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血】六 (意识清醒的睡jian,一点koujiao,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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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 血河哥:要是就来了在我旁边睡两晚,也没什么。 碎梦:脱裤子 ....... 血河:不对。 01 今日小厮照例来送饭时,发现少将军早早起了,一个人正坐在院内的石椅上。 秋霜早寒,桌椅湿冷,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小厮赶紧稳着餐盘快步上前,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血河的脊背仍旧挺直着,宽肩窄腰,身上一件白的单衣,流畅的背部线条。他身体并不单薄,只是可能因为雾气和冷色,看着莫名有几分哀凉。 “少将军!您怎么这一大早在这里坐着”,小厮一边哎呦呦端着餐食撞开了门,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一边赶紧抖落了件厚的外套出来。血河回过神,眼里初雪消融,习武之人倒也还不至于受此等凉意影响,他只是有些睡不着。 但小厮是寻常人,按寻常人的习惯心疼他。血河就还是把衣襟系紧,眉眼舒展开,“也没坐多久,恰好你就来了。” “等霜化了,我给您擦擦再坐嘛”,说话间嘴里哈出的白雾很快消散,小厮一边伸手去擦血河发上沾着的霜,絮絮叨叨,“您还是先回屋吃饭吧,等会饭就凉了。”他猜血河是晨起来练武透气,但将士侠客就是这样行事太不拘小节,才会平白落下更多病根。血河被他赶也似地进了屋,眼睛扫过内里熟悉的床榻,就突地移开了视线。小厮也发现他平时会稍作整理的内务,今日的被子都还散堆在榻上。趁着他坐下来用膳的时间,便想过去理一下,但手还没有碰到被褥,就被血河喊住了。 “不用动它”,他稍沉默了一会儿,“午后我请侍女来再换吧。” 这两天降温,确实也有些薄了,小厮便也顺着他的意回过身,转而去拿起桌上的小香炉,“少将军,这药料都燃完了,我去给您倒倒灰,是不是药效不好啊,您今天还是起得那么早......” “药挺好的”,血河抬着粥的手顿了一下,“虽然起得早了,但是昨夜睡得很好。” 闻言小厮也才放心下来,喜笑颜开表示下午再让侍女去拿药,今晚接着再用,就又去打水扫院,里里外外开始忙碌,很快只留得血河一人在屋中用着餐,又安静下来。 血河低头吃着粥,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碎梦告诉他不要忘记他的气息,他便记得,所以他来,他始终第一时间明了,也从来不曾防备。 血河想不明白,只是他相信碎梦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但这两天的异常,那个吻和依偎。那几个时辰里他也曾昏沉睡过去,睡得安稳。或许碎梦伤他比碎梦爱他要更能接受一点,后者他只能茫然地沉默以对。 来一趟汴京,事情没有处理完,谜题又一大堆。 血河叹了口气,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有两天就要回西北了,他转移心事,起身拿出了昨天铁衣寄到的信件。铁衣照例询问他的情况,问候了几个同伴,也替碧血营中的医师传达,烦请他带回几味药材。血河一一记下了,打算正好午后再上一趟街。 提笔几次,拿笔不稳,也才后知后觉两天的回程不再需要回信。血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待在屋内。 