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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温和地说,“你分一点给我。” “咱俩语言风格不一样,你没法接。”施岷说。 “那我帮你校对。” “你?校对?”施岷打趣道,“你确定?” 我点点头,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 毕竟,虽然高中时英语不好,但好歹出去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商务英语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 施岷像是在憋笑,也没多说什么,把厚厚一沓纸递给我,说:“行,那你试试。” 我当然是屁颠儿就拿回家,想着终于能帮他干点啥,结果一摊开纸就傻眼了。 光是标题就有两个我看不懂的、长长一串的单词,好不容易拿手机词典查出来,才发现是语言学术语。 这是本语言学的专着。 我觉得脑袋都大了,硬着头皮逐字逐句地对照。行文习惯和日常口语完全不一样,我几乎每看十句就得查一查单词。有的词是有专业用法,网上的单词本没法查出来,我只能凭借施岷翻译过的中文猜测。 哪有这样校对的?我突然明白施岷为什么要憋笑了。 可他多温柔啊,知道我做不来,也还是会让我来试一试。而不是像我一样混蛋地说,你不懂。 你不懂。 我当初怎么能讲出这种话啊? 到底有多少事情在我无意的时候成了钝刀子。我不敢去想,又忍不住去想。当初我怨他的冷漠和不理解,可我又何尝不是以更卑劣地方式伤人伤己? 我折腾到晚上才算整理好一章,抱着一摞纸去找他。 光不是很亮,透过窗帘我看到两个人影。李元又来了。 他们好像在聊什么秘密,声音压得很低,我想不太方便听,于是准备走。 就在转身的时候,我听见李元突然提高了声音,很生硬地问:“所以,又是因为他?” 我脚步一顿,听到施岷说:“你别那么紧张,跟方岷没关系。我是太久没吃过他做的饭,一不小心就多吃了点,没什么大事儿。” “不小心?这有什么不小心的,他做的饭是蟠桃宴吗!多吃能让你长生不老?”李元依旧很激动,“我就不明白了,方岷一回来你就犯病,还不准我说他,全世界都欠他的吗?” 施岷的语气很冷,不轻不重:“李元,别这么说。” 李元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听不真切,大概是问施岷到底怎么想的之类的。我也很想听到施岷的回答,虽然偷听别人说话这件事很恶劣,可我仍旧走不动路。 所以我真的克星吗? 我真的会让施岷一天比一天更痛苦吗? 我好想听施岷亲口告诉我,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施岷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打起了太极。他问:“李元,说起来,前段时间你一直跟方岷有联系,对吗?” 李元没说话,不知道他是在点头还是摇头,施岷又追问道:“房子也是他托你租的?” 李元应该是默认,施岷叹气一般说:“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误会他蛮久的。” “但是......他如果真的在乎你,他该做的难道不是尽早飞回来吗?而不是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事情!” 李元的话让我气得牙痒痒,但我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就呆站在那,连冲进去替自己解释一番都不会了。 “施老师,我一开始的确是受他委托。但我是真的想照顾你。真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有把你当作病人,或是老师——我只是单纯地想陪,不想再看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去你妈的跌倒两次。 我是真没想到,李元安的这份心。我登时没什么理智,拔脚就准备进去。 施岷的声音是在这个时候传出来的,我又愣在了原地。 他说:“可你试想一下,如果一团火在你心里烧了八年,那么即便它有一天灭了,灰烬也还在那,黑色的,花再久也擦不掉。” “那它现在灭了吗?” “我不知道。” “等你知道的时候,能告诉我一声吗?”李元语气突然变得很委屈,“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考师范,留校,其实都是受了你的影响——” 李元顿了顿:“虽然这种时候讲有点落井下石,但我真的觉得,我会比方岷更能照顾好你。所以,等它灭了,能给我个机会吗?不就是一点灰吗?我有的是时间擦干净。” 我最终还是没敲下那个门。 因为施岷说的是:“当然。你这么好,当然有的是机会。” 我捂住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飞快地朝反方向跑。 风在耳边刮过,手里的稿子哗啦啦响。没一会我觉得筋疲力尽,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我赶紧停下,怕心脏会罢工。回头一看,已经跑出去几公里远了。 刚刚施岷的话就跟广播一样循环在我耳边播放。 有人扯着我的耳朵,对里头喊: 就像一团火。 会灭的。 留下一点灰烬。 如果有那一天。 会给李元机会。 眼泪不受控制,我站在风口,虽然快换季了,可晚上还是很凉。最后风把我的手都吹麻了,我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就跑了出来。 对,本来是打算去找施岷的,没必要穿太多,毕竟离得这么近。 我们曾经离得更近,是翻个身就可以吻到的关系。 可我在我们之间划上汪洋和银河,现在隔着这么远,我自作自受,我要一点一点游回他身边。可我不确定,等到我接近他的那一天,火还在不在。 我好羡慕经久不息的火种。 第50章 冷静完回来,李元已经走了。 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有没有聊我,是当作一个笑话还是当作一个混蛋。不管怎样都好吧。 不是说好,哪怕当一辈子邻居也没关系吗? 不是说好,这次就让施岷走在前头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施岷家的门。 他看到我,问道:“你穿成这样去哪了?怎么鼻子都冻红了?” 我摇摇头,把稿子递给他,说,我尽力看完了,有几处纰漏用铅笔标出来的。 大概是我的样子有点失魂落魄,施岷追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出门的?” “刚刚。”我说。 “你听见我屋子里什么动静了吗?” “没有。” 施岷这才点点头,对我说了声谢谢。 谢我校对完,还是谢我留出空间给他们? 我觉得憋闷。在施岷准备关上门时,我突然回神,但来不及作别的动作,把手伸进他的门缝里。 “等等!” 施岷也反应过来,赶紧把使了力气把门拉开。只是没来得及,门又太重,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