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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魏道士向他洒了一把小黑虫,崇晓便已猜出道士是那黑衣人。而今,丝蛾的出现,让他一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不共戴天的新仇旧恨,让崇锦心中热血翻涌,恨不得将其粉身碎骨。 但崇锦处境极为不利,不仅受两方夹攻,而且周围还有铺天盖地的小黑虫在吸收他的灵力。 苦斗良久,纵然崇锦已然使尽浑身解数,还是失手被擒了。 魏道士此刻也是处处挂彩,甚至还有几处伤口深可见骨,一直涌出血液来。 二人都已力竭。 之后,魏道士缓了好久才又重新能使唤得动那丝蛾和小虫子,二人得以重回木屋。 当魏道士看见木屋里竟然没了宫乔的踪迹之后,登时大发雷霆。 “搜!给我搜!他那伤止不住,此刻定是没有跑远,我一定得趁着他死之前把他的鳞全部给剥下来不可!” 说完这话,魏道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崇锦,恶狠狠地道:“你给我等着!你一个破胸甲有什么宝贵的,连一片鳞片也抵不上。如果我真的找不见那小子,或者说那小子已经死了,你就是生生断了我的路。届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丝蛾和那些小虫自然应声而出,可找了许久,却也没有找到。 魏道士对崇锦已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可他的大批龙鳞已经泡汤,而蝶族胸甲即使价值比之鳞片低,可蚊子再小也是rou,他还是得慎重对待。 对于蝶族胸甲,欲保持其价值,必须活取,取出后立刻要以繁复手法处理。 现在魏道士重伤,并没有做好处理胸甲的准备。 况且取出后,崇锦几乎是必死无疑。 崇锦坏他大事,他怎么能如此便宜了崇锦? 魏道士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雨来。为免立刻气得掐死崇锦,魏道士便指使丝蛾处理起自己的伤势来。 魏道士心中愤愤,眯眼看了看此刻正闭着眼的崇锦,突然闪过一个恶毒的主意。或许,他知道该如何打击眼前这人,以泄自己心头之愤了。 “喂,你可知你那好友是怎么死的?可精彩了!那可是我的杰作。”声音里满是恶意和得意洋洋。 崇锦恨不得用眼睛化成刀在他身上剜出个千窍百孔,也想堵住耳朵不听他说话,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动作。 或许,他是想铭记这仇恨,哪怕下到阴曹地府中。 “他可真是个好人,我装作要受伤了,他就去救我。结果自己挨了一下。那可是毒刀! 他中了毒,没过几个月灵力就消散得差不多了。之后我才学会控虫,可惜他都没有留下多少灵力供我吸。 你知道他怎么还能放那金蝶吗?我故意的!我故意放那破小子一马,全程不对他动手,就是误导他我不会杀那小子。不然他怎么会传音给你让你来送死呢?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rou。我凭什么放过他?等那人一死我就让虫吸了那小子。 那时我刚学会控虫,一时杀不了你,可我又不怕等。 那小孩身上有虫,你那好心的好友身上也有虫贝。你以为它们那么容易被杀死?笑话。我就通过它们看你垂死挣扎。 不过,你那小情人还真是个意外之喜。我怎么猜不出来?他这分明就是半龙之体啊。那灵力充足的,我的虫子们都快撑坏了。 我寻思差不多也够了,就让它们多出现了几回。真叫我猜对了,你也真好心,立马叫人家下山了。我高兴啊。 不过,你都这么识相了,咋就不知道继续识相一点?” 魏道士口吻陡然一变。 “我都想放过你俩了,可你非得不识相。 现在没了龙鳞,就拿你们来赔吧。我可得好好地报复一下你。你说,叫他爹在你面前,亲手挖了那小子的胸甲,怎么样?” 魏道士的话语轻柔了起来,可崇锦却觉得这话比所有的话都可怕。 “你敢!” 崇锦双眼布满血丝,目眦欲裂。 “我有什么不敢的?等着吧,你很快就要再见你那好友一面了。” 19 魏道士说完这话,又做了几个手势,之后便老神在在地闭眼等待,口中还一直念念有词。 而崇锦洞府之后,好友葬身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几只小黑虫。 虫一多,便能看清来处。 它们竟是从坟中爬出的。那坟丘边缘,不知何时竟有一个小洞。 源源不断的虫正从里面爬出,细看还能看到每个虫出来的时候身上都会带走些泥土。 就这样,积少成多。 洞口也越来越大,里面黑幽幽的,看不清究竟。 一只爪子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 它越深越长。很快,从那洞口就出来一整条前足。 又一条前足伸了出来。 随后是整个身体。 蝶族面无表情地爬出了葬身之地。 他试着控制蝶翼,可是并不能飞起来。 蝶族原型的好处就在于飞行。现在,到底还是人形更方便。 半晌,那蝶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依稀能从他的面目上看出些温和。 黑虫随即聚在蝶族周围,推着他向某处走去。 它们似是知道目的地,不多时,蝶族便被推到了一处洞窟前方。 洞口有禁制。 不过小黑虫本身便以灵力为食,很快蚕食了灵力,破开了禁制。 洞口门户大开,它保护着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蝶族面前。 崇晓本来正坐在一堆玩具中自顾自地玩。洞内虽然黑暗,可有宫乔给他的荧光琉璃盏在,他并不感到害怕,就是有些孤单。 禁制打开了,他以为是崇锦回来了,满脸高兴地看过去。 随后,他就僵住了。 蝶族被虫推着走了进去,走到玩具中间,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抱起他。 崇晓看着陌生的父亲,看着父亲身上的泥土和周围的小黑虫。 他疯狂地用手想把那些虫赶走。 他的手? 突然,他怔怔地抬起手看了看,手回来了? 不管了,他要把这些虫统统赶走! 蝶族的手还伸着,不顾男孩的拍打便把他抱了起来。 匆忙间,崇晓只来得及拿起琉璃盏。 天快黑了,他怕。 刘福在外面转了好久。 他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一下子叫出了声。 我正在控阵室里监控阵中情况,刘福突然大叫着闯了进来。 “大少爷!大少爷你快看看!坟!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