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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去。 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是和烧秋他们一起做任务时候出的。他们看我还穿着70级的垃圾紫装,就让给了我。 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投点,而我那天也破天荒地掷出了满点。烧秋叫我换上看看,我就换了。队长奶妈看了也说,“玩天光还是要选妹子,男天光丑爆了。” 没想到阿满也跟着附和, “这件还挺好看的,别换了。” 烧秋在那之前都很少搭阿满的腔,结果她也道,“对啊,一豆,就穿这件吧。超赞的。” 然后我就一直穿到了现在。 我一直是很满意这件衣服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归朝这么一说,有点做贼心虚。背后火烧火燎的,感觉自己背叛了组织。 归朝好像一直在等我回复,他头上顶着一串冒号。那是玩家正在输入的状态。 我搜肠刮肚,憋出了几个字:没关系,你还是可以给我染。 话一发出去,我就后悔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这是在向归朝要礼物? 但归朝出乎我的意料,他似乎很高兴。“嗯~” 竟然还打了波浪号。 “穿了蓝裙,就不要拿绿竹节了。很突兀。” 归朝向我发出了交易的请求,我点了同意。 交易栏里出现了一支晶莹剔透的白色长笛。 很干净,很符合归朝的审美。 还没等我同意,归朝就关了交易界面。“等等。”他说。 “有个东西忘了,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归朝已经落到地上,仰头看着我嘱咐道,“先别走。” 我在队伍频道里回“嗯。” 接着靠在老松树上,雪花慢悠悠地落在我肩头。不远处的雪堆,染了红霞。归朝归朝,同归与朝。 他回来时没骑马,一步步踏在雪地里。脚印深深浅浅,看得鲜明。 落日余晖,笼了他满身。 当年白衣身边立,而今红衫缓缓归。 一样是红,归朝穿,户斯同穿,相差太多。 我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才会觉着他们两个有点像? 归朝轻轻一跃,点马上树。一个回身,就站在了我旁边。再打开交易栏的时候,里面多了一枚戒指。 知己戒。 “有一天打野捡到的,寓意不错。那时候就想送给你。” 交易达成,归朝这样对我说。 我当时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想,玩个游戏,能被网友这么记挂,我不想着感恩戴德,我还在想什么。 我申请当了队长,请求【归朝】跟随我。 礼尚往来,我记得我仓库里也有一个寓意不错的手镯来着。我带归朝去了金陵城的仓库,秋叶落了满街。我在仓库里东翻西翻,终于找到那个,我印象中寓意不错的手镯。 不错个鬼。 我很想学归朝说一句“狗屁。” 那个手镯的名字叫做“尾生之抱柱”。 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我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记得我有一个寓意不错的手镯。 “走吧。”我说。 “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 “记错了,没找到。” 归朝一向善解人意,不喜欢追究事情。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固执了起来,“我明明看见彭保古说你找到了。” “NPC乱提示的,你也信。” “我不管。” 我不知道归朝固执起来那么像小孩子,一直紧跟在我后面,寸步不离。这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他和户斯同有点像了。 “真没有。”我说。 “一定有。” 归朝缠人的功夫并不比他比武的功夫差,当真是特别能磨。我算是怕了,说,“有是有,但寓意不好,不想给你。” “没关系,你送什么都好。” 我哭笑不得,只好把那个手镯给他。他问我,这个有什么不好的寓意? 我都差点忘了,他是个标准的理科生。 “讲的是一个男人,和心爱的女人约好了在桥梁边见面。结果女人没等到,他先被洪水淹死了的故事。” 归朝发了一串省略号。 我看着有点想笑。 过了没多久,他说,“我查了。明明还挺浪漫的,怎么就被你讲成冷笑话了。” 冷笑话?到底哪里冷啊。 我一直觉得自己概括的挺精准的。 “我很喜欢。” 归朝说他很喜欢。 “谢谢徒弟。” 归朝说他谢谢我。 那天我们都发了疯,又是送知己,又是送尾生。明明才刚刚见面,却好像在办告别仪式。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在仓库里找到那个,我原本真正该送给归朝的礼物。 我记错了,寓意好的不是那个手镯。 而是一枚戒指,那枚戒指,名叫白首约。 7 归朝回来了。 户斯同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猝不及防,就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归暮比归朝回来的要早,但我们的关系并没有恢复。硬生生地,多出一道裂缝。我后来一直在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归朝他们还有没有再联络。我想是有的,要不然后来他们也不会成亲。也许是我哪里惹到了归暮,而我却没注意到。现在想想,归朝夹在我和归暮之间,大概是很难做人的。而我当时却一点也没体谅过。 没心没肺,用来形容我,再合适不过。 我和归朝都是老玩家了,对于装备、排名也不像从前那样放在心上。我们开始在游戏里琢磨各种奇怪的玩法。 我们一起写了一个叫的文档。有点标题党,是归朝取的。 为了写这份稿子,我们每天都会去一个地图,发明一种新玩法。有的很无聊,有的很十三点,有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最先提出这个计划的,反而不是归朝,是我。 归朝回来没几天,就和我说“感觉这游戏也挺没意思的。” 我说:“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要不然我们去打旺财?我还没试过。” 又是旺财。旺财跟你们俩什么仇什么怨。 我说好。 归朝对着旺财用完了每一种技能,然后对我说“你来试试。” 然后我们观察了一下,发现旺财会的,其实也就十来个动作罢了。 热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我们很快就腻了。 归朝咬着一根芦苇杆,躺在金陵乡下的草垛上。 我想到了户斯同陪我在万进山的时候,松鼠排着队越过他的肚皮。 于是爬起来,站到归朝旁边。人物向下看他。用了轻功,一下子越过他的身体。 “你这样我会长不高的……” “……” “话说,你们那里有没有”‘从裤裆下面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