也不知是不是素问的药的缘故,昨夜睡梦中昏沉,但意识仍在。有人落地他几乎立即察觉,多年在野外营地,辽军夜袭,他本就如此敏锐,这样才显得前两晚更加异常。血河心下清明,闭眼蛰伏着等待探清贼人的目的,但门被轻轻推开,就着桂花香气而来的夜风,始终镇定如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在逐渐凝结。 碎梦伸手探了探桌上的香炉,一点细微的轻响,几乎没有脚步声,气息靠近,很快缓步过来坐到了床榻边。血河只觉得真相在眼前和胸腔中不歇,眼下被他温热的指腹摸过,有点烫和粗粝,耳中也茫然,头晕目眩,只听得见盖过一切的心跳和噪点。 血河莫名又开始有些昏沉,他不明了为何碎梦是这个“幕后黑手”,艰难着动了动喉咙,微皱着眉,神情有些哀怆。而碎梦俯身凑近,他的嘴唇上一凉,尘埃落定,一切噪点平歇。 “嗯......” 碎梦吻得斯条慢理,意识清醒的人却无能抵抗。血河只觉得这个吻像是一柄软剑,从唇上开始割下他全身又痒又痛的伤口,又将他缠紧。所幸碎梦吻舔了他一会儿,又轻轻蹭蹭他的额头就放开了,给他了一点喘息的时间。血河如临大赦,平复着燥热的气息和唇上的刺痒,假装睡中不耐翻过身去,一个自然蜷起的姿势,脸埋在里间,心乱如麻。 他无法睁开眼,感觉唇下的伤口渗出了血味,在暗色中只听见心跳在擂鼓,不知过了几个呼吸,周遭复而安静,就在他以为碎梦或许该离开时,背后突得一热,碎梦竟然上榻来揽住了他,埋首在他背后,似乎也要就此一起安睡一晚。 没等他从震惊间回神,碎梦的手掌探来在他腹上揉抚着,血河的身体一颤,下意识绷紧了平坦紧实的腹部,又不敢太大动作,一下子被拿捏羞赧得手足无措,只觉得那手掌热得似炭。身后的碎梦垂着眼有些倦了,感觉到他的紧绷,手上始终在下意识轻轻拍着,吻了吻他的后颈,又埋在他的肩背发间揽抱紧,似乎在生涩地顺毛,要哄着两个人入睡。 碎梦的体温在身后熨贴着,气息把他包围,似乎也不再那么冷冽尖锐。血河浑身发烫如坐针毡,稍微往里动了动,碎梦在他腰间的手臂就立即反射性地揽紧了,一点轻的呓语,“别走”,凑近追着过来,又再度轻轻埋头在了他的背后。 血河顿了顿,在这一瞬心软了。 他想到了战场上救治过的师弟,伤重神志不清想家,靠在医师怀里不肯松手的模样,也想起雁门关捡到的瘦的只看见眼睛的幼猫,舔吻他手掌的温热。 或许只是意外,一种不知为何的鬼迷心窍。碎梦鲜少了解人情世故,依恋也好,一种情感的转移也罢,也或者只是因为无人倾诉。 自欺欺人地想着这些,血河将之合理,心下似乎好受了一些,蒙蔽自身剔除掉那些越界,他就能和一个“师弟”待上一夜,甚至不吝于去安慰他。 他叹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任得碎梦靠着,垂眼开阖几下,也感觉到睡意来袭,也就只当身后是来依赖取暖的幼兽,闭着眼睡了。 梦中不再脱水行走找不到出路,再清醒时,血河发觉自己走进了一片林子里,天朗气清,心里有些惶然,他四下看了看,只是记着要找到碎梦。越往前走着,溪水潺潺在脚边蜿蜒,不知走了多久,他正打算停下来在草地上歇息,却突然恍然抬头看见小溪对岸站着一只金红色的狐狸,微风中的身姿皮毛似火焰灵动,正微微抬首看着他。纵然是几年的秋场狩猎,他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动物,血河一时望着它出了神。那狐狸似乎并不怕人,和他的对望也并非好奇打量,血河看进它的眼中,莫名觉得有几分人一般的怜悯和灵性。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大猫从它身后走了出来挡在了狐狸的身前。它漆黑如墨,比寻常家猫要大,甚至隐隐几分矫健似豹,冰蓝灼人的眼睛正盯着血河,尾巴卷着狐狸腰间缠贴,似乎是在保护警惕。 血河一时之间愣住了,也不知自己身处梦中,只觉得此情此景太过奇幻。那狐狸舔了舔豹猫的脑袋,舔出小撮小撮的湿毛,黑猫似乎有点无奈,但也任由着它,尾尖摇摆。