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遍地的亲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的手掌心,相比之下大得惊人的菜刀在豆腐上打着十字切成小块改刀……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打开冰箱,她低着头头也不抬地说:“阿年,帮我把香菜拿回来。”

    她声音还带着刚病愈后的微微沙哑,话语落下,感觉到身后的人停顿了下。

    与此同时,客厅电视机被人打开了,电视机里响起了最近正火爆的综艺节目的前奏曲……徐井年懒洋洋的声音从客厅响起:“岁岁,你说什么,大点声——”

    徐酒岁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不是徐井年。

    身后又响起了纹身枪被开启的嗡嗡声响。

    蚂蚁痛再次降临,只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皮肤越来越敏感和微肿,这蚂蚁的嘴比刚才大了点,牙也锋利了些……姜宵转过头,正想开始下一把游戏转移注意力,这时候忽然听见,夹杂在“嗡嗡”声里,身后的人低着头忽然问了句:“姜哥,你是不是还有个meimei在读七中啊?”

    是,没错。

    比起读十八中的乖弟弟,姜宵每天都在想要掐死meimei还是掐死meimei之中痛苦挣扎。

    “别提,”姜宵淡声道,“提她,我脑仁比背还疼。”

    “哦,七中穿校服吗?”

    “穿校服?七中的小姑娘?”姜宵啼笑皆非,“她们肯穿衣服,家长都想去烧香了。”

    “……七中校服好看吗?”

    姜宵点了烟。

    认真地说:“没有不穿衣服好看。”

    姜泽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小九九,只是垂下眼,盯着她,看着有些不太高兴。

    “奉市不会有比我技术更好的纹身师了,”徐酒岁说着,又偏头打了个喷嚏,小巧鼻尖一遍通红,她垂着眼懒洋洋地说,“你要想找别人就去,准备个几千块总有人愿意收你当徒弟。”

    在专业领域,她总是自带一种叫人恼火的傲慢。

    “我没钱。”姜泽冷冷地说。

    “想白嫖就去画石膏像。”徐酒岁指了指不远处她的石膏像,“别人连画石膏像的机会都没有。”

    “可以rou偿的。”

    “我对小我七岁的小孩不感兴趣。”

    “年轻气盛,很好用的,不试试你都不知道……”

    “……再开黄腔你现在就给我滚出——”

    狠话又被响亮的喷嚏打断。

    意识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酒岁满脸通红地将脸埋进膝盖里。

    看她像一只鸵鸟,男人只好在心中劝说自己不要跟病人计较,弯下腰屈尊降贵地替她掀开被子,冷眼看着她笨手笨脚都撅着屁股钻进被窝里,躺好。

    这时候,薄一昭的手机响了。

    徐酒岁抬起头看向他。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他不经意地一扫发现她看向他的目光闪闪发亮,像是等待摸耳朵的小猫充满好奇地瞅着他……

    于是接起手机放到耳边,声音冷淡地问电话那边“什么事”,另外一只大手却伸过来,罩在她头上胡乱撸了两把。

    手感微微湿润,却没有汗的黏腻,男人微微蹙眉低下头看那头发被自己糟蹋得乱七八糟的人:发着烧还洗头,洗完也不吹干,有没有生活常识?

    徐酒岁的脑袋还被他扣在手中,被迫抬起头冲他干笑。

    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她只是隐约听见了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年轻的女人,那种温柔的御姐音。

    徐酒岁愣了愣——

    旁边沙沙做设计图的joker只感觉旁边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转过头看去,却看见旁边那个原本一点就燃的女人就像是被摁下了一个神奇的开关,忽然安静了下来,坐在画架前的她,神情冷漠,那双眼中却仿若有流光溢彩。

    ——整个人的气场仿佛都变了,变得强大而自信。

    这让他略微震惊。

    ……

    徐酒岁自然不知道旁边人打量的目光。

    她一心扑在了自己的设计稿上——

    疤痕遮盖,在伤口有新rou长出且凸起增生的情况下,不适宜用浓墨重彩遮盖,虽然纹身材料无毒无害,但是纹身枪割上去无论如何也是对身体的损伤,但凡这种情况,就该考虑承载者本人的身体问题。

    伤上加伤没有必要。

    所以整个纹身要围绕伤痕本身去创作,将它变成设计的一部分,而不是像个三流刺青师一样,只知道用浓墨重彩去强行遮盖。

    男人身着正装,大概是刚下飞机,身边还放着个登机箱大小的行李箱……他冲她招招手,像是在叫自己的小宠物。

    “瞪什么,”他薄唇轻勾,“这才几天,不认人了?过来。”

    赞扬和掌声,亲友的祝福和拥抱,抵不住男人这一句简单的“过来”。

    徐酒岁脚下一顿,在泪水涌上模糊视线时,用力拨开人群,扑进男人的怀抱。

    他张开双臂,稳稳将她接住。

    “我我我,老师!我我第一了!第一了啊啊啊!!夸我夸我!!!!”

    猛地吸了口他怀抱中熟悉的气息,她哆哆嗦嗦地说。

    “看见了,”他低下头,温暖的吻落在她湿漉漉的眼角,“媳妇儿厉害,在下三十二岁一事无成,鞭长莫及,特地前来瞻仰。”

    “怎么样?”

    她双眼发亮。

    她哭得鼻涕眼泪都流了,蓬松的长卷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那些大汉丝毫没有手软,薄一昭也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徐酒岁抓着男人的袖子站在他身边,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指了指王嘉,又指了指自己,张了张嘴,意思是:昨天你好意思骂我?

    “我又没打人,嘴那么脏洗洗怎么了?”

    男人轻描淡写地拎着她走出洗手间。

    坐电梯去了这家传媒公司会客室,然后又把视频掏出来给这家传媒公司的老板围观了下——

    表示你们公司作为视频的源头,发出了颠倒黑白的视频和通告稿,闹得那么大,当事人很不高兴,且遭遇了疯狂粉丝的硫酸攻击,造成了身心的双重伤害。

    受伤的当事人可能会告你们诽谤的,索赔个几百万不过分吧?

    毕竟这微博热搜第一,是普通老百姓能随便上的起的么?

    受伤的当事人:“……”

    受伤的当事人一脸懵逼。

    可是他答应不问了。

    所以沉默地伸手给她擦了眼泪。

    缩回手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捉住,然后那柔软的一个人,就着他半弯腰站在床边的姿势,慢吞吞地爬进了他的怀里——这动作做得极其纯洁,就像是失去了大鸟庇护的小鸟下意识地拱进了别的大鸟的羽毛下面。

    然后她的眼泪不客气地沾湿了他的衬衫,抱着他的腰,无比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真的叫她觉得非常安心。

    和她想象中完全一样那样令人安心。

    ——于是哭得山崩地裂,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