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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在宫宴上一诗成名。引起先生的侧目,后来当场又被考较了一回,先生就破格收下他了。” “原来,四哥哥这么有才华?!”舒眉不由想起,前几日她讽刺对方的情景,脸上像有烈油泼面,一片火辣辣地guntang感觉。 自己果然坐井观天了。 “他啊!”表姐的声音将舒眉拉回现实,“四哥一直崇尚魏晋名士的不羁风范,常被大伯父责骂,说他整日不务正业。” 舒眉吃惊地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为啥啊?” “咱们府里靠武勋起家,讲究的是一板一眼,刚正守信红尘觅道。四哥他那帮朋友,经常传出些自诩风流的荒唐事。故此……”齐淑婳欲言又止,毕竟那人是她兄长,有些话她说不出来。 舒眉一脸疑惑望着表姐,眼眸中尽是让她继续说下去的鼓励。 齐淑婳一咬牙,将藏着的话索性全部倒了出来:“就拿上次春宴的事来说,他到陈王府去了一趟,竟带了名歌姬回来。气得大伯父拿鞭子抽了他一顿。” 一听这话,舒眉惊得下巴险些掉落到地上。 齐淑婳见她一脸错愕,好笑地总结道:“四哥的事说几天几夜都讲不完,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天晚上,舒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位长身玉立的少年,临着湖水朝着她居住的水榭那边,吹了半宿缠绵的曲子,末了还对她说,“文meimei,虽然你是‘黑里俏’,可我还是喜欢白一点的。” 舒眉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想起前天她无意中听到,齐峻在她背后说的那半句:什么‘黑里俏’,什么有趣,合脾性之类的话。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恍惚,那张俊雅如玉的脸庞,总浮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这夜睡不着,从梦中惊醒睡不着的,除了舒眉还有一人。 京中齐府正院松影苑,郑氏的寝卧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值夜的范mama心头一紧,赶紧奔到内间的门边,低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要不要奴婢进来侍候?!” 郑氏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应道:“你进来吧!” 范mama推门而入,只见郑氏坐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光,将她的脸照得半明半昧。 “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她不禁失声问道。 “我梦见峻儿受伤了,也不知他在承德怎么样了。”贵夫人沉重地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仆妇。 “四爷不是前天派人送信来了吗?您就不必再cao心了。”范mama忙出声安慰她。 “我怎能不cao心?!”郑氏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过的怨气,“好不容易熬到他长大了,又要愁他娶妻生子。当年屹儿未能得偿所愿,心里头至今还在埋怨我这当娘亲的。” 老仆妇又劝解道:“夫人您安心睡吧!莫要想过多了。您不也无能为力?!要说,怪只能怪他们缘分不够。不过,婕妤娘娘如今诞下皇子。她还不是因祸得福了!” “那又如何?父祖兄弟一个都不在了。这是国公爷一块心病。他至今都放不下此事。罢了,现在我也不管了,从来就没人愿听我的意见。就连娴儿意外和亲,国公爷都要怪到我的头上。” “大小姐被送出去,不是文氏报复咱们府里吗?府里以前有人这样传的。”范mama一脸疑惑。 郑氏想起钦天监的人来府的那次,相公对她说的一番话。郑氏摇了摇头,没有吱声。府里前些年,还有谣传是她这继母害的。 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连她都是一头雾水。当时文氏进宫后不久,陛下虽是给齐高两家赐了婚。可高氏还进门,突然传来旨意,说娴儿代公主远嫁了,婆母就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至今都是一桩悬案,幕后黑手到底是哪一方势力。 国公爷从不肯她讲这些朝堂之事,就是讲了自己也不懂,徒添一些担心的忧虑。这些年来,家里大事,从来都是屹儿跟父亲商量着办,婆母偶尔过问两句。自己是一句嘴也插不上的。 ------------ 第三百六十章 原是说客 留给舒眉伤怀的时间不多,接下来,灾后的防疫和重建,就让她忙碌起来了。 由于出山的主要道路清理,尚需不短的时间,外头救灾的物质,一时半会儿难以送进来。季县令跟施靖一商量,打算鼓动当地的灾民先进行自救。 所幸,有援助的那船赈灾物质,他们不算造无米之炊。 望着派队领粥的灾民,舒眉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邵将军,打心眼里佩服。 不过,突然,她脑际里闪过一道念头。 “葛将军,我有个疑问,不知您是否能解答一二?”为了弄清真相,舒眉直接找到这人。 葛曜欠了欠身子,朝她一抱拳:“姑奶奶请讲!葛某定当知而无不言!” 舒眉敛起疑容,问道:“地动发生时,葛将军在哪里?陈统领怎地来得如此快?” 葛曜眼皮一跳,面上随即露出讪然的表情,道:“不瞒姑奶奶,当时我正准备南下!” “哦?!”听了这话,舒眉并不感到意外,“那船粮食……” 葛曜摆了摆手:“粮食之前就运到了,是咱们山东一商户贩到南边的,就在在观海台那里。” 这番话把舒眉绕得越发糊涂了,只见她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所以呢?” 葛曜倒也坦白,道:“不瞒你说,邵将军之所以派他来,是打算让他换点铁器回去。这也是我此番前来的目的。” “铁器?”舒眉喃喃重复道。 “更准确的说,是兵器!”说完,别有深意地望了舒眉一眼,他好似并不打算瞒她,继续道,“你也知道,那种东西。干系太大,并不能公开交易。” 舒眉心头一凛,浑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 是啊,兵器马匹都是冷兵器时代的重要战略物质,哪能让竞争对手购去。 他跟自己说这番话,到底是何意思?莫不是…… 慢慢地,舒眉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 “葛某之所以跟姑奶奶说这番话,实在是不忍你们父女,明珠暗投,继续被严薛那几家的牵着鼻子走了。”见到对方露出思索的表情。葛曜决定不再试探,而是将心底的话,趁机说了出来。 舒眉眉头一扬。沉声质问他:“葛将军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