如他所料,终是化险为夷。

    经了大半日跋涉,众人终是护驾平安回到陈州城中。越凌的伤幸无大碍,昭明合掌直念阿弥陀佛。

    南宫霁得了消息,匆匆赶回,然至城中时天色已暗,越凌也早已歇下!当日未得见,心中自为不定。

    次日,越凌整日未起,昭明只说睡着,似精神不好。南宫霁心中忧灼,整日魂不守舍。及至掌灯时分,昭明出来传膳,却一脸无奈。南宫霁一问缘故,昭明道官家浑身酸痛,须搽药推筋去淤,“然官家如何也不肯。。。”昭明语止一半。

    南宫霁看四周无人,便道:“官家不肯教人近身,是么?”

    昭明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南宫霁道:“如此,吾去劝劝他。”

    室内烛光昏暗,桌上的晚膳还未动过。或是听得声响,床上之人侧了侧身,含糊道:“朕现下又乏了,晚膳过一阵再用。”

    南宫霁几步上前,连被抱起那人,紧紧拥在怀中!

    越凌本正昏沉,教他这一来,自是莫名无措,倒是好一阵方回神。发觉是那人,心中一热,原先积起的满腹牢sao顿去大半!然而,那人的力道似是用大了些,越凌只觉背上伤处愈发痛得紧,话也有些说不囫囵了,当下一面抽气,一面道:“你。。。放开。。。痛!”

    南宫霁取来灯烛置于床前,轻褪去那人的内衣,入目竟一片青紫,颇是惊心!心内当即一痛。取过药瓶,倒了些于掌中,涂抹于他胸背各患处。

    越凌看他拿这药酒如女子抹粉般将自己抹遍,便似大功告成,再没了下文,只得细声提醒道:“还须将淤血揉开。。。”

    南宫霁怔怔望着自己沾满药酒的双手,轻叹了声:“吾。。。不知如何捏拿,怕力道重了,你吃不住,轻了又无用!”

    越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日,终忍不住骂道:“南宫霁,你这蠢物,如此你将吾涂抹得像个酒罐作甚?!”

    想了一路,至叩开李琦的门,南宫霁却依旧不知如何开口。据闻,在山中时,李琦曾为那人推拿患处祛瘀,倒也尤见成效。今日他前来为此请教,然这缘由,却难启齿,李琦绝非愚笨之人,若措辞稍有疏漏,恐便教他看破“玄机”!因而颇是踌躇。

    二人坐下,李琦便问起越凌的伤势,南宫霁如实相告,心中忐忑亦轻了几分,此话既由他提起,接下来倒也好说些。只一转念,又觉愤懑,听李琦之音,这番关切乃是出自真心,再想来,不过几面之缘,越凌竟许他贴肤拿捏,心中顿是起了不快。只是到底那人现下伤病在身,自己又怎忍心见他苦捱?再言之,他更不愿由外人为此!因而婉言道出来意。

    李琦倒也未曾多问,便身体力行,倾囊相授。

    这一趟总算未尝白走!经了李琦细心指点,南宫霁短时内也总算将这推拿之术掌握了七八成!自然,晚间再去探那人时,并未教赶出。

    好生修养了几日,越凌伤势已无碍,当下,正为如何处置暴民而烦恼。昭明力请将那一村之人皆拿下严惩。越凌迟疑,乃问南宫霁,其亦赞成昭明之见,只是道官家若有不忍,可待审后将一干老弱从轻发落,然而其中jian邪之徒,断不可轻纵!越凌忖度良久,不知为何依旧未下论断。

    这日,李琦因还需往南路一带购药,遂前来辞行。南宫霁当着官家的面将篾儿托付,李琦自是应下,乃言将带其去往均州,托付与一旧友。言罢此事,李琦见天子似愁眉不展,以为伤病仍旧未愈,自为询问。

    越凌笑道:“伤倒已大好,只是当下有件难断之事,既提起,朕也欲听听汝之见。”遂便道出心内之惑。

    李琦不敢轻议。

    越凌道:“此非朝政大事,朕只欲知晓些寻常之见,也算广开言路,集思广益罢!你但直抒己见无妨。”

    李琦忖了片刻,一拱手道:“既如此,吾再推脱,便是抗旨了,然草芥之言,若是不合圣意,还请陛下恕罪。”

    越凌挥了挥手:“但言无妨。”

    李琦沉吟道:“草民死罪,然有一问,还请陛下释疑。”

    越凌颔首示意其言来。

    李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