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初遇 (剧情 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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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尔·见是他遇到过的最烦人的海贼之一,斯摩格这样定义。 两年前他就见过这个不正经的神棍,那时候他视为宿敌的草帽小子正在香波地群岛大闹,干出了一件闻所未闻惊骇世俗的大事——一拳揍飞了一个天龙人。 很有胆量。 “喔呼,干得真不错!” 斯摩格转头向旁边看去,嘈杂的酒吧因这人的一声大叫安静了一瞬。接着男人和女人继续嚷嚷起来,恢复常态。斯摩格却没那么镇静,因为旁边那个体型高大,但瘦得可以的家伙攥着份跟他手里一模一样的报纸。 头版头条,大字刊登: [草帽小子在香波地群岛攻击天龙人,引来大将出手。] 这人不要命了吗? 虽然瘦高个喊出了他心中所想,不过这可不是一个良民该有的反应。他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家伙的容貌特征,也不怕打草惊蛇——毕竟这个岛离海军支部很近,他想去新世界,正需要送上门来的战功。 很可惜,他牢记在脑子里的数千张通缉令中没有这人的脸。 斯摩格明目张胆的审视显然让人无法忽略,那瘦高个缓缓转过头,褐色的皮肤配上灰紫色的头发,还有一对勾玉似的短眉,堪称怪异。斯摩格再次确认了这家伙不是通缉犯,如此奇特的长相他看过就绝对不会忘。 “斯摩格……准将。” 男人的脸抽动一下,斯摩格勉强辨认出那大概是在笑。不过他可没心情吐槽。 “你是谁?” 他不记得自己在这边这么有名,酒吧里随便一个人就能准确说出他的名字和军衔,还是他尚未承认的。 男人的嘴角好像终于接受控制,维持在一个称得上是微笑的角度。“别紧张,看我的打扮就能猜出来吧?” 斯摩格闻言,才开始注意其他的东西。男人穿着一席长袍,金色披肩罗马领,十字架的元素再明显不过。男人又将头低了点,斯摩格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楚,他头顶还有个十字额带。 “我是「十字水母」教团的神父,卡梅尔。是个良民呀。” 这群神棍的话,那倒是能掌握一点海军的情报。在这大航海时代也有不少教团出海传教,他们怕海贼的sao扰,通常教会和政府有合作关系,海军部门也会庇护这些教团。 斯摩格稍微放松了点,但仍保持着几分警惕。如果是善于伪装的敌人可就遭了,何况这人刚刚还对着草帽大逆不道的行径称赞呢。 “我还是上校。你之前说了什么?” 斯摩格冷声问。 “你不也这样觉得吗。” 男人完全转过身子,与他对视。他们离得足够近,所以斯摩格能从对方那半睁不闭的困顿眼眶里看到,他的瞳仁不是圆的,而是奇怪的“X”形,配合暗红的瞳色,简直像个恶魔。 斯摩格一时忘记了呼吸。他感到有些眼熟,记忆里出现过这种诡异的眼瞳,但接踵而来的是违和与惊诧。他本来要说“少放屁”,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 “是”。 这……?他环顾四周,万幸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否则就声援草帽小子的行为这一点,都够他被上头弄死两个来回了。 斯摩格经过两秒的判断认识到——他的脑袋刚刚被控制了。这让他的回忆碎片又多了些,一个少见的名字浮现出来。 “你是,见之……” “嘘——” 男人抓住了他的肩膀,那个眼瞳似乎越张越大,明明离他还有十几公分,但仿佛就贴着他似的,在他面前晃动。