它的眼仍旧一刻不离地看着血河,似乎是在盯着一个入侵者,亦或者是猎物。 血河却并没有觉得恐惧或者紧张,梦中本就光怪陆离,此情此景还有些温馨,莫名惹得他笑了笑。正当他放松警惕,想着就此坐下休息再继续赶路时,下一秒眨眼的瞬间,那野兽突然就已经直冲到他面门,周遭已然泼墨般扭曲,他睁大了眼,余光中火红狐狸仍站在后方凝视着他,血河眼前尽是猩红色的喉咙和利齿,下一瞬就将他撕咬吞噬殆尽。 “咔” 血河猛然睁开了眼,背后一阵冷汗。 晨光熹微,他的身后已经无人,这一瞬,连昨夜碎梦的到来也好似一场梦。他慢慢地直起身子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看,一切都了无痕迹。 他向来平稳的心态,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血河缓缓地起身,只披着件单衣就径直推门走向了屋外,看着白芒的晨雾和广阔无垠的天空,凝眉寻找碎梦离去的方向,还记着梦中的目的。他想确认昨晚是否真实发生,刺客是否曾真的脆弱靠上他背。少将军就这么望着,肩上结了一层薄霜,又很快被运转的火系功法蒸散。他就这样愣愣的,一直抬着头,直到很长时间清醒了一点,才反应些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再搜寻不到的,略微有些颓然平静地,慢慢走回到桌椅上坐下。 就这样,直到小厮过来,才给他带来了点真实感。梦境的余韵终于消散,也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是什么,但总归重回这人世间。 02 收拾完毕一切,小厮端走了他用剩的膳。血河思绪早已经回到了现世大半,收拾好了桌面和信件,这时侍女过来通传,他才想起来李尚书府昨天来了请帖,说是要请神侯府众人今日午后到府中去游玩赏花,差点把此事忘了。 所幸今天并没有让血河太过洗漱穿戴,他只穿了身松散休闲的御宇,活动也利落方便,站在秋色满园的李府花丛中,不知不觉又想起上次也曾在这里遇见碎梦,不知他此时身在何处,还会不会和李尚书有关联。 李家小姐睁着水盈的眼睛好奇看他,上次宴会隔着场地和众人,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离那么近,才算是并肩。她偷偷比划着两人的身量,才到血河肩头的她张着嘴小小惊讶,被身旁的侍女赶紧打断提醒礼节,才又吐了吐舌头站正了。 血河没注意到这点小插曲,他望向不远处,无情师兄正在和李尚书相谈,气氛融洽。方才李小姑娘被母亲打趣着推过来给少将军讲解花的种类,然后李夫人就笑吟吟找了个借口走回了花园深处。现下就剩下他们和她的侍女几人,李家千金随便指着名品花朵讲了几句,偷偷抬眼发觉血河只是温和听着,侧脸眉眼的线条清晰柔和,并不搭话,正好她也不爱讲,立马美滋滋撂了胆子,两个人就这么轻松站着,血河略有心事,她也就终于自由地伸伸懒腰,不管不顾身边侍女的着急,晒着太阳发起呆来。 对这桩撮合,血河本就没有多的想法,现在看她更像调皮的幼妹。原本他可能会因为师叔的好意和自身的不明了迷茫,现在也莫名其妙捕捉到了一丝“情感”的关窍。他已经决定改日就找机会向师叔说明情况,婚姻之事,难以违心,也不该因为朝中江湖就牺牲两个人的余生。天地之大,也远不至于重系在两人的手里。 这样想着,他微低头看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若有所思。旁边的侍女绞着手帕脸红跺脚,倒是小李姑娘低着头并没有察觉,百无聊赖一点一点,揪着要坠的花瓣,直到一旁的侍女无声地手舞足蹈提醒了几次,她才恍然抬头,直撞进一双浅琥珀色的温和眼眸里。 “你……你确实生得也好看。”她愣着神喃喃。 