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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我今日去看的那家书院并公主会去的寺庙,既然项蒙等人想做样子,便让他们一直做下去。” 秦嬗道:“驸马有何办法,如何让他们一直做下去?” “只是…”孟淮有些踌躇,“还需公主帮忙。” 秦嬗伸手,“你且说。” “也没什么,只不过让希望公主派人集结十来户人家,做几面锦旗送到公廨去。” “而且要敲锣打鼓,弄得街头巷尾人人皆知?” “正是。”孟淮道。 秦嬗思考了须臾,道:“这还不够,之后驸马还需得签署表彰公文,抄送给其他郡县。立这几家为典型模范。” “让他们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 秦嬗挑眉,与孟淮对视一笑。 这时,婢女们请二人去用晚膳,秦嬗披了件外袍与孟淮一起前往,走在回廊上的时候,秦嬗忽然想起一事,她边走边问,“驸马说从书院就直接回来了,仿佛时间不对吧?” 孟淮脚步一滞,跟在身后着的下人纷纷停下来,秦嬗回头,见此如履薄冰的场景,不禁笑了,道:“不过随便问问,驸马不必紧张。” 孟淮如何不紧张,他出了书院,确实去了其他地方,只是若是告诉了秦嬗,怕是家里又要闹翻天了。 如此,孟淮想还是先压一压,等他将某些事情都弄清楚了,再告诉秦嬗也不迟。 一顿饭吃的并不安稳,秦嬗觉得孟淮有什么事隐瞒自己,但又暂时没有证据,二人都心事重重。 晚间洗漱完毕,秦嬗先回房了,她看着房里两张床,心想既然都有夫妻之实了那便无须矫情。 故而趁着孟淮还在沐浴,叫了几个小太监过来,指着孟淮平日睡得那张榻,道:“搬到客房去吧。” 几人你看看我看看你,琢磨着公主和驸马不才如胶似漆的,晚饭时就不说话了,眼下又是闹哪出?不光分床,还要分家了? 虽有疑虑,但主子的事下人怎好多嘴,一个个答了句是,闷不吭声把榻往外面抬。 就在这会,孟淮回房了,见到这场景也着实摸不着头脑,想不通哪里惹公主生气了。 繁星和如如等人听信前来,一堆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而后齐齐看着秦嬗。 秦嬗捧一本地方志正看着,不经意间抬头瞅见这些人的表情,疑惑问,“怎么了?” 孟淮拱手问道:“公主,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惹您生气了。” 秦嬗茫然,“并没有啊。” “那这是…” 孟淮指着干得热火朝天的小太监,秦嬗道:“跟你没关系,进来吧。” 孟淮走进去,秦嬗将门关起来,底下人尤其是如如这帮爱传闲话的,还跟小鸭子一样抻着脖子往里面瞧。 秦嬗咳嗽一声,众人纷纷低下头去,秦嬗嘱咐繁星,“府里那几个眼线,你都盯住了,什么能让他们知道,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都要分明。” “放心吧公主,”繁星使劲点头,“我心里有数。” 事情交给繁星,秦嬗还算有底,房门关好后,回身见孟淮站在房中。 少了一张榻,房间显得空荡荡,孟淮背脊僵直,有些手足无措。 秦嬗心想难道昨夜不是很美好,所以孟淮不愿意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和脸蛋,不说倾国倾城,也是大美人了,况从没听下人说过她会耍酒疯,就算喝醉了也一样规规矩矩,口齿清晰。 那他这样是作甚,秦嬗打眼瞧着,感觉好像她是个欲求不满的妇人,要祸害年轻郎君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真的很想要公主霸王硬上弓,但后来又想,驸马还小,我要忍(真的忍不了啊,哭— ☆、捉拿 秦嬗道:“驸马不要多想, 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就不再需要分床睡了。” “什么?”孟淮怪叫一声。 秦嬗回身,只见孟淮表情怪异, 她皱眉道:“你怎么了?” “不, 不是, ”孟淮疾步走到秦嬗跟前,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公, 公主, 我们没有…” “没有什么?”秦嬗坐在榻上, 她此时已经洗尽铅华, 不着一丝粉黛,青丝柔顺的搭在肩上, 抬起脸疑惑看着孟淮。 孟淮如晴天霹雳,否认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秦嬗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反而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记错了。 他努力回想当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反复确定二人至始至终没有坦诚相对。 孟淮顿觉口舌发干,不知道如何解释,秦嬗必定是误会了,但如果直接说出来, 又怕拂了公主的面子,于是他站在原地踟蹰不决。 秦嬗见他这般为难,道:“驸马这是做什么, 即便我有哪里不好,毕竟我是女人,得利的你们男人,你不要搞得好似我逼你上刑一般。” “不是,不是公主的问题,是我不好。”孟淮百口莫辩,一时之间实在不懂如何解释,干脆一跺脚说了句“我还是客房睡吧”,说完便逃似的离开了。 留下满脸疑问的秦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是怎么了?按道理来说,孟淮正值春心初萌的时候,对那事该是期盼和向往的,怎么到孟淮这里如遇蛇蝎。 秦嬗暗忖半日,忽而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是孟淮,他不太行吧。 这个念头刚起,秦嬗便将其立马打消了,回想起前世,说孟淮不行,那世间怕没有行的男人了。 秦嬗思来想去,还是叫繁星进来,吩咐她:这几日去跟一跟驸马,看他散班之后都会去哪里。 繁星点头称是,眼睛不住的瞄房内环境,心不在焉的,末了,悄声问秦嬗,“公主,您与驸马又吵架了?” 没有比这会的秦嬗更委屈的人,她却懒怠解释了,摆摆手道:“算是吧。你大可将此事散布与其他人听,反正吴王和项蒙肯定是想要用我和驸马的关系做文章的。” # 一连几日,秦嬗都与本地几位官家夫人在一起,或是烧香礼佛,或是慈济灾民,做的都是极其符合身份的善事,城中风尚一时甚好。 项蒙某日登门拜访,将近期的事告知吴王,在他看来,驸马毕竟年纪小,很是好把控,等再做一段时期的样子便可收住了。 项蒙吹了吹手中的茶碗,细细品茗一番,而后笑道:“之前我还担忧新任太守会打乱本地长久以来的局面,现在看来真是我杞人忧天了。” 他道:“只是为了做些面子和样子,我也已然花费了许多钱财和精神。” 吴王听完瞥了项蒙一眼,后者被这眼神看得一激灵,从座位上慌忙站起来听训。 吴王将喂鱼的鱼粮捧在手里,一面洒向水中,一面道:“人道什么叫目光短浅,你们便是目光短浅。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