“哎呀……真抱歉。我帮你把酒钱付了吧,作为交换……别说那个,好不好?” 见之一族。濒临灭绝的种族之一,本身没什么大危害,不过很有研究价值。斯摩格随手翻过的某个秘辛里大概这样介绍。他们的眼睛有强大的视野和动静态视力,研究后所得推进了监视电话虫、追踪炮弹、高速影像捕捉等技术发展。 不过见之一族本来就非常稀少,现在已经没有踪迹了。政府旗下见不得人的科研团队倒还是会偶尔发出一些悬赏,压榨这个族群的价值。斯摩格心中默想,书里可没提到他们的眼睛还有蛊惑这种能力啊。 他挣脱了卡梅尔的手。这人看着瘦,力气可不小,他甚至半元素化才完全离开。“你有什么目的?” 背上的十手瞬间抽离,嵌着海楼石的顶端指向男人的鼻尖。卡梅尔在这空档真的付了所有酒钱,他对那个隐隐散发讨厌感觉的武器并不惧怕,也不再继续卖弄他那双眼睛,转过脸去。 “在新世界的入口,也不许人说点迎接新时代的话吗?” 他慢吞吞地说,声音变得犹如沼泽一般潮湿黏连,一种被泥浆绞住的窒息感扑面。“我什么也不做……海军会对平民动手吗?” 那天斯摩格怒气冲冲地找到支部上级调取了伟大航路前半段几乎所有罪犯的通缉令,但翻了一个下午也没看到卡梅尔·见的名字或脸。同时又有很多旧报道出现了这个人,他出生在伟大航路的某个夏岛,一路组建了自己的教团,并在这条极其凶险的航道上安全航行至现在,即将进入后半段。 他确实是一个好人,一个传教士,一个神父。 斯摩格嘴角扯了扯。他妈的,烦人的神棍,他迟早会上通缉头条的。斯摩格想起卡梅尔转过头后那不明意味的话——那家伙终于舍得用点力气去笑,两排苍白的尖牙里面蛰伏着一条水母触须般薄而细的长舌,男人之前看起来永远不高兴的脸此时洋溢着奇怪的暧昧与疯狂。 “我是良民呀,至少目前还是。” 在那之后他暂留的岛屿附近总有十字水母的踪迹,经过无数次目睹,斯摩格觉得这个教团的传教风格简直像是做慈善。他们上岛,发放一些免费的米面粮油水果物资,举办游园会似的活动,连传单都不是印着上帝天神和复杂教义的花哨东西。 斯摩格看着手中的薄纸,正面是一个冒着火焰的太阳图腾,教义就印了两个词:爱,自由。有点意思。他翻到背面,那里画了十字架,写着[十字水母]和大神父姓名。 怪模怪样的信仰和名称。他折住传单随手塞进裤兜里。等下得找个垃圾桶丢了。远处,勉强跟上他步伐的一众部下拖着刚刚揍晕的岛上的通缉犯们跑过来。 “要登船吗,上校!” 部下敬礼并询问。 “嗯,马上走。” 他不想再被那家伙缠上了。“在此之前,你们听着。” 斯摩格叫停了乱糟糟的准备工作,指向岸边热闹的地带,卡梅尔·见就坐在中心位置,时不时低头与岛民说话,或者安静地看着一切。似是感觉到什么,他转过头来望向海军的船,锐利的目光锁定健壮的银发男人,咧开嘴笑了一下。 斯摩格皱起眉头:“那家伙将来一定是个危险分子。现在我不能对他出手,你们要盯好他,和其他支部的同僚也说一声。” 麻烦的神棍。他根本搞不懂卡梅尔为什么总是纠缠不休,他上岛打击犯罪时跟着,回某个支部交付犯人时就进去做客,总之像个幽灵似的阴魂不散。他终于堵住人正面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时,得到的回答却不痛不痒: “你实力这么强又独来独往,跟着你行动会比较安全吧?” 他气愤地狠狠咬住雪茄柄。“别想着耍花招!” 牙尖嘴利的家伙,烦死了! 这种情况在总部下召集令之后终于结束了。他需要回去,而卡梅尔的船——有个古怪名字的[西弗斯沼泽号] ——必须得继续向前,穿过人鱼岛,进入新世界。 即将摆脱卡梅尔,斯摩格的心情难得舒畅了两天,然后又被铺天盖地关于草帽的报道弄的心烦意乱。送走一个,又要去对付一个。就算他自诩最自由独立地贯彻正义,未免也太麻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