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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摘取,巡逻弟子亦没有太在意,微嘀咕了一声什么,又往前继续走去。 却不知,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两道人影已经从火构子树林中穿过,遁到了火构子树王的阵法之外。 即墨微正要往那防护阵法上动手,池秋钰一指竖到唇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明明是紧张的时刻,即墨微却看着那微嘟的朱色薄唇,有点儿走神。 池秋钰另一手已掏出了一块一头尖一头扁的玉制法器,即墨微便听池秋钰密语道:“此物名为破阵子,能在不惊动阵法的情况下,开出一道容一人通过的阵道,还请先生护法。” 即墨微点了点头,池秋钰已经一拂手,将那法器搁在了隐现的阵墙之上。 那法器附阵浮空,往周围弹出了一小圈灵光,很快,这灵光便与金阳派护持火构子树王的阵墙合为一体。紧接着,法器中心的那道锥形便飞速的旋转起来。 即墨微似乎听到轻微“啵”一声,法器周围的一圈灵光,很快往周围扩大,化成一个可供人通过的六边形。阵道已通,池秋钰身形如风,从阵法外失去了踪影。 两根骨玉直射火构子树王灵气最盛的两颗王火构子,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池秋钰已从阵法中遁了出来。 出来的那个瞬间,名为破阵子的法器已灰飞烟灭。 池秋钰道:“走。” 有了密川谷一行,即墨微已经与池秋钰有了些许默契。 池秋钰传音的那个瞬息,即墨微已经勾着池秋钰的腰,轻身而起,同时,忍不住问道:“你都有了这样法器,还让我随来作甚。” 话音刚落,便听火构子树王所在处,一声高喝:“兀那小贼,哪里走!” 随着这声高喝而来的,还有元婴修者的磅礴威压。 即墨微便听耳边,池秋钰轻笑应道:“看,先生的用处来了。” 池秋钰话音未落,一道巨掌已往两人着空拍来。 即墨微将池秋钰往身后一推,将池秋钰往外一送,密语道:“你走,泉海坊等。” 长剑出鞘,剑意煌煌迎掌而上。 “先生!?”池秋钰竟不知,即墨微会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金阳派峰顶,丁汉秋身后带着几人,也在一瞬间往两人所在奔袭而来。 池秋钰密语对即墨微传音道:“张嘴。” 即墨微双唇微开,便感觉一颗清凉芳香的丸药落进了嘴里。 下一瞬,几颗金丸在即墨微周身炸开。 池秋钰也不留步,已朝上准备往金阳派的护山大阵外遁出。 丁汉秋高声喝道:“休想!” 双掌一合,一道灵气灌入金阳派的护山大阵,随之,一柱雷光便往池秋钰的所在直劈而来。 池秋钰手中灵光一闪,数把黝黑的镇雷枪从袖中闪出。但见雷光已近,却在靠近池秋钰的瞬间,被那些镇雷枪将雷光吸引了过去。下一瞬,那携着雷光的镇雷枪,竟往丁汉秋几人的所在袭来。 池秋钰人还未到阵法附近,雷光被引走,一枚玉制法器从袖中闪出,啪一声贴在了金阳派的护山大阵之上。 一如此前开启金阳派火构子树王的阵法那般,这破阵子只一个瞬息,便在金阳派的护山大阵上开出了阵道。 丁汉秋几人刚将那镇雷枪几掌拍的粉碎,便见那名为孟凉的结丹修者,已遁出了金阳派的护山大阵。 与此同时,丁汉秋听派内元婴太上长老一声大喝:“你!竟然用毒!” 即墨微的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已听池秋钰密语道:“先生!阵道已开!” 池秋钰遁出的那个瞬间,阵道已有缩小的迹象。即墨微的速度,却比那阵道闭合的速度更快。只见一道深褐色的光影从数人面前闪过。金阳派的护山大阵内,已经失去了那名为孟洋的元婴修者身影。 丁汉秋几人正要去追,忽见一人遁近,惊呼道:“昝溪真君!” 随着这声惊呼,昝溪真君只觉气息激荡,一股鲜血从喉间喷出。 丁汉秋看着门中情状凄惨的元婴长老,很是犹豫要不要去追那盗取了王火构子的贼人。 却见来人,正是即墨府的祁元长老,一脸正气对他道:“你且顾好你门中师长,待我去追。” 言罢,便看向丁汉秋,又扫了一眼如今已封闭如初的金阳派大阵。 说是一小会,但追凶之事本就是电光火石,更何况,那贼人中竟有一人是元婴修者。 待丁汉秋解开门中大阵,祁元的身影也从阵法内消失时,扶着昝溪真君的丁汉秋觉得,怕是一场空。 第22章 邀约 从金阳派离开,御着青剑的即墨微,带着池秋钰,迅速的消失在了金阳派外的谷唐山脉之中。 且不说祁元本就没打算认真追,就算认真追,他家小即墨也早就已经是元婴大圆满了,祁元还真没那个信心能追上。 半日后,察觉到身后根本没人追来的即墨微,往谷唐山脉南坻峰上降落。 两人倚着南坻峰上一棵老松,往极阳山的方向望去,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而后,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即墨微更是在稍微平复了一番心情后,忽然道:“刺激!” 池秋钰看他时,便见即墨微面上,竟有一层因激动透出的薄红。能从伪面中透出这份激动,可见即墨微的心情之激荡。 果然,便听即墨微又道:“比听人说的那些,都要带感多了。”一副做坏事有点上瘾的模样。 池秋钰便忍不住想要扫他的兴,道:“我在那火构子树王的阵法内,留了一颗玄级赤霞丹。” “耶?”即墨微一愣:“你……” 池秋钰笑道:“还不是先生说,坏事要少做。不能不做的,便只好这样了。” 即墨微还有点沉浸在刚刚的激动中,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努力做出前辈长者的模样来,道:“便该如此。” 池秋钰笑了笑,没有拆穿即墨微的那些小心情。 梅雨季节刚过,此时已是夏初。一路远遁而来,加之心情有种莫名的激动。慢慢静下来,即墨微才发现自己后背长衣微湿。南坻峰上,凉风习习。临风而立,竟有些惬意,还有些倦怠。 即墨微干脆一拂袖,在老松下的那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抵着老松的池秋钰却忽然道:“先生那时,怎么竟让我先走?” 即墨微心道,若不让你先走,怕是你就真的要丢下我,自己走了吧?口中却道:“便是我走不脱,也有祁长老在金阳派。最多不过两派一番交锋,反正金阳派与即墨府相较,也实力不济。” 即墨微说着,抬头看向池秋钰,微笑道:“若丹生走不脱,两派交锋,只怕就要被祭出来了,可怎么好。” 确实曾有过自己走,不再去管即墨微想法的池秋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