血河莞尔一笑,“也?” “我家的暗卫哥哥,不对,门客,生的也好看” 她略思索苦恼了一下,“不对,比你还漂亮,你是俊……” 提起暗卫,漂亮,血河不由得想起了碎梦,想起他总戴着面具,眼尾的隐约窥见的那点痣,也想起第一次学到“兰陵王”的故事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贴切。 血河微敛下眼,慵懒高束的发尾也在肩头一动,难得集中了一点精神,略有些探究,“你说你们家的门客……” “少将军,听无情捕头说,您想上药铺带些药材,正好我家小姐也要去做个艾草香囊,日头不错,一同前去可好?” 打断他的是李家内府的掌事婢女,神情老练稳重,言语不卑不亢。血河平静看向她,欣然同意了,小李千金也被提醒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能,撇着嘴在一边,不说话了。 血河倒也并不在意,若是他想,他可以向任何一个需要的人打听到更多,但她不是敌人,既然讳莫如深,也就是对他划下了止步的信号,他向来愿意尊重他人。 前往药铺的路上,血河没再提及相关的事,随便的闲谈也只是些琐事日常,谈起汴京的街道。李小姑娘一开始有些紧张,后来才慢慢放下心来,不再小心思索语句,慢慢地又眉飞色舞起来,讲汴京城里哪里好玩,哪些东西好吃。血河侧脸看着她,莫名觉得几分像年少的素问,也忍不住心情轻松了些,两人随着侍女缓缓并肩走着,时不时替她挡开繁忙的人流。小千金自行上街的机会不多,总是要戴着幕篱或者覆面,甚至也就只能坐进厚重的马车里,时不时偷偷抬一下帘。今日难得自在,到药铺的路上不远,但很快侍女手里小玩意儿都要拿不下,每再想买一个,就苦着脸撒娇求小姐三思。 以往出行,偶尔碎梦会受她父亲之托隐在不远处,但今日刚被提醒,小姑娘心里实在好奇他来没来,却不敢偷偷回头去看。血河从摊贩手里接过糖葫芦弯腰递给她,她回过神,赶紧不再偷瞟,不让他发觉。 傻姑娘。 碎梦在百十米外的廊下抱着手,平静的嫌弃毫不掩饰。血河清醒时他亦不敢跟得太近,那么远他都能看见她的鬼鬼祟祟,血河怎么会没有察觉,哄小孩罢了。 碎梦是自己跟来的。有血河在,保护李尚书的千金不需要再多一个暗卫,甚至连侍从也都没带。 毕竟是未来的夫婿,又怎么会不放心。两人在人群中前行,男才女貌,街上也有不少年轻夫妻和他们擦肩而过,言笑晏晏。碎梦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心底微微有些隐痛,但到底血河对他本就无意,偷来的几次温存也都是他贪念太重,一意孤行。刺客没有多愁善感的资格,也没想过能得到爱。 碎梦垂下了眼,不再想那么多,两人缓缓前行,他亦再动身跟上。血河还有两天回营,今日又是喂蛊的日子,他准备了两年,没有停下的道理。也就想沉浸这仅有的机会,即便余生,他再无法出现在血河的面前。 03 晚间,血河收拾洗漱好,药炉已经点燃,淡的药香混着苦味,他坐在桌前,只着单衣拆了束发,倒了一杯茶缓缓喝着,久久没有上榻。 ......来到汴京的这几晚,入睡竟也需要犹豫。他端着杯子低头,等到比平常再晚了半刻,窗外仍旧寂静,血河往外看了一眼,只看见皎洁的月。困意袭来,他还是熄了灯,想着如果碎梦来了,躺在他身边休息,那就睡吧,如果有什么异动,再应对也不迟,他们也能好好说上话,只是别发现他醒着,就把猫给吓跑了。 血河阖上眼,药炉的气味飘散,昏昏沉沉。 他始终绷着一丝神经,呼吸浅淡,不知道浅眠了多久,听得了外面轻轻推门的声音,手指动了动,知道终于等来了他想等的人。 碎梦潜影进了屋,看了一眼榻上,伸手探了探燃着的药炉。他见桌上多放着一个香囊,认出上面的几处针脚,这就是下午李家千金被掌事姑姑撵着稀里糊涂去做的香囊,然后又稀里糊涂地送给了血河。碎梦当它是定情信物,微微捏紧,垂眼看了一会儿,又才放回了桌上。 血河尚在半梦半醒,也不知道这个小状况,药让他安神欲眠,难以一时完全清醒。他感觉碎梦来到了榻边,那人一边慢慢上榻来,抬手解开了帷帐,绸缎垂下,血河感觉眼前更暗,秋日已没有蚊虫,他不明白碎梦的用意,只莫名觉得气氛微滞。