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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腑的。 慕则止脸色微哂,“别打听她太多。” 徐承寒单手作投降状,“好,我不打听。”心里暗暗吐槽:mdzz,这不就是缺心眼儿嘛,真是可劲儿作。 “我还有一份工作可以为她推荐。” “嗯?” 徐承寒摸了摸下巴,“我的绯闻女友,代言了一家睡衣品牌,她去设计这个不错。” 睡衣…… 慕则止想到某个不愉快的早晨,看到了一幅令他浑身不愉快的设计,登时不愉快了。 他扯了扯唇,眸光潋着一抹冰凉。 徐承寒有心栽花花不开,他估错了一件事。迟几许压根就没有去那家公司面试的意思,尽管他上下打点,并着有心人从中“作梗”地在她面前引荐,但是都没能砸起什么水花。 原因——比起女人的身体构造,她发现自己更了解的似乎是男人的。 迟几许本来想坚持老本行,但无意中翻出那天清晨对着慕则止的“裸.体”设计的睡衣,她就觉得内心热血澎湃。 内裤算什么,她以后设计睡衣,让那群男模穿着,让他们露哪儿他们就露哪儿! 这绝对是一笔不会亏损的买卖。 “几许,”元琴抽空来拜访了一下迟几许,满地的画纸凌乱,她傻了眼,“你这是——” “我在一家公司考试。”迟几许咬着铅笔的笔头,一鼻子灰屑,手里抓着速写板,右手飞快地画着线条,“他们的笔试就是设计图,每人三张,我还差两张。” 那张对着慕则止画的,她必交无疑! “我看看。”元琴正想感受一下传说中迟几许的“神来之笔”,但是…… 谁能告诉她这些露胳膊露腿,年轻人穿上叫少不自爱,老年人穿上叫为老不尊的玩意……是什么玩意? 但自诩这是流行风向标的迟几许没有一点觉得不对的地方,元琴不得不提醒一句:“几许,你这都是情趣睡衣?” “呃?”迟几许往地上的画纸上瞅了几眼。 元琴措辞委婉:“光纸上谈兵是不够的啊。” 迟几许琢磨了一下,深以为然,“你说的对。”她委婉地建议道,“元琴,要不我让你连夜赶工出来,你拿过去给你们家那位试一下?” 凭他们大学里那不算深的交情,迟几许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元琴果然为难了。 迟几许于是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还是我自己来想办法。” 月光宛如一树银火,在翠影雪痕之中斑斓,迟几许忙了整整一夜,顶着两个黑眼圈,抽了三张画稿前往公司面试。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次的面试官里居然有一个熟人,在看到秦觐的那一瞬,她以为自己进错了公司。对方温润如水,对她颔首了一下,客气礼貌,跟着用法语与身旁的中年欧洲人交流了几句。 “开始。”老外用蹩脚的中文对迟几许说。 迟几许的手心薄汗轻透,她没想到秦觐会在,这种感觉,就像藏了作弊的试卷被家长硬逼着交出来,偏偏家长对她的恶劣而明显的行径毫不知情,对她表示百分之百的信任。 “好。”迟几许尴尬地咬着下唇,将画稿平铺在考官面前。 五个面试官面面相觑,在第一眼看到迟几许的设计之后,脸色复杂,其中一个保守派的中国人,因为实在接受不了这令人大跌眼镜的设计,直接离席,临走前给了一个敷衍的理由,“我去接水。”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他敢得罪的时尚界大咖,所以在这群人表态之前,他最多只能毫无表态地选择退场,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把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赶出去…… 迟几许始终关注的是秦觐。 在自己的印象里,秦觐应当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的男人,此刻他正蹙着眉梢,眼光复杂地打量着迟几许的“大作”,但一句话都不曾说。 隔了很久,老外十指交握,淡定自若地看向迟几许,“你,很大胆,热情,自由,我非常欣赏你的画作,但不是——你的设计。” 这个白胡子老外对她摇了摇头,但却和善地举起了手里的牌子,示意通过。 两个女面试官觉得他简直疯了,或者根本就是举错了牌子,纷纷表示反对。 最后一票落在了秦觐手中,他扬起头,对迟几许微笑了一下,两个女面试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最后—— 他选择通过。 这次魅色的招兵买马,并不是单纯为了与隔壁的佳人对抗,一个主打男性市场,一个主打女性市场,本可以和平共处,但现在市场竞争拥挤,身后是一群跃跃欲试的黑马,他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所以这一次黄沙淘金,不过是为了在千万人中找到合适的,真正才华横溢的设计师。 这两个女面试官根本就不知道迟几许是怎么进入第三轮的,她们在看到设计时,不约而同地表示了自己的不可思议。 “虽然有了艾维斯·秦的青睐,但现在双方都是两票,我们暂时无法决定,不如等约翰回来投出关键一票。”她说的是英语,迟几许听不懂。 但是秦觐懂,单凭约翰一眼离席的表现来看,他是一定不会赞同迟几许留下来的。 正在这时,面试室的大门被突兀地推开,众目所集间,一个人影长姿俊逸而来。 11.第十一章 “慕先生。”白胡子老外一眼便认出了徐步而来的慕则止。 迟几许傻了似的看着这个突兀地闯入视野的男人,他来做什么? 慕则止与面试主考官握手,清峻的面容,线条敛了锋刃的锐利,“我代替徐承寒来的。” 魅色的代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影帝徐承寒,但是他性格怪癖为人不羁,说不来就不来,放鸽子是常有的事,难为这次竟然还找了慕总来替他。 还算是有良心了。 白胡子老外用那口跛脚的毫无流利度可言的中文,和善地露出笑容,“可以,我们正为了这位设计师的画稿发愁,慕先生来了正好。” 慕则止仿佛才知道迟几许在场,眼光凝在她身上,迟几许低着头不看他,怕露出什么破绽,但比刚才多了一丝紧张。 别人怎么想,在她眼底都是爱憎分明,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