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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防,虽说是送她,温书言却始终与她保持着好几人的距离。挞承雅乐得清静,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极佳。 温书言分寸把握得极好,眼见着离她住的寝宫近了,便不再往前。 知道他心里多半是不喜她的,挞承雅撇撇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几步跳进了门。 当真是个孩子。摇摇头,温书言返身又去了北苑。不似来时缓慢的速度,他借了巧力,不过眨眼,就稳稳的停在北苑门外。找了处离她稍微近些的地,他隐身于树丛里,闭目小憩。 这种局势之下,到底是不放心她一人。 直到丑时,季绝浅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 被脚步声惊醒,温书言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不等他多做什么,屋子里传来的低语声陡然入耳。只听完一句,他就极快的离去。 屋子里,一直半靠在床头的夏天依见着季绝浅,立马蹿下床蹭到他怀里,牢牢的锁住他的腰撒娇:“下回再不许这么晚回,等得乏极了。” 回抱住她,季绝浅却没回应。眸色中有歉疚滑过,许久,他才在她耳边呢喃:“天依,实则,今日过后的好几日之内,我怕是都回不来这么早的。” 要稳住范丹琳,让她在不觉中就为已所用。要蒙住挞承闵和范之源的眼,让其放松警惕。要在暗中拉好自己这方布下的线,在不多的时日里做到尽善尽美。 这些,都是耗时的事。又因其重要性,他不亲自一一盯着,无法心安。 “这几日不许自己独身一人,身边必须让承雅与书言陪着。” 她向来不是任意妄为之人,明白他是事急从权。虽说心中多少有几分不快,却也还是点头应了好:“那你早些忙完可好?” 季绝浅俯身将她横抱起重新在床榻上安置好,就着这姿势俯身在她额际烙下一吻:“好。”随后又语意不明的低喃,“天依,你要等我。” 对忘年蛊,夏天依只明白世人皆知的表层一二。内里,季绝浅不曾相告,她也没有遣人特意去往深了查。为此,季绝浅这话,她听了也只当他要她等他回。 “你日日夜半三更还不曾回,我若是等你,怕是要日夜颠倒。” 这话便是变相的拒绝。 看她误解,季绝浅也没打算解释。左右此事本就不愿让她知晓,方才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开了话头。 “你呀,且好生歇着。我晚间回与不回尚且不定,哪里敢当真让你等。” 她拥着薄被向里滚了一圈,笑着推他:“一身汗味,快些去洗浴。” 被驱赶,季绝浅也不恼。得寸进尺的挨得她越发近:“太子妃这是在嫌弃本宫?” 话里,隐隐已经带了几分威胁意味。 可是现下的夏天依哪里还是当初一心想要与他客套存距离的夏天依?毫不客气的点头:“正是。” 季绝浅被她面上的神情逗笑,探手捏住她一侧脸颊的软rou揉捏:“现下倒是敢说敢做。” 他话里意思是在说初始两人的相处之道,夏天依心里门清。当初想躲开的确是自己不错,可也不全然尽是自己的错处。如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相拒,她那时又如何会存了心要与他保持距离。 她还不曾委屈,他倒是先怪罪上了。 撇撇嘴,夏天依面上的笑意掩去。看着近前那张脸,突然就想动粗。但若真要让她动手,她又心存不舍。瞪他一眼,她不耐烦的转身滚到了床榻最里处,手一扬,被面掩面。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躁。 见着她神情转变,显然季绝浅也意识到了本身的错处。看她打算不理人,连忙跟着半趴在在床头去拉扯那薄被:“蒙着难受。” 她语气娇娇软软的闹别扭:“我偏就喜欢!你奈我何?” 难得一见这般孩子心性,季绝浅无声低笑:“自是你欢欣最为重要。” 性子不见收,哄人的手段倒是一日更比一日要好。夏天依咋舌:“就该让爹娘见见你如今这幅满嘴花言巧语的模样。” 他大大方方的认赏:“谢太子妃认可。” 不要脸的程度也越发厉害了。 “谁人知晓这是从哪处学来的,不定是被外面藏着躲着的小娘子教坏的。” 这话说出,讥讽着实过了些。夏天依先愣住,这套市井妇人的说辞,如何就从她嘴里讲了出来? 果不其然,季绝浅微微沉了脸色:“下不为例。” 他语气一硬,夏天依本在自我反省的心里立马涌起了不服气。就是想与他作对。 “如何,现下竟是说个话也要被限制?” 知道方才话里尺寸不曾把握好,季绝浅暗地里咒骂一声,开始装疯卖傻:“谁人这般大的胆子敢来管着本宫的太子妃?” 近些日子来见多了他这般无赖耍痴的模样,夏天依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没好气的给了一记眼神,利落的滑进了被下藏好——索性耳不听眼不见为净。 惹了事,季绝浅哪里还能安心去洗浴。看她存了心不打算再理人,心中陡然升起疼惜——近些日子本就极少有时日可以陪她,她一人挨着那蚀骨的疼痛,不仅不曾埋怨,还因忧心影响到他而一言不发。 她不是骄纵的性子,做事都极有分寸。今日想必也是心里升起了委屈才会这般闹,他的态度,不该是这般。 软下嗓音,他伸手去揭她头顶的被子:“是我不对。” 拽着被角的手松了力道,片刻,重见光明。 她傲娇:“不对在何处?” 轻刮她鼻尖,他笑:“不对之处多了去,真要数来,怕是两三个时辰都要过去了。” 她轻哼:“就你有理。” 他俯身作势要抱她,夏天依连忙抬手挡住他往下压的身子:“不许。” 此举倒是惹得他轻笑出声:“好。”应答完,他利落的起身进了屏风后。 想着多陪陪夏天依,季绝浅今日洗浴的速度,明显提高不少。 夏天依原本是想等他洗浴完同他说几句话,奈何整日的精神紧绷之下,这一放松,难免就开始困乏。 屏风后的水声才刚响起,双眼就好似被灌了铅,重得抬不起。几番挣扎下,还是完全合上。 等季绝浅换好寝衣出来,就见着她半靠在床头,呼吸清浅,显然已陷入沉睡。 走进在她唇角印下一吻,手下动作刻意放柔了将她抱躺好。 安置好她,他拿来干布巾坐在床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一头黑发。 心里眼里都是她。 夏天依睡得并不安稳。也不知睡梦里梦到了什么,陡然掀开被子双手开始乱晃,嘴里含糊不清的吐着字句:“不可,不可!” 他被吓到,忙扔了手里半湿的巾子上/床将她抱入怀中安抚:“我在,天依,莫怕。” 似呢喃的话语入耳,夏天依也不知是否曾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