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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发僵。 众人眼望身在漩涡中央,暴怒发狂,不知施展何等凶术的墨恒,恒绍念头急转,一咬牙,沉声喝道:“恒少爷,今日得罪,红霄公主单纯被人欺骗,他日我瑶国国主亲来解释误会!” 一转身,便要逃离此地。 墨烟城等人也都后悔来触墨恒这凶人霉头,怎的当他是好欺的,还挑唆墨问闲来害他?这下里外不是人,糟糕之极!墨烟城和墨将临对视一眼,都见对方惶乱,不约而同,急忙催使法器想逃。 本来躲在外面笑看好戏的苏廷,也惊得神情连连变幻,来不及再与身旁的一堆双胞胎姐妹说笑。 远处,虎玄青原本未曾在意此间法力波动,冷不防感知到如此意境,才陡然睁眼,只当有人潜入混元门大开杀戒,神识凌厉一扫,却见是墨恒,不禁也呆了下。 转瞬惊疑:世间当真有如此天纵英才!我浩然门开派始祖,便是在炼气境界拥有无名道行。这墨恒少年虽然意境模糊,无有威力,不似真正道行,但也百年难遇…… 意境,正是道行体现之一。唯有化神境界修炼者,才算拥有道行,举手投足,就有玄妙意境。 25 25、第二十五章 ... 若是规规矩矩、一本一眼地施法,墨恒此身灵魂道行只是空虚,修为也只是炼气高阶而已,能够施展出道行威压的法术就只有一门震慑人心的青莲印记,理应不可能使出这等冰雪酷寒意境。 但墨恒却誓要让任何人都记住此刻!记住有谁胆敢辱及他的母亲,他就要狂虐爆怒地报复! 他不顾法力在丹田冲荡的压力,强行施展本该是修炼到炼气大圆满才能安稳使出的镇封秘术!他真火汹涌,怒目赤红,不让任何人逃脱,不顾自己经脉已然受创,悍然爆出如此法力、如此杀机、如此意境! 他的意境骤然降临,将虎玄青神识引动而来,他也没心思理会,他必须要做,又何必顾忌! 那边厢,恒绍强自镇定,抱住齐红霄就要飞逃;墨烟城、墨将临等人也慌忙祭起法器有样学样;墨问闲又怒又臊,面如死灰,恨怒得七窍生烟却不敢贸然言语……各番姿态,一开始的汹汹气势荡然无存!亏得他们本就人多浩荡,便没有带明影卫过来,否则如今场面何其热闹。 墨问秋却在震惊之余出人意料地起了性子,如吃了熊心豹子胆,怒目尖吼:“墨恒孽障!你那妖母是父亲严令幽禁,我之所说,句句属实,你想杀我灭口?看父亲不清理门户,诛杀你这孽种……” 她辱骂墨恒如此顺口,可见已成习惯。 但恒绍等人一听她张口,却都慌忙没命地飞离,暗暗惊怒:贱娘皮找死,脑袋被驴踢了吗? “你该死!天山抱冰树,雪莲封骸骨!化阵——镇压!” 墨恒也不等她说完,早已血丝密布双眼,一声爆喝震荡穹霄! 如此被欺辱,前世所尝又何尝不是更甚百倍!两世悲恨怨毒一股脑儿涌上心间,墨恒杀机凛冽冲荡心头,猛然拔身飞起数丈,凌空踏步施法,携万钧之力猛击大地,刚劲的双臂震得大地一颤! “轰!”“轰!”“轰!”…… 刹那间,剧烈震响密密麻麻! 只见冰雪凝出巨大雪莲,雪莲如那陨石坠落,威势悍不可挡,落地又聚成巨树,成北斗七星封魔之阵。“北斗七星封魔阵”一成,天地元气都被吸纳一空,雪莲雪花源源不断。 须臾间,雪花片片,大如凉席;方圆百丈,处处冰封!好一片冰雪燎原迹象! 在外头的苏廷看得眼眸紧缩,神情绷紧,惊疑不定地盯着墨恒:“秘术成阵之法?” 墨烟城、恒绍一干人等不管往何处飞奔,无不刚刚飞起就被从天而将的雪莲迎头打落!他们的护身法器触及雪莲,陡然彻骨僵寒,法器竟是只能挡住力量,却挡不住那冰雪寒意。没来几下,他们连法力都运使得艰难,不由惊骇而呼。 尤其跟来看热闹的墨谌等人叫得最为厉害: “墨恒弟弟且慢!与我无关!” “是墨问秋无礼辱及嫡母,你打我作甚?” “快放我出去!墨恒弟弟你先前训斥我已听得,我对你不曾无礼啊!” …… 道行意境之威能,唯有本身修为可堪抵挡,等闲法器根本无从防身——除非拥有灵宝! 然而法器十八重禁制以上才有通灵的可能,此间众人,墨问闲的玉如意最为高明,却也只是九重禁制,还被墨恒给悍然夺了过去!再要论及修为,也唯有墨问闲和恒绍是炼气高阶。其他人,无论法器还是修为,都更加不值一提。 无有道行,无有灵宝,不过一群乌合肤浅的小辈,如何能挡炼气大圆满时的镇封秘术? 他们本就不是墨恒对手,此番阵法之内,唯有任人宰割! 墨问闲骇得头皮发麻,却是一言不发,顶着散漫清光的八卦镜往外直冲,步履艰难晦涩,朵朵雪莲如乱锤猛击,片片飞雪如锁魂缠绕!被道行威能压迫,如被沥青缠住腰身。 墨问秋也惊怒焦急,忙将一片八方云锦帕悬在头顶,慌得想逃,却被雪莲砸得踉踉跄跄,涨红的脸皮终于变得青白难看起来。一时无比的嫉恨涌上心间,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色厉内荏地尖呼:“墨恒你还说没有与那意姓妖魔勾结?这等诡异邪术不是妖法又是什么?” 墨恒恨得胸中怒疼,却是理都不理她,掐诀掌拍大地,将这冰封天地之处完全施展! 他经脉已然受创不轻,也自知这封镇之术持续不了多久,所以根本连二话都没无,大步一震蹿飞,颀挺精悍的身体犹如鬼魅雷霆之影,瞬间闪至墨问秋身前,扬手对她脸颊猛抽一下! “啊!” 墨问秋不敢置信地惨呼。 “……墨恒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我必告诉父亲,将你这妖妇生养的狗畜生千刀万剐!” 她素来不把墨恒放在眼中,又嫉恨墨恒是嫡子出身,明里暗里辱骂早成了习惯,如今竟被墨恒抽飞,她脸颊都险些崩裂,疼得凄厉尖叫,眼泪直冒,一时暴怒冲头,居然又破口大骂起来。 十七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的嚣张秉性,比她兄长墨问闲更为不可救药。 连墨问闲都被她叫得脸皮铁青,不顾羞耻地狼狈往镇封外逃,低吼道:“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