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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哪一套】 乔佳一挑了件衬衫裙。 路梨:【谢谢。】 乔佳一:【你搞这么隆重要去干嘛?】 【ccy呢?不是见ccy?】 【人呢?不见了?】 路梨忙忙乱乱把自己收拾好,下楼,最后坐上车时才来得及回:【我哥哥。】 乔佳一一时没回,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不知道该给她回什么好。 宾利驶出地下车库。 路梨握着手机,看窗外下着小雨的街道,心中忐忑不安。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她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哥大她十六岁,二哥大她六岁。 从前在港城的时候,就经常有小报说路恒荣小女儿路梨的生日会,两个异母哥哥都不出席,兄弟俩看不起,也不承认这个娱乐圈戏子上位生的meimei。 路梨想到这里,抿了抿唇。 小报说的哥哥不出席生日会是实情,那些因为想见她哥哥才来参加她生日会的小姐妹们都很失望。 但她不知道不出席的原因是不是像八卦小报说的那样。 反正从小她就有意识,自己跟哥哥不一样,大一点又明白父亲对哥哥的疼爱和对她的疼爱也是不一样的,对儿子是器重,对女儿只是宠。 哥哥没怎么陪她玩过,板着的脸总是显得很凶,她小时候一见哥哥就往母亲身后躲,而且家里就连母亲见了哥哥,也都极为客气。 这种豪门里的异母子女间的亲情其实是很淡薄的。 在港城的时候就不怎么碰面,她嫁到港城后就更没有联系了。 这次突然找她的是二哥路谦。 因为本来只是在s市转机,结果刚好碰到下雨航班延误一时出发不了,知道她在这里,所以见一面。 ...... s市最高的一家旋转餐厅,由于今天下雨,望出去的视野都朦朦胧胧,路上的车辆大都开了尾灯,蜿蜒着像一条条橙红色的河流。 侍者放下前菜餐盘:“二位请慢用。” 路梨乖巧坐在座位上,对侍者点了点头,她双手撑在椅子沿儿,整个人都绷着紧张。 路谦上上下下打量她。 “我下午就会走,今天下雨航班延误,所以干脆临时见你一面。” 路梨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哦。” 路谦:“本来应该再叫上妹夫,只是今天工作日他估计忙着,临时起意,便没有叫他。” 路梨:“好。” 路谦抿了一口红酒:“有两年没见了,不过这一阵子我在港城经常看见你的新闻。” 路梨脸红了一下,想起她跟迟忱宴上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干笑两声。 她突然觉得哥哥对她比以前客气了不少,但又觉得可能是因为已经把她当嫁出去的外人了,所以客气。 路谦放下酒杯,看着正脸红的路梨,突然问了一句:“所以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 “唔?”路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眼里有迷惘,还是笑了笑,答,“我姓路。” 路谦抬了抬眼:“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不知道了。” 路梨脸上笑容僵下来。 路谦:“你跟爸爸,跟我和大哥一样,姓路。” “虽说是已经结婚了,我们按理说也管不了你,但是既然你还姓路,那些抛头露面的节目什么的,你觉得合适吗?” “我们家并不喜欢娱乐圈。” 路梨听在耳朵里,咬住唇。 她的母亲就是娱乐圈出来的,在大导演的镜头下很美。 她一时把头趴得很低:“对不起。” 她知道他大概是在说的节目,母亲虽然没管,但她家并不只有母亲,如果非得要排个序的话,爸爸哥哥,可能她的母亲才是最末尾的那一个。 路谦说完,又推过来一张卡。 “这个是给你的。” 路梨对着那张卡,条件反射般摇摇头:“不用,我……” 路谦平静看她。 路梨语塞。 她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双手接过那张卡,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路谦见她收了卡,淡淡道:“爸爸这两年身体也不好了,对你也管不了太多,但这并不代表你没有人管,咱们家已经把你养成这个样子,我不想再让外人逮到话头,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路梨声若蚊呐地“嗯”了一声。 路谦给她布了菜:“吃吧。” 路梨低着头,拿起叉子。 一餐饭,没有人再说话。 饭后路谦简单道了个别,直接去机场,拒绝了路梨送一送的要求。 宾利车厢。 千永坐在副驾驶,看了眼时间,正准备问太太下午还要不要去哪里逛一逛,结果一回头,看到路梨趴着脑袋,肩膀微微耸动。 千永愣住了。 路梨手里还握着刚刚的那张卡。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打在卡片上。 有微微的抽泣声。 路梨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第五十一天甜了 车子一时没有启动, 雨水细密地打在车玻璃上, 千永和司机屏着呼吸,也不敢去问现在要去哪里。 路梨抽抽搭搭了半晌,才收干了眼泪,说了声:“回家吧。” “好的。”司机应道。 千永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着路梨的反应, 然后开始动手指给老板发信息。 雨天的低气压助人好眠,但同样能使得人情绪低落。 路梨坐在沙发上, 看自己在里的镜头剪辑,然后又想起了二哥说过的话。 她觉得自己像某种小动物, 从出生起便被精心养大, 然后在长成的时候,就被用来换取利益, 卖给另一个人。 饲养的再漂亮精贵, 无非是为了在将来售卖时能卖个好价钱。 身后有脚步声。 路梨一扭头, 看到迟忱宴竟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不由的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还没有到他下班的时间点。 路梨看完时间, 仰头, 对着迟忱宴。 她的“买主”。 迟忱宴看到路梨脸上果然有哭过的痕迹, 拧了拧眉。 路梨嗡嗡地问:“你不上班吗?” 迟忱宴:“今天提前下班了。” 路梨看着他。 越看,鼻子越酸。 像是满腔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她再也绷不住,坐在沙发上朝他伸出手,双眼的泪泫然欲泣:“呜呜呜呜呜呜抱抱。” 迟忱宴心软到一塌糊涂,伸手把路梨抱起来。 他一直安抚地拍路梨的背。 路梨趴在迟忱宴肩膀上又抽噎了好一会儿。 迟忱宴知道路梨临时去见了她哥哥。 他大概清楚路梨复杂的家庭环境, 但他跟两位舅子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