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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腰间另一个白色的小瓶,那里面装着得是云嘉姀爱吃的梅子糖,是他今日去街上买的,若他不在了,她便要由着别的男人对她好,给她买梅子糖吃。 想到这男子不由控制的心口一紧,他立刻转移了思绪,不让自己的情绪再有起伏。 他还真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他接受不了这小人在别的男人身边,所以这一辈子都要由他陪着她慢慢变老,绝不给别的男子有任何可乘之机。 他将绿色的药瓶扔给莫染,让他收好,复又将白色的小瓶塞回腰间。 转身向着院子走去,他步履轻快,身姿挺拔,那样子仿佛方才呕血的人根本不是他,只是那指腹上沾染的血迹却做不了假。 临近除夕的第三天,宫丞带着张mama来了番禹。 张mama是重夜让来的,上次的那件事,让重夜意识到,女子有孕身边却没个有经验的老人,实在不妥。 而宫丞的到来也让重夜更放些心,到不是因为自己的心疾,而是云嘉姀天生对药物敏感的体质,他总是担忧她生产时会出现什么意外。 如今又金国第一神医坐镇,他悬着的一颗心算放了一半。 宫丞在路上就收到了莫染的来信,他大抵知道殿下在番禹这一个月的身体情况。 在得知重夜短短两个月之内就吃了十几次救心丸,满满一瓶如今就只剩下了一粒,作为医者,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见到重夜之后,他的状态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殿下,您这病最忌情绪波动。”他搭着重夜的脉,叹了一口气,“您用这药太过频繁,身体已经在抵抗这药性,您若再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日后发病,只怕这药也救不了您的命了。” 最后一次重夜服这药时,他就发现了这药效有减,以往用药后,他心口绞痛的感觉会很快减轻,可是那次并没有,他以为是他太紧张的缘故,原来不是这样,竟是他的体内产生了抗药性。 “这可怎么好。”莫染急得蹙眉,“难道殿下以后再发病就没有救命药了吗?” 他从十岁时跟着主子,那时重夜刚从沁城回到京城,皇宫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 他少言寡语,性子孤冷,从不对任何事物提半分兴趣。 他作为他的近身侍卫,甚至初识的前两年,他与殿下未曾说上过十句话。 他走他就跟着,他睡他便守着,直到太子十四独立府门,他才仿若从巨大的牢笼枷锁里解脱出来。 莫染跟着殿下这就久,他的心静得如一潭死水,从不惊起半分涟漪,直到云姑娘的出现……难道殿下半生无情无欲的这样一个人,最终却要被情要了性命? 宫丞说到也不是,只是需要配置更好的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制成,这中间切记不能再犯病了。 莫染松了一口气,说他们殿下如今还没见到小殿下,求生的欲望很强烈,自我控制的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 他预测太子妃生产前殿下都不会发病,但太子妃一旦临产,那可就说不准了。 距离太子妃临产还有三个月,莫染拍了拍宫丞的肩膀,他是金国第一神医,肯定来得及。 宫丞却说来不及,莫说三个月,就是半年都未必能制成,他拿救命的丹药当作什么,小孩搓泥球吗,那么简单! …… 再说云嘉姀这边,重夜派张mama过来伺候。 云嘉姀虽记不得张mama了,但张mama却跟她很对脾气,她自小没了母亲,身边本就是没有像母亲这样年纪的人从旁提点。 如今她又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记忆,她很高兴有张mama在身边,可以和她请教很多怀孕后需要知道的知识。 张mama从一开始在沁城就心疼这小姑娘,她还记得当时这小姑娘倔强的像一根小草,别的姑娘若是能攀上公子这样的高枝,一辈子锦衣玉食,富贵一生,必是会百般讨好公子,想着怎么让自己在这府中留下来。 可云姑娘却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搬出去,结果也很令她惊讶,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真就凭借着一己之力,在那样的境况中搬离出府,自立门户独自住了出去。 姑娘一门心思的想要摆脱公子的枷锁,离开后活得自由又恣意。 倒是公子自从姑娘搬出去后,整个人就仿佛失了魂魄似的,嘴上说着让她在外面吃些苦头,实际背地里却派人保护着她的安全。 张mama原本以为这二人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罢了,毕竟公子为商,不过是卧薪尝胆,掩人耳目的一个计策罢了,却没想到最终公子却动了真心。 那道册立太子妃的诏书于两月前就已下送回了京中。 如今满朝皆知,原来当初太子登基之时,那个凭空捏造的太子妃并非是子虚乌有,用来诓骗他们这些老臣子的说辞,而是真的确有其人。 太子殿下在册封当日,大婚之时被一女子放了鸽子,殿下非但不恼,还苦苦寻找,亲自寻妻。 如今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位沁城前守备,云南城云大人之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竟有这等骨气,对只手遮天的权势地位不屑一顾,拒绝当朝太子求婚,然后一走了之? 有人说她天生魅骨,专蚀帝王心,是红颜祸水,有人还说她这是欲擒故纵,用得一双好手段,人还未入京,就已经勾得君王不早朝。 外面的流言满天飞,大多都是负面的。 可张mama却知道,云姑娘并非她们口中那样,她心思至纯,是她见过最单纯善良的姑娘。 殿下与她,从不存在任何的勾引,只怕是从一开始那一夜,殿下便将自己掉入了他亲自挖设好陷阱里,浑不自知,却越陷越深…… “张mama,您见过我是吗?” 张mama一进门,便让云嘉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加之张mama的神情与她未有半分疏离感,她便是猜到她们以前相识。 张mama在来前就被叮嘱了,太子妃失忆,记不得曾经的事了,她若问起,只简单的说一些不打紧的事,其它的都不要提起。 “老奴伺候在殿下身边,我们自然是见过的。” 云嘉姀一开始是在想,她和重夜从未成婚,他身边又只带莫染一人,她该是和张mama照不着面的。 不过听张mama这样说,想着两人还未成婚就已经造了个孩子出来,如此亲密关系,私下必然是常见面的,所以她之前与张mama相识便就说得通了。 “那您能跟我讲讲我和殿下之前的事儿吗?” 云嘉姀最好奇的就是她和重夜之间的过去,记忆带走了她曾经的过往,就连情感都一并带走了。 她想尽办法想要找回来,却毫无办法,那么她听一听总是可以的吧。 张mama秉承着莫染的叮嘱,只捡着无关紧要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