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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笑道:“是啊,可我只有一针,还很快拔了,发作也慢些,可你不同,身上扎了五针,我还可以扎得更多一些。” 可惜他用的是霍闲非的壳子,反应速度不够,终究还是中了一针在身上。 这人拿了几根银针在手里晃荡,还未开口,厉夏身上就战战兢兢,可却说不出解药在何处。楚慎又逼供了几句,发现这人的确不知解药去向,只好换个问题,逼得他指出侯府私牢的地点,接着如他所愿,一剑刺死了这人,再强撑起身子,去另一个房间叫来了沈叹。 沈叹见他面色有些白,看着不大对劲,刚想扶住,却被楚慎躲过。 这人强装无事,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就吩咐他去做三件事。 “这里盯梢的人都被小侯爷给踢跑了,但门口还有两个守卫,以你的功夫解决他们不难,但是打晕即可,不必杀死。” “侯爷房间里有具男尸,还有一地的银针,针上有毒,你用衣袖缠着手,把银针一一收了,放在床上一个匣子里,再找个地儿,把这匣子给埋了。” “还有一件事,去小厨房找柴火与油,放把大火,将这“停云苑”给烧了。烟火越大越好,把所有人都引过来。那打晕的守卫也一并拖到放火处,叫人以为他们是烟熏死的。” 沈叹听完就问:“所有人都引到这边,那你要去哪儿?” “我去一个地方看看,若是猜得不错,那里会有我想见到的人。” 说完楚慎就与沈叹告了别,一路向西,但又不能走得太急,怕未走到毒就发了。 越往前走他发觉后面的浓烟冒得越密,一切如他所想,沈叹放了把大火,附近的守卫和仆役都跟着一块儿奔去了,这时救火要紧,谁也顾不上他这么一个慢走缓行的人。 可走着走着他还是觉得撑不住,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的时候像浸在冰水,热的时候是浑身冒汗,他的牙齿开始打战,拳头攥紧了,脚就生了根似的驻在原地,不肯动弹,不肯往前走。 私牢是去不成了,他得去通知燕择。 楚慎扶着一块儿假山坐了下来,抬头一看,他似乎正好走到“涵心堂”附近,这是外客住着的地方,据说里头都是老侯爷请来的客人。里头能有什么人?楚慎胡思乱想着,渐渐不能支持,头上冒了虚汗,身子一点点瘫软了下来,他动不了了。 可是燕择要怎么办?他在这里,这人却蒙在鼓里,不知要被那徐道莲如何试探。 他一心想着对方,撑住手脚站起来,这时听到脚步声从后头传来,人好像是从“涵心堂”门口出来的,楚慎抬眼看去,迷迷蒙蒙中见着一个虚影朝他走来,一个人的影子像有三个人那么大,头和身都在他前面晃悠。这时虚影伸出一只手,掂了掂他的下巴。 “呦,这不是小侯爷的老相好么?不好好呆在笼子里,怎么跑出来了?” 楚慎半睁半闭着眼,一个劲地淌汗,虚弱地说不出话,这人又探了探他的脉,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何贪春下手了。” 何贪春?江南“三大yin”里的“春yin”何贪春? 这明明是一等一的恶徒yin贼,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楚慎想努力看清对方的面孔,可对方的手拂过他胸上的xue道,这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82章 大佬的危急时刻 楚慎醒来时, 只觉周围烟气氤氲,身上软得像泡在一片水里,想抬手,手没力气,想动脚,脚不听话。 酸和痛仍伏在身上, 他花了许久的功夫才把意识集中起来, 眼光放到四周, 四周都是一片雾气, 过了许久才渐显出个清晰样子。 他看见这是个陈设华丽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是圆桌,有个人在捣药, 那人是谁, 他也稍微花了一会儿才记起来,随即睁大了双眼,一股子寒凉都上来了。 何贪春?何贪春! 落在这人手里可没个好果子, 楚慎动了动喉咙,似想说话,那人忽转过头来对他一笑:“呦, 你醒了?” 楚慎闭了闭眼,随即睁开:“这里……是你的房间?” 他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喉咙干涩得像塞了一块碳。何贪春听了点了点头:“你身上中的‘鱼白肚’,小侯爷也真是狠得下心,拿这样的药来折磨你。” 楚慎淡淡道:“你以为那药是他给我下的?” 何贪春道:“难道还有别人?” “他若要折磨我, 方法有的是,根本不需要下毒。” 何贪春道:“你是想说自己还受着他的宠?” “他的确舍不得折腾我。” 何贪春笑道:“若毒不是他下的,那你为何要逃出来?‘停云苑’起了大火,难道与你没关系?” “起了大火还不逃,不是傻就是别有用心,你觉得我像是哪种?” 何贪春走过来,一步一步打量着他:“你哪种都不像,倒像一头老狐狸。” “怎么个像法?” “一般人中了这毒,根本走不了那么久,一旦坐下就站不起,你从停云苑到这儿,若不是我,只怕你还能再走一段。如此意志,堪称人杰。” “还有呢?” “你很冷静,即便落到我手里也没有太慌,你若上位,只怕小侯爷那一通姬妾都没地儿站。” 楚慎笑了笑:“那你也该知道,与老狐狸做朋友,总比做敌人要好。” 何贪春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替你捣药,药是用来缓解你身上的毒的。” 楚慎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只怕没这么简单。” 何贪春笑道:“解药是可以缓解,但怎么让你服下解药,那得我来定。” 话里藏了三道钩,楚慎似乎把一切都听明白了,可正是因为明白,他才觉得眼前的对手是个难缠的主儿。 江南“三大yin”,其余二yin皆已落网,唯独这“春yin”逍遥法外,不是公门名捕拘拿不力,恰恰是这人极善攻心。他每次yin人,或帮对方一件大忙,或巧施心计,叫对方对他产生依恋,如此这yin举便正当化,别人受了害也不吭声,有时还要反过头去替他辩解。 有一次他被名捕拿到,关到牢里正要受审,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