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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愧疚的垂着头,过了片刻才轻声道:“谢谢先生。” 即墨微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此时听池秋钰真心实意的道谢,倒又额外有了些复杂心情。便干脆另起话题道:“丹生灵材已齐,是否便要准备炼制那蕴阳丹了?” 池秋钰却觉得,此时的心情,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炼丹。 蕴阳丹的材料,就连王火构子都只有两颗,最多就够成两炉丹,且是一炉仅有一颗的那种量。他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回去浪费材料。 看了看两人所处,又想了想如今的时节,加之:“如今风头未过,也不知金阳派是否还有后手,暂时不适合回去洞府。” 虽知池秋钰所说是实情,即墨微还是有点沮丧。丹生竟果然,还是不想带他回府? 转念,即墨微便想到了另一个法子:“不然,丹生随我回即墨府?” ??? 池秋钰对即墨府自然有着向往和好奇之心,但前脚那位祁长老才警告他克礼行事,后脚他就带着即墨微去盗了王火构子。他是有多大胆子,才敢这么大剌剌的杀到即墨府去。 池秋钰忙道:“我的丹炉,这次没有带出来。” 即墨微应道:“我师父有一鼎极好的丹炉。” …… 池秋钰只好道:“其实,我想带先生去一个地方。” “嗯?”即墨微闻言,果然心动。洞府不让跟去,却愿意带他去其他地方,也算丹生的心意吧。 池秋钰见即墨微意动,便笑道:“先将这身行头换过。” 说着,池秋钰已往周身扔出一件法器。 法器上的阵法展开,南坻峰上那棵老松下,瞬间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阵法之内,还是在老松之下。池秋钰从乾坤袖中取出一瓶灵露,手中法诀微动,灵露化作水雾,落在即墨微面上。不多时,即墨微脸上便现出一层柔软的丹泥。 池秋钰伸手,将即墨微面上那层丹泥左右推动了几下,一张新的面孔,就出现在池秋钰眼前。 池秋钰又掏出另一瓶甘露,依前法化出水雾,固定住了这层丹泥。 不多时,即墨微面上那层丹泥,便与即墨微的面容融为一体,再看不出是一层伪面。且以灵力相探,这层丹泥也与即墨微身体内的灵息一模一样。 池秋钰这才对即墨微道:“好了。” 即墨微面上还残留着池秋钰指尖温软的触感,池秋钰收回手时,即墨微的视线甚至忍不住追随着池秋钰的指尖,看了一整圈。 池秋钰手中用法诀聚出一面水镜,将软化丹泥的灵露撒到脸上,瞥了即墨微一眼,问:“先生看什么?” 即墨微追着那指尖,一路看到了池秋钰脸上,看着那层也软化了的丹泥,问道:“丹生到底,长什么模样?” 池秋钰手指顿了顿,再动起来时,道:“先生若想知道,待回府时便与先生看?” 此语一出,即墨微便忍不住有些激动。洞府能去了?真面目也让自己知道?即墨微也不知道自己高兴个什么劲儿,却又莫名很是激动。比方才从金阳派盗出了王火构子还要激动。 池秋钰说完了话,却没听到即墨微的回应,有些奇怪:“先生不想去?” “去!”即墨微立刻应了,答得又快又干脆。 那迫不及待的语气,让池秋钰好容易平稳些的心情,又是一颤。 待将自己的面容也变化好,池秋钰从袖中取出了两套书生式样的长衫。 “还要换衣服的吗?”即墨微问。 池秋钰道:“这身衣裳,自然是换过了比较好。” 一边应着即墨微的话,池秋钰已是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身上的长衣给解了开来。 修者本就不畏寒暑,又已是初夏,两人之前那身长衣便只有薄薄两层。 腰带解开,池秋钰微转身,虽背对着即墨微,那肩那背也在下一息便亮在了即墨微眼前。 随着动作隐现蝴蝶骨的后背,肌rou薄韧匀称,腰身劲瘦,皮肤透着一种如玉质般的莹润白皙。这样美景在即墨微眼前只停留了片刻,很快被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遮去。 紧接着,即墨微的视线,便落在了散在地上的,那件被换下来的深褐色长衣上。 同色的长靴被池秋钰脱了下来,玉白色的赤足踩在了深褐色的长衣上,被衬得格外雪白。圆润小巧的足趾,竟让他有把玩一番的冲动。 即墨微觉得这情形,似乎有些不妙? 趁着池秋钰还未发现他的动向,也背转身,动作迅速的开始换衣服。 元婴修者不光是打斗时动作迅捷,换起衣服来也是毫不逊色。 待池秋钰将自己整理好转身时,即墨微已将自己收拾齐当。 之前那身长衣,两人是散发而着,只额上缚了一根抹额。此时换了衣裳,发饰自然也要换过。池秋钰此时已将头发整个束起,用逍遥巾束在了头上。 只这一转身,即墨微的视线便被对方优美的颈线给掳获了。 即墨微只瞥了一眼,便强迫自己转开了视线。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谁知这一转眼,视线又落到了池秋钰的腰上。 池秋钰这身月白色的书生衫,竟配了一个宽幅的腰封。这腰封固然衬得池秋钰身姿修长,落在即墨微眼中,却多了份盈盈一握之感。还有腰下那略微拱起的臀线,即墨微竟不小心,顺着此前见过的腰背,脑补出了白皙饱满可堪一握的…… 即墨微不敢再想,已从自己的乾坤袖中,拽出了一件墨色鹤氅,披在了池秋钰肩上。 “先生?”池秋钰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顺势将鹤氅给穿好了。 即墨微绞尽脑汁,才挤出了两个词:“近晚,风凉。” ??? 池秋钰抬头看了一眼还没有要落山意向的太阳,不知该如何作答。想到一会儿要去的地方,确实有些幽冷,便笑应了一句:“多谢先生。” 说着,手中法诀将两人换下的衣服,聚到一处,池秋钰往那两件褐色法衣上,倒下一瓶红色药液。不多时,两人之前穿过的衣裳,从抹额到长靴,都无火自燃,片刻便化作了飞灰。顺着南坻峰的微风,四散而去。 如此,池秋钰才道:“先生,走吧。” 说着,便祭出了那艘乌篷船,邀了即墨微登舟,遨天而去。 乌篷船上,微风习习。也不知是否天公作美,两人登舟之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艳阳消散,乌云轻布,不多时竟落起雨来。 天着青,雨若雾,青山也仿佛描了一层轻妆。 这样的环境下,即墨微才觉得心绪平静了下来,看向池秋钰,问道:“丹生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谩摘青梅尝煮酒,旋煎白雪试新茶。”池秋钰轻吟诗句,继而笑道:“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