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老婆的量词是一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3

分卷阅读213

    了点时间把钱点完,稍稍算了算数量,发现这里的钱离那件看中的衬衫还差一半。

    ……我怎么那么穷啊。

    头一次体会到金钱重要性的姑娘苦恼地皱起了眉,望着一桌子纸钞零钱,很有种把它们尽数掀到桌下的冲动。

    反正怎么凑都凑不齐!不稀罕啦!这点点钱以前掉地上她还不肯捡!

    想是这么想,望着这桌子钱呆了半晌,沈凌还是把满腔忿忿化为了一句“哼”,苦巴巴地把这些钱又一张一张、一颗一颗收起来,卷好,放进围裙口袋。

    今天是最后一次上班,不管能不能凑齐给阿谨的生日礼物,她都打算干完这一天辞职。

    本来打工就是为了给阿谨买生日礼物,不能在阿谨生日当天把礼物送给他就不叫生日礼物了,那她还继续打工攒钱干嘛。

    目前沈凌手边清点的都是小费,加上今天辞职时可以结算的工资,估计也只能凑到那件衬衫价格的三分之二……

    唔,唔,万一今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我下班后去那家店发现,雾霾蓝的衬衫在搞现时折扣活动呢?

    乐天派的猫猫安慰了一下自己,又拍拍双颊,让自己精神起来。

    拍打双颊时,她不免注意到了无名指的位置。

    ……光秃秃的,戒指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拜沈凌的“闹离婚”所赐,这两天她在家里也理直气壮地不戴婚戒,本意是“惩罚”和其他雌性办过婚礼的阿谨。

    可阿谨这两天似乎格外忙碌,他回家的时间即便加上睡眠也不到三小时,沈凌基本见不到他的脸——

    有一次她终于在玄关逮住他,正准备抒发一次“你怎么整整两天都不来和本喵玩亲亲抱抱”的怨气,就听薛谨匆匆解释。

    “凌凌乖,工作在收尾,忙完就哄你。”

    沈凌张张嘴,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合上了房门,眨眼间消失。

    ……哼,工作。

    于是她不戴婚戒的理由更理直气壮了:沈凌还记得很久以前阿谨说过,不戴婚戒是有惩罚的。

    亲亲抱抱的惩罚。

    如此,直到今天,沈凌手指上的戒痕早已褪去,洁白如新。

    她拍完脸颊后,就呆呆地看着这根光秃秃的手指,有点恍惚。

    ……今天回去后,还是戴上吧。

    沈凌忍不住觉得有点怪,手指上属于阿谨的痕迹完全消失了——直到戒痕消失,她才意识到,这算是“阿谨的痕迹”。

    或多或少的,沈凌稍稍明白了一点薛谨让她戴婚戒的坚持。

    话说,她把那枚戒指扔哪去了?

    好像是在床头……

    “薛小姐!6号桌的客人要添咖啡!”

    招呼声立刻打断了她的遐思。

    “来啦来啦!”

    沈凌在毛巾上揩了揩爪子,把钱放好,挽起裙子跑出了员工休息室。

    【与此同时,L市郊外,某废弃火车隧道】

    艾伦吐了口血沫。

    “干完这票,我要去看脱衣舞。”

    上方负责瞄准的薛谨眼都不眨:“还没死就急着给自己立fg,你很可以。”

    艾伦气笑了,他张嘴就打算杠回去,可下一秒,斜侧方的黑暗里就响起了铃铛的碰撞声,一阵阵泛着腥气的气浪狂啸而来。

    熟练的猎人深吸一口气,刚打算下沉身体固住站位,迎接气浪之后的魔物,眼睛瞳孔就猛地一缩。

    “艹!”

    ——距他不到十米的位置,刮过的气浪直接削穿了长满青苔的石墙,在上面留下一道极深的切痕。

    切痕上还泛着仿佛人类皮rou那样的砖红色,鲜红的不明液体竟然从石墙里渗了出来,一滴滴在地面砸出冒白烟的小坑。

    这不是动物用来示威的气浪,这就是一次带毒性的大范围攻击!

    可什么魔物会有这种力量和这种高等智慧——

    艾伦没有功夫再思考了,对这次攻击的判断失误让他再来不及防御,腾腾的气浪此时距他只有不到三米。

    而对一个猎魔人而言,在猎杀时出现的判断失误,往往是致命的。

    “啧。”

    同样察觉到气浪的古怪,贴墙埋伏在高处的狙|击|手眼都不眨,迅速向下探身,捞过艾伦,将他向上一提,后者立即默契地踏墙后缩——

    翻滚的可怕腥气瞬间弥漫了他们所依附的地方。

    艾伦甚至隐隐听见整个隧道在振动,想必是刚才那道气浪直接从中间切出了一个极深的截面。

    “……艹。”

    他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句,又后撤了几步,学着朋友的方式把自己贴附在穹顶。

    艾伦和查克一样是适合陆战的近身猎魔人,滞空能力和俯瞰能力都远远比不上薛谨,此时只能狼狈地照猫画虎。

    确认站位暂时安全后,艾伦用手势示意薛谨放开拉他的手臂,继续端起十|字|弩瞄准方向。

    可薛谨没动。

    他之前把艾伦从地上提起来的是右手手臂,也是他惯常执弩的手。

    此时,这只手臂手肘的位置破开了布料,衣服里隐隐泛着血光,还有腥臭的气味逐渐漫开。

    薛谨打量着伤口,脸色愈发难看。

    艾伦心里一沉。

    “刚才拉我时被剐的?”

    “嗯。只是被剐了一丝。”

    可这个毒性未免太强,强得离谱。

    甚至让他幻听到了铃铛的响声……

    “到底是教团放到这里,用来控制整个E国变异魔物的‘眼’。如果它好对付,才会让我感到古怪。”

    薛谨轻嗤一声,左手翻转,直接从手套里弹出了一把刀片。

    猎杀时最怕遇见的就是未知的毒,再结合教团里那点龌龊和自己的奇妙运气,他不得不把凡事都往最坏的情况设想。

    任何事,必须万无一失才好。

    未知的干扰因素,必须立刻抹除。

    他没有说话,但艾伦看他抽出刀片时就明白了。

    但如今是任务中,对手又是未知魔物,多年搭档早让他习惯了薛谨堪称病态的一些习性——艾伦只是皱皱眉,撇过头去。

    血rou被刀锋划开的声音有点恶心,骨头断裂声倒是没有拖延的干干净净,间接说明下刀之人的果断利落。

    ……以及熟练。

    两秒后,一截右臂直接跌入隧道下方泛着腥气的毒浪。

    猎魔人弹弹左手,利落收刀,神色平静地重新架起十|字|弩。

    因为独臂,他有些不适地调整了一下平衡,稍微往右侧了侧头,重新瞄准。

    “幸亏今天我把婚戒留在家里。”

    否则断臂之前还要把手套脱下来取戒指。

    “工作时期不要秀恩爱……四点钟方向!”

    【与此同时】

    “薛小姐,这边的咖啡麻烦续一下!”

    “薛小姐?”

    沈凌猛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