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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走,于是磨蹭着准备跟他道别。 心里想的是,留留我吧。 可施岷偏头趴在桌子上,只说天黑注意门槛。 “那我......明天还能来吗?”我小心翼翼地说。 施岷没说话,只是把头偏得更远了,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本能地,我觉得他状态不对劲,于是走近书桌,问:“施岷,你还好吗?” 他没说话,我就大着胆子扶了扶他的肩,试图把他拉起来。 施岷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人是绻缩的,甚至除了一层薄汗。 我登时手足无措,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没事,饭后胃疼是常事儿,别那么紧张。”他的声音有点哑,“平时也会这样,只不过我今天可能吃得有点多。过会儿就好了。” 说完他好像蜷缩在一起,我赶紧扶他去洗手间。 他不让我进去,把门锁死了。可我能听到他呕吐的声音,甚至能听得很清楚很清楚,他在心里喊疼。 我急得不行,赶紧去给他倒水、找药,可这完全不能缓解那种心痛。 反倒是施岷,白着一张脸拉开了门,安慰我,说:“习惯就好了。” 我从没觉得习惯这个词这么残忍。 “我帮你按按xue位。” 我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想着学过的、那些可以帮他缓解痛苦的动作,叫他先坐下。 之前施岷住院时,我曾跟学过几节护工的课,想着接他出来住后,能派上用场。 施岷的表情没刚刚那么痛苦了,半靠在那,闭上了眼睛。 我帮他灌好暖水袋,把药片倒出来,摆在瓶盖里,然后开始帮他按压。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他的声音特别虚弱,“学得还挺全......我都不知道这么多。” 我不说话,我怕一说话声音就会颤,我怕我的回答有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施岷接着问:“你竟然还知道我需要吃哪些药、它们的具体位置......谁告诉你的?” 我不想听他说话,想让他乖乖把药吞下去,于是有点强硬地说:“施岷,你先张嘴。” 他竟然听话地张开嘴,让我一粒一粒把药放进嘴里,然后乖乖就着热水吞了下去。 “所以你信里说的那些,是真的。”施岷淡淡笑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 “你是真的想过......好好和我过的,对吗?” “嗯......”我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点声音,像哭吧,无所谓了。 虽然他一直强调,饭后胃痛是正常反应,但我还是想亲耳听听医生怎么说。 我把他抱上出租车,医院离家很远,但唯一欣慰的是不会堵车。我一路都在求着,快一点快一点你快一点,让施岷少痛一会儿好吗。 “那我......是不是也该道个歉?”施岷突然说。 他的眼睛闭着,靠在车的靠垫上,但是表情仍旧不轻松。 “我之前有些做法,放在亲密关系里,叫冷暴力,是吧。”他接着刚刚的话,“还有我给我爸妈发的短信——我是想让他们放心来着,没想到会伤害到你。” “不会......不会!”我叫他不要说话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他摇摇头,说:“你让我说说话嘛,我需要转移点注意力啊。” 我只好闭了嘴,一手放到他的胃上帮暖,一手按着他的虎口xue位。 “可你也可以主动来找我嘛,我虽然性格别扭了一点,但脾气也不差啊,你只要好好跟我说话,你只要知道改,我不会再那个样子对你的。” 施岷虚脱的样子竟然很乖巧,他是没有力气、靠在我肩膀上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说,咱俩怎么就能那么凑巧地岔开,这也太遗憾了......” “以后再说,等你不疼了我们好好聊,行吗?”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想要安抚他,“你先眯一会,我们去医院。” 施岷没躲开,估计也是没力气躲开,就这么顺从地靠着,一直到医院。抱他下车时,他的手甚至是挂在我脖子上的。 杂七杂八的检查做了很久才结束,施岷在普通病房,打着吊水。 正如施岷说的,这次是正常的饭后疼痛,只是比平常剧烈一些,是我太紧张了。 但我还是不放心,第一次看他在我面前绻缩着,我无法保持冷静。我问医生,能不能再做个全身体检,我想知道施岷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 施岷拦住我说,前两周才做过,不放心的话回去给我看体检报告。 他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帮他把吊水速度调慢,输液管上贴好暖贴,又给他的手下垫了块毛巾。 “还挺熟练。”他看着我说。 “你快睡会儿吧。”我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了。熬夜会伤身。 施岷真的把眼睛闭上,嘱咐了一句“你也早睡”就盖上了被子。 我哪里敢睡,吊水需要人看着,我就趴在病床旁边,久久看着施岷。 如果,早在一年前就留下来陪他,事情会变得不一样吗? 施岷睡着了,呼吸变得很平稳,他听不见我的懊悔和心痛。 吊水还剩五分之一的时候医生来了一趟,他看施岷在睡觉,就把我拉到外面,轻声说,不能掉以轻心,病人要长期观察、保持乐观。 施老师不乐观也不悲观,因此我需要看着他做到前半句。 他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不能走。 我要陪着他好起来。 最坏的结果,就是做一个还算熟悉的邻居罢了。 第49章 回家的路上,施岷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元气。 我是昼夜颠倒惯了的,倒没觉得一夜没睡有什么不适。但施岷的生物钟很稳定,昨天睡得晚,他依旧很困,于是接着在车里补觉。 车晃荡着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想他昨晚和今天都是没意识的,不然不会这么安然地靠近我。 车就这么从中心开到柳镇,我看着窗外,突然觉得这里其实很宜居,山美水美,只要医疗条件能跟上,如果这辈子就这么过着,也未尝不可。 我花了八年的时间去爬更高的山,最后啊,竟然只想回原点看一看。 施岷到家后,一边埋怨我大题小作,一边继续他的翻译工作。 “不能先歇一歇吗?”我有些恼,忍了很久才没去抢那些稿子。 施岷头也不抬,“都说了,只是正常的阵痛,现在不是好了吗?再说我也有ddl啊,翻不完怎么办?” 我想,这会我终于懂了当初我忙起来时,他为什么会生气。 不全是气自己受到了冷落,而是气他怎么能这么不顾身体。 “翻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