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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涛的眼色行事,如今夏国涛按兵不动,倒是有一大半人安静了下来。这时,按资历,按官职都堪称天佑王朝第一人的乔阁老开口了:“皇上,安嫔娘娘是否滑胎还在未知,老臣认为还是莫要先如此忧伤,再让太医调养一下,说不定......”那张怀镜一脸苦相地回头看了乔阁老一眼,乔阁老顿了顿,心里暗叹,看样子已成定局,唉,也罢,这也算天意了吧。这时,一直站在皇帝身后垂着头的四喜,小声地道:“皇上,您看是不是先让安嫔娘娘下去歇着?”皇帝僵硬的身体方才微微动了动,目光冰冷地扫过下方的众人,每一个被皇帝的眼光扫到的人,都觉得从心底泛出了寒意,忍不住深深地低下头去。皇帝的眼光落在了安嫔的身上,安嫔性格温婉,即便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就要不保,也只是无声地流泪,并未哭闹。也正是这样无声的悲伤,看上去才更让人心酸。只是皇帝看着安嫔的眼光也未见疼惜,反而带着一种让人莫名的寒意。“下去吧。”皇帝转开目光,坐直了身体。众嫔妃都是心中一惊,这是就这么算了?即便失了子嗣也不见发作什么人,就这么算了?这安嫔好歹是九嫔之一,也不是那种无关紧要的低贱宫人,其父还曾是颇有军功为国战死的将军,就算安家现在没落了,皇上对安嫔一向还算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嫔妃,独独安嫔怀了龙种,但是皇上现在这表现......众嫔妃一时心中惊疑不定,不敢多说,纷纷让开,让内侍们抬起了那步榻。这时,安嫔只是掩面暗泣,并未有什么异常,倒是那安嫔的宫女突然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对皇帝道:“皇上,我家娘娘的孩子被人害没了,皇上就这么算了吗?难道皇上平日里对我家娘娘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天家骨rou,就这样任人宰杀,今天是我家娘娘,明天就可能是后宫中的任何一位,皇上,你不惩治那杀子仇人,将来九泉之下,你可有颜面见你的列祖列宗??”这话简直是......字字诛心,皇帝的脸色已如暴风骤雨前的天空,满殿的大臣嫔妃跪了一地,连四喜都连忙跪下,惶恐地道:“皇上息怒。”本来卧在榻上的安嫔,也吓得跪伏在榻上,浑身发抖,不敢说一句。()☆、第二百四十二章不清不白殿中为二还站着的,一个是六王爷,一个是楚非绯。六王爷是这么多年了,对皇兄的性情也有些了解,虽说天威难测,动辄血流成河,但是皇上究竟还是个要面子的人,这个敢直言谏言的宫女固然最后难逃一死,但是皇帝却不会因为她的话而迁怒众人。而楚非绯则是被那敢指着皇帝鼻子叫骂的宫女惊呆了,二则,她骨子里确实也没有应该跪下的意识。六王爷沉着脸,盯着那宫女,此时的皇帝似乎才从心肌梗的空隙了缓出一口气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人!”大殿四角本就站有御林军,此时一听皇上令下,立刻呼啦啦上来四人,就要将那宫女拉下。那宫女见此阵仗,竟然不惧,喝了一声:“皇上!”同时上前了一步:“皇上这是不让婉柔将剩下的话说完吗?是皇上心虚,还是想掩饰什么?”那安嫔昏倒时,本就离玉阶极近,此时那叫婉柔的宫女所站之处就在玉阶之下,这大殿的玉阶比不得紫宸殿的高度,只有三阶,此时宫女上前一步,竟似要逼到了案前。四喜立刻上前,就要亲自出手,拿下这胆大包天的宫女。皇上却抬手止住了四喜以及要抢上前的御林军,阴冷地盯着那宫女,慢慢地道:“好,朕就让你将话说完。”“皇上,婉柔肯请皇上惩处害死小皇子的元凶,替小皇子报仇。”宫女跪倒案前大声道。“元凶?”皇帝的凌凌的眼光快要凝出冰刃来:“你来告诉朕,谁是元凶?”这时那安嫔终于鼓足勇气,弱弱地喊了一声:“婉柔住口,还不快向皇上请罪!”皇帝发出一声寒意四射的嗤笑:“请罪?不必了。想来你敢说出这话,也有了必死的觉悟,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害安嫔,有何证据,那人又是如何害的?”宫女婉柔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突然抬手向一侧一指:“那邵非绯就是元凶。小皇子就是被这个蛇蝎女人害死的!”话音一落。大殿中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人想到,这宫女冒死要指认的对象。竟然是当前最当红的邵老板,邵非绯。原本惊变刚起时,大家还想着,这大概又是一出宫廷争斗的戏码。这嫔妃之间尔虞我诈,阴谋陷害的腌臜事。古来有之,大家都等着看安嫔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又是想拉哪位娘娘下马。那宫女婉柔站出来时,那些娘娘们也是人人自危。手心里都攥了把汗,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倒霉,又想别看这安嫔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倒是个狠角色。皇帝冷冷地顺着那宫女的手指,向楚非绯看去。楚非绯无辜地眨眨眼,摊摊手。四喜在一旁脸皮一抽,这死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就算皇帝相信她,但是这种时候,怎么也该做做样子为自己辩解一下啊,你看她那个作死的样子,这是有恃无恐呢。皇帝闭了闭眼,这就是个蠢货,他不生气,不生气。皇帝沉沉了心绪,又冷声道:“你指认邵老板害安嫔,可有证据?”那宫女清楚地回禀道:“皇上,今天那场火势,起的如此奇怪,分明就是有人纵火,这别处都不起火,偏偏那火就从廊柱之下起来,我家娘娘当时就坐在廊柱旁,被那火立时就撩着了衣裙,要不是我等在旁扑救及时,我家娘娘恐怕就......”皇帝冷声道:“纵火之人,朕已下令严查追捕,此事与邵非绯无关!”“皇上!”那宫女露出悲愤之色:“那邵非绯行迹可疑,她本一直都在那帐幔后窥视选秀,偏偏火起时不见了踪影,这花神会的会场就是她设计的,座位也是她安排的,如果不是她存心要害我家娘娘,那火怎会起的如此突然,又灭得如此离奇!”这时,六王爷在一旁道:“邵老板要统筹负责整个花神会,当时不在场也算不得奇怪,本王当时也不在场,你是不是也要指认本王也有嫌疑。”那宫女冷笑一声:“六王爷不必着急,这花神会还有您老大的功劳呢,谁不知道这花神会上有一半的杂役都是您王府的亲兵,您和邵非绯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也就不必奴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吧。”六王爷怒意隐现,还未说话。皇帝已经冷冷喝道:“住口!该死的贱婢,这花神会是邵非绯奉旨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