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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略微破碎,抓着风蝉的手攥紧,勒的风蝉直呲牙,慌忙点头求饶。 “玉珩?姐夫出事了吗,阿姐?”风蝉话多,惹得莞尔愈加心绪不宁。 莞尔从听到原照的话后就一直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她这会儿前头的眼泪还没干,后头的又紧接着溢了出来,脸上有一道和长剑蹭过留下的血痕,被一张苍白的面容配起来,显得阴森又可怕,风蝉皱眉,不敢再多嘴,紧了紧怀里的人:“好好好,我往北,阿姐别哭,风蝉这就往北。” 风蝉脚原先是朝东南,这下一转,向着北边儿猛冲而去。 埋头狠狠地冲,风蝉功力弱,轻功根基也不扎实,虽说和宴肃大将军外出战场历练了几年,却依旧是个半吊子,莞尔嫌慢,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 “阿姐,你别动,我们去找马,马现在比我们跑的快,我们……” 正说着,后头一声战马的嘶吼声响了起来。 原韧乘马追出,后头将士们还在和天臣使纠缠,青雾未散,风蝉料定来人只有原韧一人! 大皇子功夫平平,或许能借他一匹好马送阿姐去找姐夫呢。 风蝉脚步故意慢了几分,最后绊在一根树枝上,身子向前摔了出去。 莞尔惊出一身冷汗,刚要开口斥责他,就被小风蝉一把摁进怀里,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全都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风蝉的假摔毫无技术含量,本想留一个踉跄的痕迹给敌人看,功力不济,最后真飞了出去,可还是在最后一刻将阿姐紧紧地护好,半空中扭转身子,让自己的后背着地,莞尔摔进了他的胸口。 “唔,痛……阿姐,你可沉了不少,我那好姐夫可是没少喂你好吃的……” 莞尔抬头,给风蝉揉了揉胸口,不好意思道:“是沉了点。” “我的阿姐,可不是一点!” 风蝉嘴上说着,还是一把抱起莞尔,身子隐在了一旁的灌丛后头。 马蹄声越来越近,莞尔也听到了声音,先是眉头一凛,随即又舒展开来,漠然地望着远处赶来的一人一骑。 土地湿软,马蹄陷得有些深,马上似乎不止一人,莞尔眼睛眯起来,终于在最后关头看清了马背上的玄虚。 是她那哪乱就有他在的二哥,江离卿。 此时的少年不顾一切地抱着原韧的腰,腿也快缠了上去,人还没过来,江离卿的闷嗓子就开始嚷起来:“原韧,我看见他们朝那边去了,你反着跑,是要包庇刺客,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江离卿!你给我下来!”原韧还不清楚皇宫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刺客出逃,快马加鞭便追了出来,没想到被这个无赖纠缠了一路,就因为自己刚刚下令抓他。 十足的小人!自己meimei凭什么就看上了他,他能有什么本事帮她夺原朝江山? “我都说了,那边那边!你瞎跑什么,来人……唔,你打我!”江离卿肚子挨了一记肘击,嘴里吐了口酸水,马背本就颠簸,这一下全都招呼在了原韧的肩头上。 “老子杀了你这泼皮流氓!”原韧终于忍不住了,反手抽剑,脚尖一点马背,朝着江离卿的脑袋挥了过去。 正中江离卿下怀,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发丝凌乱,在刀尖下,黑夜里显得鬼魅十足。 江离卿的轻功在原朝无人可拟,身形虚晃一下就躲开了原韧的发难,揣着手接着嚷嚷:“你不追刺客,打我做什么,莫不是你是刺客的同伙,合伙杀你老爹了?” “一派浑话!你就是刺客!”原韧算是看出来了,他根本就是要拦他,怒气盛起,挥剑再刺,一身甲胄在月下发出凛冽的光。 江离卿被晃了一下眼,胳膊上的衣衫被勾破,血迅速渗出,怒气也起,瞪眼道:“原韧,今儿是你先挑拨的爷,你想打是吗,今儿爷奉陪!” 江离卿袖中寒芒一闪,两根银针放出,都是歪打,没有一根朝要害,角度却十分诡异,任原韧如何躲,两根中必有一根会中。 躲不过,小腿上生挨了一下,原韧皱眉,运功逼了出来。 “呦,你完了,你中了五毒散,两柱香,哦不,一柱你就要死了。”江离卿身子一歪,轻轻靠在树上。 “阿姐,他那针这么厉害?”风蝉眼都看直了,“我也学个这门功夫,怎么样?” “歪门邪道!”莞尔皱了皱鼻子,“你可以学个你大哥哥的琴,或者软……” 软鞭的鞭字还没出来,莞尔的喉咙便哑了似得说不出话来。 “诶,阿姐,江离卿他看见咱们了。” 少年的眼睛亮了一亮,趁着原韧不知所措地检查手腕时,扬起一脚踹到了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朝莞尔和风蝉那边奔了出去。 原韧似乎是发现了端倪,扬剑又要刺,江离卿回身放出了最后一针。 “这根才带毒。”莞尔不忘和风蝉解释一下,可又怕风蝉不学好,后头紧跟着道:“江离卿他其实也挺聪明……不,你别学他,歪门邪道。” 原韧一针射中胸口,和莞尔当时一般,身子一霎就软了,一时半会拿不起来剑。 江离卿脚尖儿轻点,两步到了二人身前,皱着眉看莞尔,“你说我什么了,我听到了!” “阿姐夸二哥哥聪明。”风蝉实诚的回道。 “那确实是,不算夸。” 这一句夸的江离卿找不着北,立马抓了莞尔,左手一伸,拽住了马的缰绳,莞尔只觉得身子一轻,和江离卿一起跃上了马。 “你要做什么!”莞尔休息了一会儿,体力逐渐恢复,吼他道:“你要去哪!” “我们去江南,我不要这大原了,你也不要大戚,咱们去找个小村落,生孩子去!” 风蝉还跟在后头跑,边跑边喊:“江离卿,江离卿,往北啊,往北!” 阿姐要去找姐夫啊,他就快要追不上了! 就在风蝉精疲力尽的时候,一道白光飞来,苏染白修琴,手臂力量惊人,一把拎起江离卿的后衣领,揪猴子一样揪了起来,“千木,快走!” “大哥哥。”莞尔坐直了身子,手环上缰绳,“风蝉……” “不用担心风蝉,快走!”苏染白手里的江离卿已经反应过来,无奈手里没了暗器,焦急郁闷之下,一口咬了苏染白的手腕。 “江狗咬人!”风蝉迎面跑过来,抓着他往后拽,“你放开我大哥哥!” “风蝉,退后!”苏染白身上伤痕累累,撑着最后的力气甩开江离卿。 “苏染白,苏染黑!你这个老不死的!”江离卿愤愤地吐了一口血渣子,“她自己一个人不行!” “你去更不行!”苏染白勉强站直身子,“勉之,原朝大乱,戚也容不下你,放下这些吧,你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勉之是江离卿的小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