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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给你买了蛋挞。” 陆相思摇头,“也没等很久。” 在她吃蛋挞的时候,梁裕白和陆斯珩说着话。 陆斯珩:“考试结束了?” 梁裕白:“明天上午最后一门。” 陆斯珩问他,“暑假怎么安排?” 梁裕白躁郁地揉了下头发,额发遮掩,“去公司。” 陆斯珩给他倒了杯水:“哪个公司?” 梁裕白拧眉:“总部。” 陆斯珩放下水壶的动作顿住,手停在半空。 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回答,梁裕白作为梁家独子,迟早要接管整个梁氏。只是没想到,大一刚结束,他就要去总部。 或许在更早,在梁裕白一出生,他身上就烙上了“梁氏未来继承人”这个标签。 怎么逃也逃不过。 陆家情况并不比梁家好多少,但至少陆斯珩有选择的权利,他也有退路。但梁裕白没有退路,他背负了整个家族的期望。 气氛陡然沉闷而下,谁都没说话。 陆相思不知内情,但从二人的表情里看出来,此时她不应该开口,应该装作隐形人。 陆斯珩把水壶放在茶几上。 视线瞥到一侧放着的择校指南。 他挑眉,“怎么想学广告了?” 冷不丁地和她对话,陆相思愣了下。 “也不是想学广告,只是觉得广告比起语言、新闻会简单点,”她双眼有着涉世未深的澄澈,“而且爸爸也是这么觉得的。” 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觉得父母说的都是对的。 她拥有的原生家庭幸福美满,对她的唯一期盼,就是热烈又灿烂地活着。 不像他。 梁裕白想。 他从来都对热烈的太阳无感。 他喜欢连绵阴雨天、闪电划破苍穹的瞬间、烟花结束之后的夜幕、狂风卷席万物之后的残喘……所有的腐朽、衰败、糜烂。 所有的阴暗面。 而她是阴暗面背后的太阳。 是他偶尔也会渴望触摸到的, 热烈的光。 - 陆相思和陆斯珩讨论了很久。 考虑到她并不想离家太远,只想在本地念大学,陆斯珩给她圈了几所大学出来。拿捏不定主意的时候,他问梁裕白,“你觉得哪所大学好?” 梁裕白的视线定在手机上,都没抬眼,吐字冷淡:“宜宁大学。” 陆斯珩自己也偏向这所大学,“相思,你觉得宜宁大学怎么样?” 陆相思没什么意见,“就这个吧。”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做出了决定。 另一边,梁裕白把手机里的浏览器关上。 浏览器里最后显示的界面是——宜宁大学广告学专业所在校区位于滨阳大学城,滨阳大学城里有不少高校。 南城大学金融学专业也在这里。 决定好后,陆相思打算明天去宜宁大学走一走。 陆斯珩不赞同:“等到开学了再去也不迟。” “我每天在家没事做,太无聊了,”陆相思微微偏头,“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不热,只有二十多度,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 陆斯珩拿她没辙,还是同意了。 之后,陆斯珩把陆相思支到书房去玩电脑,他和梁裕白在客厅聊事情。等到事情聊完,陆斯珩去书房找陆相思。 书房里没开灯,只电脑屏幕发出幽蓝色的光。 陆斯珩蹙眉:“说了多少次,玩电脑的时候要开灯。” 陆相思往室外看:“天这么快就黑了啊。” “都六点了,能不黑吗?”陆斯珩觉得好笑,“肚子不饿?” “我吃了很多零食,所以不是很饿。”陆相思指指垃圾桶,里面都是她吃的零食包装,“要吃晚饭了吗?” “你还吃得下吗?” 陆相思大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下:“一点点。” 陆斯珩揉了下她的头发,“想吃什么?” 陆相思:“烧烤。” “行,那就去吃烧烤。” 出了书房,陆相思发现家里没有梁裕白的身影,她边换鞋,边问,“那个哥哥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陆斯珩:“他要去公司,没时间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陆相思不解:“他不是学生吗?” “是学生,但他除了学习以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陆斯珩习以为常,“即便他没事做,也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 “为什么?” “他不太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脾气不太好,不喜欢与人相处,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陆相思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来,一个似乎与他的气场格外相符的词。 天才。 孤僻又桀骜的天才。 而陆斯珩接下去的话,也证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梁裕白以前去过少年班,你知道他为什么从少年班离开吗?因为他嫌那些人讨论题目到底有几种解法时太吵。” “……” - 隔天下午三点多,陆相思坐地铁到了宜宁大学。 她拿着手机导航。 校园马路两边行道树青葱茂盛,走势喜人的爬山虎蔓延在学校教学楼墙上,阳光穿过树叶之间的罅隙,光影婆娑。 学校太大,手机一直开着导航和蓝牙,非常费电,加上陆相思出门前忘记充电,没一会儿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陆相思:“……” 她欲哭无泪,试图原路返回,但道路弯弯绕绕,她第一次来,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天逐渐暗了下来。 她有些心慌。 眼前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扬声,旁若无人地朝他喊:“哥哥——” 惹的无数疑惑目光。 但她叫的那人却没看过来,自顾自地往前走。 陆相思往他那里跑去,声音被晚风送到他的耳边:“裕白哥——” 梁裕白停下脚步。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他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终于发现了。 他从早上十点等到下午三点等到了她。 而后,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直到现在。 她终于发现他。 树叶遮盖住的坡路是暗的,他所处的位置是亮的。 她从暗处跑来。 他眼里看到的光。 是她带来的。 陆相思跑到他面前,喘着气:“裕白哥。” 他最擅长掩饰,毫不知情的模样,“你怎么在这里?” 陆相思:“我来宜大玩儿。”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蹙眉,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三点多。” “逛完了?” “逛得差不多了。” “不回家?” “其实我很早就逛完学校了,只是……”她颇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