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生日宴还是揭底会?

    张澜澜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秦灵冲,发现这人面上惨惨白白,血色都被抽走了。

    这是什么无逻辑无铺垫的神展开?

    好好一个秦灵冲,怎么就拿了乔帮主的剧本,然后走了游坦之的路线!?

    他把目光抽离了这个风暴中心的可怜人,投向了一旁的楚慎。他发现这人也是一脸的沉郁凝重,那拳头攥得青筋都出来了。

    很明显,他是极不愿见到眼前景象的。

    那布局的到底是不是楚慎?这人看上去怎么比死了爹没了娘还难受?

    退一千走一万,就算是别人布了局,他作为当事人,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啊。

    张澜澜在一片困惑转过头,看向五杰,希望那边有能拨开疑云的人。

    顾飞观眉头紧皱,侧脸阴云密布。

    秋想容惊愕异常,妙目左飘右移。

    温采明两颊一紧,失了浅浅笑意。

    崔乱双目圆瞪如铃,狠攥拳无语。

    他们像海面上的四只小船,随风而动,无航向,无舟浆,好像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会到这一步。

    得了得了,这四个怕是也不知情,那就看看裴瑛吧。

    张澜澜一看,发现这人还是一派从容,连袖子都那么飘,那么柔,仿佛人立云端,衣随风动,一点儿烟火都不沾。

    而柳权,他自始至终都很放松,好像观众在看台上的一场戏,看到后面几乎都想喝彩,至于秦灵冲遭遇的是什么,他是一点儿不在意。

    张澜澜心下沉了一沉,难道会是他们?

    秦灵冲忽转向那王长老,冷冷道:“今日之局,是你特意算好的?”

    王长老道:“我不过是带李大娘来此,方便她说话罢了。”

    秦灵冲怒极反笑:“一介女流,懂什么是非大道?若非长老有意挑唆,她怎能说出这些话来?如今你要把责任都推到一位老人家身上?”

    王长老道:“那敢问秦门主,您可愿意脱了靴,让兄弟们看看您的胎记?”

    秦灵冲面上红胀道:“放肆!”

    他怒叱的目光拍打在王长老身上,可惜这人纹丝不动。于是秦灵冲一抬眼,吆喝怒骂声就随之响起,眼看着几个带兵带刃的人要冲上去拿人,忽见一道人影拦在了他们跟前。

    裴瑛拦在这些人面前,目光微微一动,那几人就怯了步。

    这可是五杰之首,是地位仅次于楚慎的实权人物,即便如今受了制约,也是余威犹在。连秦门主都对他礼敬有加,他们几个小喽啰怎能得罪?

    秦灵冲不可置信地转过头,颤声道:“裴瑛,连你也要跟着反我?”

    裴瑛慢慢道:“属下心系秦门,绝无反意,心中所求,唯有公道二字。”

    秦灵冲嗤笑一声:“公道?你在我这儿求公道?你帮着他们反我叛我,你管这叫公道?你在这秦门干了这么多年,学到的就是阴阳两面,反复无常!?”

    他的怨怒像是到了顶峰,蹦出来的笑意都尖利而癫狂,仿佛嘴里含了刀,一刀一刀地切在舌头,于是每个字都带了血。

    裴瑛却稳如泰山,一点儿怒血都溅不到他身上。

    “门主若是问心无愧,何必急着堵别人的嘴?难道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人,他们说过的话就会被忘了?武林同道就不会记得今日发生了什么?”

    秦灵冲身上一震,雷火般的目光噼里啪啦地打在了这人身上。

    “好,你要我听这些话,我就听一听,辩一辩!让大家看看是非是在我这儿,还是在妇孺的舌头里!”

    他一转身看向李大娘:“你说我是老夫人捡到的弃婴,即便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子,我也是他们的养子!我受了他们的恩,袭了他们的权,名正言顺,你有何权力指摘!”

    老妇人脸上依旧板正刚毅,丝毫不见怯懦,他心中气急,又看向那王长老与刘长老。

    “二位长老,我知道与八煌教修和一事,门中是有人不满,可这只是权宜之计,待云鱼帮被拿下,我自然会与那商镜白斗上一斗。你们怎能听了小人谗言,在这儿中伤自己兄弟?”

    刘长老一时左右为难,不知说些什么才好,那王长老却站出来道:“修和也好,权宜之计也罢,只有一点,秦门也算是中原武林一大帮,与同光会等反北汗帮派常有合作。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一个北汗人当了首领。”

    秦灵冲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秦门为中原大帮,找一个北汗人当首领,成什么话?”

    秦灵冲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什么北汗人?谁是北汗人?”

    王长老站出来,在天下英雄面前伸出了一根金贵的手指,指向了秦灵冲。

    “你,就是北汗人。”

    第118章 大佬的连番逆转

    北汗人?我是北汗人?

    秦灵冲在极度震惊下醒过神, 指着王长老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面色惨白,目光涣散,连手指都是颤抖着的,想稳都是稳不住的。

    王长老叹了口气,李大娘这时又站了出来, 依旧一脸的板正刚毅。

    “老夫人当年出了趟远门, 正是北汗边境, 如今的秦门主, 正是当初捡回来的北汗弃婴!他身上还有北汗边境羌族的螺蛇纹身!”

    一段话点爆了宴上的人声,所有人或惊或疑,或呆若木鸡, 或若有所思, 有几个却步不前,有几个已站起来、围上去。所有目光在这时都是利箭,一根根插在秦灵冲背上, 光是怀疑与压力,就足够把这个人压倒。

    可他只是站着,站在悬崖边上, 站在深渊面前,在场的每个人仿佛都是一把来自后背的刀。谁是朋友?谁是危难时能扶他一把的人?秦灵冲是看不见的,他好像一下子成了个瞎子、聋子,在一个突如其来的爆炸面前,他失去了所有的盾牌和反击的力量。

    我是北汗人?我身上的纹身是羌族的?

    楚慎在这时看向了裴瑛。

    他的惊愕和愤怒都含在这目光里, 鞭子一样打向了对方的脊梁。

    我们明明商定好,只夺权,不伤人,更不拿他的北汗身世做文章。

    裴瑛,你都干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