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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那雷声都渐渐的不再出现了。 原本瑟瑟发抖的夏安年,就这样,在情绪紧绷的状态下,难得进入了睡眠。 谢羽清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夏安年。 明明个子很高的男孩子,蜷缩在米黄色的长沙发上,却给人一种被遗弃的小猫的错觉,瘦削又凌弱。 谢羽清忍不住皱皱眉,突然不太忍心叫醒夏安年,也不忍心,让他知道夏叶东的消息。 然而,想到正在急救室里进行手术二的夏叶东,谢羽清还是轻轻的推了推夏安年的肩膀。 夏安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之前做了一个很温暖的梦,或者说,是重温了温暖的曾经。 梦里正是过年的时候,他和许致言,夏叶东和谢羽清都在,几个人围着古老的铜火锅吃的开心,而他忍不住尝了口许致言酒盅里的二锅头,瞬间辣红了眼睛。 夏叶东和谢羽清见他红红的眼睛,用手不停的忽闪着,就忍不住笑起来,连许致言都取笑他。 几个人调笑着,就着中央一的春晚下饭,闹腾腾的热闹又温馨,暖的夏安年甚至有些不愿意醒过来。 “谢叔叔?”夏安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还带着刚刚睡醒的迷糊看着谢羽清。 听他这样叫着谢叔叔,谢羽清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自从被夏叶东强行带回去之后,夏安年就没有再跟他父亲交谈过,甚至,也在没有跟他说过一句无用的话。 谢叔叔这样的称呼,也再没有用过。 谢羽清不由有些激动,刚要伸手把夏安年扶起来,却看见对方瞬间变了的神色。 谢羽清手里的动作一顿,后退两步坐到了沙发上。 “您,您怎么来了?许致言呢?”夏安年从刚醒的迷糊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往后蹭了蹭,警惕的看着谢羽清。 谢羽清摇摇头,沉默了半晌,却还是在夏安年的愈加警惕中淡淡的开了口。 “叶东他,在来的路上速度太快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急救室里抢救,他……他昏迷前让我来找你。” 听着谢羽清的话,夏安年心里一咯噔,瞬间就紧张起来,“我爸爸他……” 谢羽清看着夏安年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安慰,“他伤的有些重,情况却相对比较乐观,手术二成功后,除了复健,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不过,他想要见到你。” 谢羽清只是说出了事实,夏安年听着最后一句话却有些狐疑。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也许是他父亲和谢羽清一起设的局,只是为了让他回去。 他父亲从来就是开车小心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出了车祸,越想夏安年越觉得谢羽清的话都是漏洞。 被夏安年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谢羽清却心里一凉,甚至为夏叶东有些悲哀。 因为之前的事情,因为夏叶东的阻挠,夏安年显然已经对他爸爸不是那么信任,夏叶东如果知道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会多么的伤心。 他唯一的儿子,他从小亲自抚养长大的儿子,因为他近日来有些激动以至于有些糊涂的行为,就对他产生了这样大的误解。 谢羽清有些失望的看着夏安年,“那是你父亲!”说着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夏安年一那样想自己的父亲就已经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已经完全变得不像自己。 夏安年用力的攥了攥自己的头发,瞬间冲起来,跌跌撞撞的追上谢羽清,一把抓住他的袖口,“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谢羽清回头看了眼满目焦急夏安年,点点头,走上了车。 第二百四十七章 急诊 一路飞奔,车走在夏安年颇为熟悉的,去往医院的路上,他心里之前那点点的不信任早就烟消云散,只是双手紧握着有些颤抖的放在膝盖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的景色,却又仿佛没有装进任何东西。 去往医院的每一刻仿佛都是煎熬,夏安年放在膝盖上的手臂已经忍不住更加明显的颤抖起来,甚至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 有些东西像是绳索,紧紧地拴在心上,再一点一点的扭结,不只是因为夏叶东.突然的车祸,也不只是因为再一次距离许致言越来越远。 夏安年甚至都没有想着这些内容,他的脑海里近似一片虚无,心却依然纠结着,纽扣着。 找不到症结所在,也无所谓解药了。 谢羽清驾驶的速度一直很快,他甚至也没有任何心情再去看夏安年的表情,刚才的一通电话已经让他心烦意乱了。 明明走之前还说一定没有什么问题,请的也是医院里很有权威的张医生,却突然又说需要增加一个风险并不小的手术,谢羽清一听就是心里一揪。 然而在车里什么也说不清楚,模糊不清的话语和导向只会让人更加烦躁,谢羽清烦躁的扔了手机,有些想要吸烟的冲动。 他已经十来年没有抽过烟了,但人总有无助到需要靠外界环境来辅助发泄自己控制不了的情绪的时候。 这时候才想起后座上还坐着夏安年。 想到他刚才的样子,谢羽清心里也不由升起了一些怨念。 如果不是因为夏安年突然逃跑,不是因为他用这样激进的办法来刺激夏叶东,夏叶东也不会一个着急就枉顾道路安全,开着飞车就要去找自己的儿子。 这样想着,谢羽清的眼镜里也带出了一丝怨怼的情绪。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夏安年不由转过头,那一双红通通甚至带着将掉未掉的泪水的眼睛,就明明白白的展现在谢羽清的眼前,夏安年也看清了谢羽清眼里没有压抑的情绪。 确实是他的错,夏安年想要苦笑一声,却是眼眶里的泪水同样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他做什么都是错的,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正确的事情,总是给身边最亲近的人带来危险和伤害,总是让身边最亲近的人伤心。 但谢羽清眼里完全不同于之前那样镇定到让人怀疑的烦躁,让夏安年悲痛的同时更是心惊,“我爸他……” 谢羽清依然皱着眉头从后视镜里看着夏安年小心翼翼的打探,又不敢开口怕问出什么不好的结果的样子,那些责怪的话又说不出来。 夏叶东出了这样的事情,除了他,最难过的就是夏安年了,何况这孩子这样的性格又怎么会不自责。 谢羽清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另一只手却依然紧紧的有些僵硬的握着方向盘,“刚才护士联系我,叶东需要在增加一场手术。” 谢羽清依旧捏着紧皱的眉头,完全不似平时温文又沉稳的样子。 夏安年听了脸色也白了白。虽然他没有继承父亲的衣钵,继续学习医学相关的专业,可是即使作为一个普通人,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