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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会上拔了头筹,回来以后却没说什么,秦珈也只是含糊其辞,只说是二房三房四房的meimei们都去了,别的便没有再说。 三太太还以为他们玩累了,也就没有多问,现在左夫人过来,该不会是在女儿会上出了差错吧? 她想把儿女们叫过来问个清楚,可是却又不能让左夫人一直等着。 只好让人去叫五爷和五小姐,她换了见客衣裳去了堂屋。 左夫人穿着宝蓝遍地金的通袖袄,搽了胭脂却还是掩不住一脸的苍白,看上去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三太太吓了一跳,自从明远堂走水的事之后,她也有十来天没有见过左夫人了,猜到左夫人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可没想到竟然憔悴成这样。 “烑二嫂子,有什么事您让个丫鬟过来说一声就行了,这大晚上的,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左夫人笑道:“今天是七月七,我屋里的丫头媳妇们都在拜七姐乞巧,我就想起来当年刚嫁进来时,咱们几个躲到天心阁后面,端着水碗拜七姐,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了,你的瑜姐儿,我的瑗姐儿也都到了要出阁的年纪。” 三太太松了口气,看来左夫人不是兴师问罪的,她的儿女她知道,秦瑜还好,秦珈却是个不着调的。 她这样想着,秦珈和秦瑜便过来了。 两人给左夫人见了礼,左夫人便一改往日的倨傲,把秦瑜拉到身边,把手腕上的一对镯子摘下来,给秦瑜戴上。 三太太一看吃了一惊,这镯子碧绿通透,是难得的玻璃翠。她从未见过左夫人戴这对镯子,分明就是特意戴来送给秦瑜的。 她连忙道:“烑二嫂子,瑜姐儿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戴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万万使不得。“ 秦瑜也忙要摘了镯子,左夫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长辈赐,不可辞,瑜姐儿明年就要出嫁了,就当是我这做伯母的给她添妆了。” 话虽如此,到了要添妆的时候,还是要另外再送一份的,这对镯子自是和添妆没有关系。 这时,跟她一起来的高嬷嬷从衣袖里取出一只锦盒,满脸堆笑道:“这是我家夫人送给珈五爷的,珈五爷快接过去吧,奴婢小心翼翼地揣了一路了,生怕给磕着碰着的。” 秦珈怔了怔,看看三太太,这才双手接过锦盒。 锦盒里是枚上好的冻石,没有半丝瑕疵。 左夫人笑着说道:“整个九芝胡同就属珈哥儿最擅做画,想来金石印章也是极好的,这个小玩意,你就拿去玩吧。” 秦珈终于明白什么是受宠若惊了,他不爱读书只爱画画,如果他不是长房嫡出,怕是早被当成洪水猛兽了。 除了同样不爱读书的大哥秦珏,没有谁是真心看重他。 为何今天他成了香饽饽了? 三太太也想不明白,左夫人这是闹得哪一出,她只好让秦珈和秦瑜谢过左夫人。 看着时机成熟了,左夫人这才问起今天女儿会的事:“今天送瑗姐儿回来的那位mama,听说是明远堂的,以前没有见过,该不会是珏大奶奶的陪房吧?” 三太太心中一凛,左夫人今天的示好,确实是有原因的。 她疑惑地看向秦瑜,见女儿神情自若,这才放下心来。 秦瑜笑着说道:“烑二伯母说的是九娘吧,她是我大堂嫂身边的人,每年的七月七,都会有些市井之徒出来闹事,大堂嫂就让她跟我一起去了。瑗meimei的丫鬟跟我们走散了,多亏是她帮着把人找回来。” 秦瑜每说一句,左夫人的心里便凉上一分。 她强自镇定,道:“你瑗meimei性子软,把身边服侍的人都给惯坏了,出门也不省心,好在有你们这些做姐妹的帮忙,虽说是丫鬟,可若是在外面出了事,说出去也不好听,丢的都是秦家的脸面。” 她故意加重了“秦家”二字,你们都是秦家小姐,秦瑗的名声受损,你们这些做姐妹的也是面上无光。 秦瑜又怎会听不出来?她虽然并不知道今天具体出了什么事,但也猜到秦瑗定是出了差错,否则也不会忽然跟着白九娘来了七姐庙,左夫人也不会连夜过来堵住她的嘴。 她亲热地拉住左夫人的手,娇嗔道:“二伯母太客气了,我可没有帮上什么忙,您若是想谢,就去谢谢我大堂嫂吧,如果不是她让九娘跟着,只是我们几个,还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瑗meimei的那些丫鬟呢。” 二房的丫鬟婆子,是白九娘从锦衣卫手里“找”回来的。 左夫人的眼角抽了抽,以前只是知道秦瑜倒也大方得体,今天才发现小小年纪竟然是个厉害角色,三太太面团似的人,怎么就能教出这样的女儿。再看自己,要强了一辈子,偏偏秦瑗胆小懦弱,这会子吓得已经发起烧来。 “那么我还真要去趟明远堂,和珏大奶奶说一声,虽说都是丫鬟婆子给添的麻烦,可也多亏了珏大奶奶身边的mama。” 左夫人难得笑得这样和气,只是那不经意摸摸耳环的小动作,让秦瑜感觉她笑得很勉强。 左夫人从三太太这里出来,便径直去了明远堂。 可惜她来晚了,秦珏带着罗锦言逛街去了。 **** 下午输到第三瓶液体时的状态很不好,我以为他就要去了,一直守着他,直到八点多钟看他睡下,这才静下心来码字,更新晚了,见谅。 第三六三章 香车行 七月七的时候,街上随处可见不戴帷帽的女子。晚上免了宵禁,到了掌灯时分,街市两侧都挂起了红灯笼,店家在门口支上摊子,卖的都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成亲以后,秦珏不是第一次带着罗锦言逛街了,但还是第一次在晚上出来。 两人都很兴奋,逛了大半条街也没有感觉到累。他们是少年夫妻,男的俊美女的绝色,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虽然前呼后拥带了十几名粗壮婆子,可还是被眼尖的看了去。 秦珏初时还担心会惹得罗锦言不快,可见罗锦言神色从容,不但没有寻常闺秀的惊慌和羞赧,双眸明亮如星,如同养在屋里的牡丹搬到户外,阳光雨露中恣意绽放。 秦珏的心里忽然有点疼,当年在扬州的赏马会上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无忧无虑洒脱自在,就如出笼的小鸟。 自从两人定亲以后,她就被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