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遍地的亲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安置地,肆无忌惮的开闸泄洪。

    她什么也不说,他就什么也不问。

    薄一昭宽容地让她在自己怀里可怜兮兮地淌了一会儿的眼泪,直到她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主动从他怀里扬起脸,“谢谢,”她嗓音沙哑地说,“比自己捂在被窝里有安慰多了。”

    这样的感谢让人完全开心不起来。

    “把我当什么了?”

    你看,你看!来了吧!

    薄一昭没得到回答,低头一看旁边的人低着头,下巴都快埋进自己的胸里了,一副鸵鸟的自闭模样,那双眼睛又红又肿,只剩一条缝,也不知道她到底睁开眼睛了没有。

    思及此,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肘:“小哑巴?”

    说谁小哑巴?

    徐酒岁惊怒地转过头看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一下子不打马赛克地映入眼中,薄一昭都愣了下,然后觉得她这样有点像蜡笔小新。

    薄一昭成功地把自己逗乐了。

    轻轻嗤笑一声,那笑里面的无语让徐酒岁很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站在楼梯中央,她恼羞成怒又伸手去推他,但是身边那人像座灯塔似的纹丝不动,甚至还有闲伸手捉住她另外一边手腕:“楼梯上,闹什么,摔下去不怕摔断脖子?”

    徐酒岁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拧开头嘟囔了什么。

    薄一昭稍微低头,就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不要你管”。

    男人微恼,脸上却笑了起来,伸手卡住她扭开的小脸的下巴,强行拧回来,还摇晃了两下:“就会说这句是吧,问你哭什么?”

    异口也不同声。

    话语一出,坐在桌子两边的人都愣了下。

    互相瞪视了三秒,徐酒岁先“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似乎是笑得狠了,她偏开脑袋,低下头揉揉发红眼睛,“神经病啊,”一颗水珠从她掩住眼睛的手下掉落在面前的馄饨碗里,“做了七年的研究你就把荣誉这么拱手让人?”

    桌子下的她踢了踢他的小腿。

    “不是求婚成瘾,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你又怂了,谁要等你一年,以我拿下你的速度,一年时间够我出轨四到五回。”

    她趾高气昂。

    如果不是笑容里带着哭腔那就更像那么回事儿了。

    男人站起来,绕过桌子,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半蹲在她的面前在她面颊上落下带着歉意和感激的稀碎的吻。

    然后转身,去找车钥匙。

    “上哪去,”她看着他换衣服,“我也一宿没睡,困死了,能不能抱我睡一会啊?”

    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推开浴缸旁边凑过来的那张俊脸,徐酒岁脑袋耷拉在浴缸边缘,可怜兮兮地哼唧:“我哪都疼,烦死你了,滚蛋。”

    要是平日里听到这话薄一昭说不定能给她好好上一课——但是雄性生物的尿性就决定了暂时吃饱婪足的男人们都会特别好讲话,所以他没有教育人,也没有走开,被骂了趴在浴缸旁边,伸手拨开她头上因为汗湿凌乱贴在白皙面颊的发……

    凑过去在她还带着一丝丝红晕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下次轻点。”他说。

    徐酒岁冷笑一声,示意他少浑水摸鱼——喊停不停,喊慢不慢,喊轻不轻,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和尚真好玩,你还想素个一万年。

    男人假装没听懂她这充满了暗示性的冷笑。

    “替你洗?”

    “屁,你出去。”

    仿佛已经习惯性耳聋,面对她的果断拒绝男人不动如山,转身亲自打了沐浴露伺候她洗澡和洗头,一丝不苟,动作轻柔。

    期间不免又有一些温和型的触碰。徐酒岁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反应强烈,导致蹲在浴缸旁边的男人也被淋湿了个彻底。

    “我关了。”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徐酒岁,你上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她条件反射地问。

    薄一昭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徐酒岁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被薄一昭吓得魂不附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掰指头一算,心里跟着“咯噔”一下:这他妈好像得是两个月前?来美帝之前?

    “……”

    “自己来没来例假不知道的?”

    “我以为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只会便秘。””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

    “还顶嘴?”

    他语气云淡风轻。

    徐酒岁:“……乐观点,四舍五入他夸我小可爱,jiejie六年前是高中生!”

    徐井年:“你这乐观角度很刁钻。”

    徐酒岁:“……”

    徐井年:“啧啧,饼干我拿去班里分了算啦!”

    徐酒岁:“闭嘴。”

    徐井年心满意足地闭上嘴,继续扒饭去了。

    第3章 借校服

    九月的奉市,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太阳能把人烤死,树上的知了都不吱声了。大街上除了苦命上学的学生之外,行人很少,只有空调机运作的轰隆声。

    这想法来得莫名其妙,男人微微蹙眉,在徐酒岁对面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掀了掀眼皮子:“你也知道急了?赶紧把东西说完,几点了都?”

    晚上九点多,她还没吃饭。

    徐酒岁抿了抿唇,抬眼飞快地看了眼薄一昭,发现后者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目光淡然地把玩放在茶具盘上的茶宠,没空搭理她的样子——她吞咽了一口唾液,骨气勇气伸手去拿男人手里的草稿设计图。

    两人各自捏住纸张边缘一端,徐酒岁拽了拽……

    斜对角方向力度遽然增大。

    没、没拽出来。

    她脸白了白,猛地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盯着薄一昭,然而后者脸上却依然一派风平浪静,对视上她甚至颇为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问:“怎么了?”

    “没有。”

    徐酒岁伸手再拽,这一次,男人配合地松开了手。

    原本以为男人还要作怪,徐酒岁这一次稍微用了点力,谁知男人轻易撒手,她整个人还颇为狼狈地往后面倒了倒——

    这一天,从走出房门到走出家门,徐井年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梦游示懵逼。

    ……

    国庆是一个纹身小密集期。

    上午送走了徐井年,薄一昭回家睡觉,徐酒岁就去把工作室打开了。

    正所谓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徐酒岁工作室开门没多久外面就来人了,她抬头一看,发现来的人是姜泽。

    今天少年穿着牛仔裤,短袖T恤和牛仔外套,看着像个大学生的样子,走进店里露出个乖乖的笑:“jiejie。”

    徐酒岁以为姜泽是来看之前说好的纹身遮盖图的,遗憾地表示手稿都在家里没带过来,他说他只是趁着十一想要来店里看看,他真的很想学纹身。

    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