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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殿下”,裴懿才回过神来,偏头看他,道:“何事?” 景吾道:“丁管家方才过来禀报,说世子妃已回骠骑将军府,临走时说小住一月便回。” 裴懿淡淡道:“知道了。” 景吾别无他事,躬身告退,却听裴懿唤道:“景吾。” 景吾急忙回来,应道:“属下在。” 裴懿道:“我有话问你,你若有半点欺瞒,定不轻饶。” 景吾道:“殿下请问。” 裴懿沉默片刻,道:“你自幼便跟着我,在你看来,我待沈嘉禾如何?” 景吾心中一凛,稍作斟酌,答道:“殿下待嘉禾自然是极好的,有目共睹,毋庸置疑。” 裴懿道:“既然我待他这么好,他为何还要三番四次地逃跑?” 景吾低眉敛目,道:“属下不知。” 裴懿道:“你知道,但你不敢说。” 景吾不知该如何应答,正自犹疑,裴懿却又缓缓开口了。 “今日,我受制于虎,危在旦夕,回头去看他,见他被关在笼子里,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将他关在笼子里,甚至给他上了枷锁,锁住了他的双手双脚。我自以为待他极好,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直至今日,我才忽然明白,我给的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从我身边逃走,甚至不惜铤而走险,逃到太子身边去。”裴懿蓦地沉默下来,过了许久,久到景吾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才听到他继续道:“可是,就算我知道他那么渴望得到自由,我却不能给他。因为一旦他自由了,我就会被关进笼子里。我别无选择,我只能把他紧紧抓在手里,看得到他,听得到他,摸得到他,只有这样,我才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景吾,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沈嘉禾心甘情愿地呆在我的笼子里?”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景吾完全能理解裴懿的想法,虽然这对沈嘉禾并不公平。 然而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强者可以为所欲为,弱者则只能逆来顺受。 景吾答道:“属下不知。”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裴懿闭上眼睛,道:“你出去罢。” 景吾应是,退了出去。 裴懿知道,让沈嘉禾乖乖呆在自己身边有两个办法。 其一,他手里有沈嘉禾在乎的人或东西,比如父母兄弟,并以此做要挟。然而沈嘉禾孤家寡人一个,这个办法不可行。 其二,将自己变成沈嘉禾在乎的人。今日他命悬一线之时,若不是沈嘉禾出手相救,他恐怕早已一命归西了。他便知道,纵使他对沈嘉禾做了那么多错事,沈嘉禾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在意的。所以,这个法子虽然难如登天,但可以一试。 但是首先,他得把沈嘉禾救出来。 先看看叶嘉泽的法子行不行,行得通最好,如果不行,他自有办法。 * 沈嘉禾被噩梦惊醒。 已经过去两日,他却仍会梦到自己被恶虎追逐袭击,屡屡惊醒。 他抹一把额上冷汗,起身瞧一眼漏壶,还未到亥时。 静坐片刻,并无睡意,他便拿起那本,信手翻阅起来。 刚翻了两页,房门猛地被推开,“咣啷”一声巨响,将他吓了一跳,抬头看去,竟是贺兰骏由一名侍者搀扶着走了进来,瞧他形容,似是酩酊大醉了。 沈嘉禾骤然生出畏惧来。 醉酒的人总是不讲道理,做一些令人不堪忍受的事。裴懿每次醉酒,都会将他折腾地死去活来,沈嘉禾对此有极深的阴影。 贺兰骏挥开侍者,喝道:“都给本宫滚出去!” 沈嘉禾下床,也顾不上行礼,急忙上前去扶踉跄欲倒的贺兰骏,转而对那使者道:“你下去罢,我来服侍便好。” 侍者退下,关上房门。 沈嘉禾欲扶他去桌前坐下,贺兰骏却粗声道:“去床上!” 沈嘉禾只好扶他去床上,贺兰骏跌进床里,仰面躺着,沈嘉禾道:“我去给殿下倒杯茶。”他转身欲走,手腕却猛地被抓住,接着被用力一扯,他便往床上倒去,砸在了贺兰骏身上,贺兰骏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了身下。 贺兰骏显然醉得不轻,眼神迷蒙,氤氲着复杂的情绪,沈嘉禾看懂了其中一种——愤怒。 “殿下……”沈嘉禾唤了一声,然而不等他再说什么,贺兰骏便凶狠地吻住了他。沈嘉禾本能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强迫自己顺从,接受贺兰骏的唇舌蹂-躏。与此同时,贺兰骏开始蛮横地撕扯他的衣服,沈嘉禾便也去脱他的,两个人很快便裸裎相见。 一个身体guntang,一个身体微凉。 一个强壮,一个瘦削。 沈嘉禾抬起双腿缠上贺兰骏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口中不时发出难耐的呻-吟。 贺兰骏被他的主动撩拨得血脉喷张,几欲失控,他立即停止亲吻,掐着沈嘉禾的脖子将他按在枕上。沈嘉禾迷茫地望着他。贺兰骏粗喘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眸中情-欲翻腾,将原本的情绪遮盖了下去。掐在脖子上的手一点一点收紧,沈嘉禾却不挣扎。 “贺兰骦为了你真是煞费苦心,竟然撺掇着瞿清群那个老顽固到父皇面前弹劾本宫。”贺兰骏阴恻恻道:“他以为这样便能让本宫将你还给他,那他真是太小瞧了本宫。本宫原本打算先养着你,他们却非逼着本宫杀了你。本宫留不住的东西,谁都别妄想拥有。不过在杀你之前,本宫要先幸了你。” 沈嘉禾微微笑起来,道:“能在将死之前得到太子殿下的临幸,也算是我的福分了。” 贺兰骏凝视着他,道:“你不怕死?” 沈嘉禾依旧笑着,道:“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可是怕又能怎么样呢?太子殿下会怜惜我,放我一条生路么?” 贺兰骏松开他的脖子,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道:“断你生路的人不是本宫,是贺兰骦,是裴懿。你若要恨,便恨他们罢。” 沈嘉禾摇摇头,道:“我谁都不恨,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贺兰骏不再说什么,低头亲吻他的嘴唇,不似之前那般粗蛮,而是温柔缱绻,似带着无限怜惜。 沈嘉禾浅浅回应,与他唇舌纠缠。过了许久,贺兰骏放开他的唇,往下吻去,吻过他的下巴,耳朵,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前的红樱,或深或浅的吮吸,间或用齿尖厮磨。 沈嘉禾娇喘连连,双腿缠在贺兰骏腰上难耐地磨蹭。他一只手按在贺兰骏后脑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头侧,不动声色地从发髻之中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然后微微昂起头来,趁着贺兰骏埋首在他胸前,快狠准地将银针插-进了贺兰骏颈上的死xue! 贺兰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