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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部分,虽然不能保证效果是简单的积累相加,但融合过程总会碰撞出火花,不是吗?”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所以显得更加认真。 陈正云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给个确切点的思路。” “中国古典民族乐和电音。”裴听颂停下手里的笔,“这也不新鲜了,但男团里应该还不算泛滥。淼哥的古筝完全可以做pluck或者lead。就拿trap来说,低音贝斯和古筝清亮的音色应该会创造出很好的上下空间感。再加上抓耳的drum set,我觉得可以做出很棒的舞曲。” (作话有术语科普)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电音玩家贺子炎的赞同,“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讲真的我手里还有几个demo,就是按照这种思路做的,有trap也有future bass,非主打搞一个古筝铺底的蒸汽波肯定酷。而且古筝指法多变,节奏可以做到非常快,很适合drop前的铺垫。”说完他看向江淼,“你说呢?” 江淼笑笑,“挺有趣的,如果真的想试,我再提个建议。”他看向凌一,“一一可以尝试一下戏腔,你嗓子高,吊上去配民乐电音应该会有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队长这么一说我现在都有点了欸。”凌一摸摸自己的胳膊,“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试过。觉夏呢?你要不也试试?” 方觉夏还没开口,就听见裴听颂道,“他声线自带混音效果,适合hook。” 凌一立刻贼兮兮调侃,“啧啧啧,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好了hook。” 贺子炎一本正经,“hook可是嘻哈的灵魂啊。” “哇……灵魂~”路远也加入进来,“这两天CP视频看得我有点上头。” “上什么头。”程羌敲了一下路远的头,“编舞呢?” 凌一立马开启东北话模仿秀,“憋打他波棱头。” “滚犊子,这是天灵盖。”路远白了一眼,正经起来,“终于到我的主场了。男团编舞要的就是记忆点和表演张力。既然大家都定下主题了,我觉得表演上就别尽可着传统编舞了。可以用两种live模式,一种是乐队版本,现场弹古筝打碟,另一种就是唱跳live。” “这个想法不错。”看着大家灵感碰撞,陈正云脸上浮现出笑意,“还有吗?” “我建议哈。”路远笑嘻嘻看向觉夏,“记忆点这一块,还是得让我们觉夏出马了。” 方觉夏不明所以,“我?” “既然是传统和现代碰撞,编舞上也得有传统元素啊。我刚刚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场景,就是觉夏跳古典舞,只需要一小段独舞,放在中间的bridge,如果现场能配上一镜到底的运镜,肯定很绝……” 听到这里,裴听颂的脑子里竟然自动呈现出画面。古筝独奏下,全黑舞台投射下独束追光,只打在他一个人身上,一下腰一搭袖,再配上一柄折扇,修长身形舒展扭转,灯光透过丝质布料摸索到柔韧的肌骨纹理,月色追流水。 绷直的足尖在最后一声铮鸣中落地,折扇瞬展,眉眼外延出一抹红。 “小裴?裴听颂。” 程羌的声音将他从想象中拉扯出来,裴听颂回神,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看我干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贺子炎已经站了起来,“走啊,散会了。” 这么快。 才一支舞的时间而已。 “怎么样?我刚刚的提议。”路远揽住方觉夏的肩,“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小时候学过古典舞和现代舞。” 方觉夏点头,“小时候跳过。” “小时候?”凌一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插入话题,“觉夏你也是从小就学舞吗?你都没有跟我们说过。” 裴听颂两手插兜走在后头,心道别说小时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分享过自己的经历。 “嗯。”方觉夏的眼睛不自觉垂下来,走廊的雪白地砖被灯光照得刺目,一个发光的砖块映照出一方舞台,舞台上的男人舞姿从容,形舒意广。再往前走,他看见舞台下稚嫩的自己,牵着母亲的手仰头望着。 [mama,我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 [好啊,我们宝贝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舞蹈演员的,比你爸爸还厉害~] “学过几年,后来没学了。”方觉夏抬头平视前方,和大家一起走到电梯口,语气从容,似乎是为了防止大家继续追问,他很快续道,“底子应该还在,我可以试试。” 江淼低头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手,“哎呀,我也得重cao旧业了。”刚说完,他的右手被贺子炎抓住。他做出搓碟的动作,笑起来,“重cao旧业2.0。” 路远:“那你们就快做个demo啊,我现在就想编舞了!” 凌一巴结起来,“远哥!大连市草!我要一个超级帅的part!” 看着大家吵吵闹闹,方觉夏心里涌现出久违的暖意,好像回到了出道时,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努力地呈现最好的舞台,除了某个人以外。 视线瞟开,电梯金属内壁映射出裴听颂的身影,他半低着头,像是在出神。 在方觉夏的记忆里,裴听颂来的时候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事实上他对空降并没有太多意见,总归是队友,他也是正常相处。 可当时的裴听颂实在不服管,就因为他有次练舞时态度不端,从没发过火的方觉夏和他起了冲突。那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发生矛盾。两个年轻小伙打起来,旁人拉架都拉不住。 [你以为我就是想来这当什么爱豆吗?练什么练!我跟你这种费尽心思想上位的人没什么话好说!] 听到这句话之后,方觉夏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还挺友善的裴听颂后面会态度转变。 但他当下并没有气恼,异常冷静。 [听说你想当嘻哈歌手。] 早在裴听颂进公司第二天,他在美国十几岁混地下被父母强行送回中国的事迹就传得人尽皆知,大家多少也听说他是被他姐押到星图这种小公司,大概是为了让他尝尝混娱乐圈的滋味。 无论是初衷,还是方式,都和他们这种辛苦拼来的不一样。 [梦想这种东西没有高低贵贱,只有能实现和不能实现。] 方觉夏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 [我跟你这种幼稚还带着偏见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个谣言缠身的偏执狂,和一个傲慢嚣张的叛逆者,人生轨迹本就应该背道而驰。可偏偏阴差阳错狠狠撞到一起,一场相遇变成两年都无法修复的事故现场。 谁也不屑去了解谁,反正只要能保持安全距离,总能维持表面和平。 “对了淼哥,”出了电梯,裴听颂道,“你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