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夜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余夜昇勾勾手指,小鸟就飞过来,停在指稍。

夜莺如吸了大烟的娼子,目光迷离:“昇爷……”他一遍遍唤他,渴望他。

余夜昇面上不表,但眼神深沉:“才洗干净的,就弄脏了。”

夜莺二话不说,除尽身上衣衫。

余夜昇不迎不拒,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怎么要,知道吧。”

夜莺往那袍下抛去一稍目光,吞了吞口水,随后就手脚齐并得钻入余夜昇斯文人的长袍下,悉悉索索解开他的裤子。

卷着半截玲珑的舌芯,夜莺小心伺候余夜昇的宝贝,他舔上头每一道筋脉。像尝糖稀,又似吮螺丝,用柔软的唇皮含,用滑腻的舌头嗦。

余夜昇觉得舒坦,也会隔着长袍,轻拍他的脑壳。一下,是舒服了,拍两下,是要他快点,拍得重了狠了,便是快要到了。

唔……

火辣火辣的,夜莺喉咙一缩,一股热流奔进嗓子眼。

余夜昇xiele。

夜莺趴到地上咳,太呛,又腥又辣。

早先在曹昌其那儿没有尽兴,余夜昇泄过一发,第二次抬头,尺寸更庞然。

毫无预兆的,他提枪刺入少年的身体,作数要弄死他。

他如虎将骑烈驹,彪悍无敌,夜莺被他撞的双腿颤抖如筛,湿润的眼睛,眼梢眼尾,一片胭脂春色。

余夜昇忍不住要摸个真假:“是不是忘了怎么叫?”

“啊,昇爷!!!”湿亮津液自口中滑落,夜莺发出濒死颤鸣。

夜莺的条条桩桩都令余夜昇受用,他像初涉欢爱的雏子一样扯嗓呻叫,又如谙熟yin巧的娼妇一样扭腰摆臀,年轻的少年在他的身下耸动颠荡,顺从的,狠命的,滋补了他,一场性`事从深夜行到天泛鱼肚白。

卯时鸡鸣,余夜昇揪着一截白颈,将人拽起来,往屋外提。

这不是欢爱后应有的待遇,可夜莺累得一点挣脱的余力都没有。

他被余夜昇拖着,赤身裸`体的带到阿三住的厢房。

门一推,白花花的人被扔进房中。

阿三想来是一夜没睡,夜莺的叫声太大,想不听见都难。

“老三,这个人,归你了。”余夜昇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耗尽最后的气力,夜莺笑着,张嘴,捻动嘴皮,念了两个谁也没听见的字。

然后便抖了抖湿淋淋的睫毛,认命般阖上眼。

05.蒲柳

少年绮龄妙颜。

未长开的肌理骨骼,玉山横砌在地。

是真的累了,夜莺卧在地上动也不动,死一般静。

又复一声雄鸡嘹亮,日光春潮般淌进屋里。

阿三看呆了。

说来也许没人信,他一个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也是见过这番明媚景象的。

是庄严肃穆的圣三一大教堂高耸的彩色玻璃窗上,圣洁美貌的少年,背后长着大鹅一样的翅膀,听老六讲,那些少年是洋和尚口中信奉的神,他们虔诚地管他叫做,天使。

可阿三心中没有神佛,天使的屁股上又流泪似的往外渗男人的脏东西,全是余夜昇造孽的余证,像滩稀薄的水银,蜿蜿蜒蜒凝到地上,滴答,滴滴答。

口干舌燥,心别别跳。

讲不清楚什么道理,手在黑裤子上搓了又搓,阿三摸上夜莺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脚踝,轻轻,往两边一掰。

股rou微张,一道白浊津津而下。

紧箍儿套在脖上,咒一样,见rou生根。

阿三下了真力道,捏得夜莺的两条小腿白如覆霜,总算换来一点反应:“呜……”

“小赤佬,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伐?”能好好讲的话,阿三偏要恶声恶气,仿佛这样,他颤抖的手就是因为使劲,他血红的眼睛就是为了等待施虐,一切不应该,都成了应该。

白嫩嫩的大腿,不知廉耻地敞着,夜莺叫了一夜,声音已不似人:“那就快一点罢……”

虚情假意的接纳,阿三觉得自己被轻看:“嚯,急什么,赶着去投胎?”

“是啊。”倏地,那双眼开了,“你当积德,下手重一点,一次弄死我,到了阴曹地府,我不怪你。”像欢场上风情万种的婊`子,夜莺卖弄自己轻贱的rou身。

可他笑得太超脱,看淡生死。

一瞬间阿三明白过来,他被瞧不起了。

是恨,又恨犹不及,扯下裤头,露出结实的屁股,阿三跪着,托腰把人抱到膝盖上,双腿向两边打开,是个奇yin的姿势,蓄势待发。

迟迟不见动静,夜莺虚睁眼,发现阿三也在看他。

旦见他豁然张嘴,浮出个怪异阴笑:“cao死你个婊`子!”

余夜昇走得干脆,一夜风流固然快活无边,倒也不至于情蛊痴种。

就像余夜昇说过的那样,他的身边,不留来路不正的东西。

口袋里的钞票可以不清不楚,但收进房里的小玩意儿定规要知根知底,身世清白。

鸨母头前来回话,道这小子是她某日麻将桌上输光铜钿,从同肆会馆后面小巷的臭皮烂叶堆里,白捡来的儿子。

拾到的时候,人都发馊了,本该厌弃的走开,缘何回眸一眼,便没走成。

往后无论遇到哪个,鸨母总要夜莺抬起头,炫耀他那双懵懂无知,却充满七情六欲的眼睛,以此证明自己的慧眼独具。

多好的眼睛啊,还没落到尘埃里,就沾染了红尘气。

是双天生的,婊`子的眼睛。

余夜昇笑了,小院里的石楠方开花,淡淡腥檀,室里室外,分不清楚。

手在折腾一夜的皱床褥上摩挲,仿佛还贴在少年扭动如柳丝的身子上温存,多好的玩意儿啊,可惜落到老三手里,他有点回味那离经叛道的曼妙滋味。

不应该呢,余夜昇在心里惋惜,你不该这么快就亮出爪子,让我没了多留你几日的理由。

念谁谁灵,想谁准。

余夜昇方才放开污秽斑斑的软缎,下一刻,门就被人踹开。

阿三的黑裤挂在腿裆,摇摇欲坠。

“阿哥!”

他喊,怀里垂死的美人,不是夜莺,又是谁。

06.朱砂

那是一种与死亡不相衬的美丽,因苍白卸去所有修饰,反而真实。

像塞落满嘴新鲜的杨梅,嚼不开,又来不及咽下,只得往外找出路,夜莺的唇上,挂着涔涔红浆。

余夜昇三步踱过来,掰他的嘴。

里头黏腻腥滑,血rou一片。

血水滚下来,弄脏余夜昇的手,他敛眉,方罗帕一时无从找起,想来是昨夜倒错,不知丢到哪里。

“张嘴!”满手血腥,余夜昇暴虐地撬夜莺的牙。

一截断掉的调羹柄血淋淋的掉出来,余夜昇心惊,他藏了这样锋利的东西,竟然用来对付自己。

“阿三!”余夜昇连叫了好几声,才把阿三的魂从夜莺身上拽回来,“去叫车!”余夜昇突然不高兴阿三看夜莺的眼神,不是厌恨,远比厌恨更焦灼,说不清是什么。

连带他也一起恨上怀里奄奄一息的夜莺,为他轻而易举地让自家兄弟沦为蠢货,为他临到濒死还要带着一副美丽的皮相,到他面前晃一晃,留下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