正当他疑惑,碎梦跪坐在他上方,居高临下,没像之前一样先亲吻温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仰头喝了,然后俯身凑近,又堪堪停在了他面前,鼻息可闻。 近在咫尺,但血河目不能视,只是感觉气息凑近,还要先装作熟睡,莫名有几分触雪的茫然。碎梦看着他的眉眼,故意放轻了呼吸,怕他挣扎,缓缓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才轻轻贴吻了上去。 血河被舌尖的凉意激得一瞬清醒,唇齿交缠,闷哼着下意识动手推拒,碎梦一滞,不明白为何他今日的反应那么厉害,又怕他呛着,皱眉捏得更重,立即深深舔吻着,要先把药要给他灌下去。 “唔......” 血河难以使出全力,纠缠间一些淡色的药汁从他的下颌滑落,脖颈胸口被润得湿淋淋一片,又滑下进衣襟深里。刺客制着他,直到他把那小半口药几乎咽尽,也还是缓缓吻着,舔他的舌尖安抚。即便有着神志,血河也被弄得缺氧虚软,也不知道蛊因他咽下的药汁而激活,只感觉脑袋更逐渐昏沉,抵在碎梦胸前的手臂也使不上了原有的力气。此时他想要开口制止,发现五感丧失,竟已说不出来了完整的句子。 碎梦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以为弄痛他哪里,或者是把他从睡眠里惊着了,敛着睫一点一点,软软吻吮着他哄。血河有些惊慌地面红耳赤,被迫接纳着咬吻,因失了力气和五感,只能留有一点神志地在自己躯壳之外,更是羞愤难堪。他不知道碎梦是给他喂了什么,现在才有些真的慌神了,视力被剥夺,听力和触感就更敏锐,衣料摩擦和唇齿间的声音都无限细微放大,烧得他脑子迟钝。 “嗯......” 吻了许久,碎梦终于放开了他。血河嘴角被磨得发红,躺在榻上喘息,发丝垂散,不知道自己英挺的鼻梁下颔,连同微蹙的眉,情色得无以复加。二十三岁的少将军已经有了副成熟男性的体格样貌,性格使然,更显得温和稳重,闭着眼情深肃穆。碎梦看着他心底鼓胀,伸出手背蹭了蹭他的脸侧,又看得他喘息着微微躲避。 虽然碎梦自己也生得一副好样貌,多少人为看他一眼惊得愣神,出行任务都要遮掩,但他本人却不喜欢这种太过冷冽的俊美。意气风发,温和英俊,在他眼里,少将军才是他多看一眼就会的面红耳赤。而现在,这人在为自己皱眉,为自己愣神,甚至为自己眼尾发烫,流下眼泪。 一时的安静之中,血河微微侧耳想捕捉碎梦的动静,他刚才试着,只能微微动了动手臂,身体也在开始发热,也不知碎梦在想的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废料。血河的寝衣偏薄,胸前衣襟松散,刚才滑淌下的药液还浸湿了一块,微微透出他饱满紧实的胸前,少将军的身材当然是极好,战袍下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发白,轻轻一蹭就容易起红,碎梦便也一直不敢太用力,就算这样,上次也几乎用完了九灵给了所有药膏,才让血河第二天表面看起来无恙,否则更要惨不忍睹。 碎梦伸手摸着他湿热的脖颈,想着自己分明已经很克制了去咬,但还是皮下出血了,血河才说痛。他控制着欲念,低头轻轻吻他的颈侧,血河被他蹭得有些轻颤,微微侧过脸蹙着眉克制。碎梦眯起眼,他平时冷如冰霜,但面对血河就初雪消融,神态温柔得不像话,他被血河的反应取悦到,还是没忍住吻着咬了下去,紧紧摁住少将军的肩,一个极具控制欲的狩猎姿势。 “唔......”,血河皱着眉闷哼,碎梦压着他的力气极大,也能感觉到皮rou上的痛和竭力克制。血河自然是不明白这种倾泻一般的满足和标记,只是在想这小猫发什么疯。碎梦咬着他,呼吸间血河的气味浓烈,心底饱涨,一瞬只想把人给好好圈起来,围成自己的猎物。他放开了血河,在几处深的牙印上舔了舔,白嫩的皮rou上很快冒出了红痕,小猫足印踏雪。 碎梦到底还是心疼,咬完就后悔,又去轻吻了一吻,想着等会要好好涂药。血河胸口起伏,轻轻吸着气,倒是没觉得多痛,他的皮rou比较敏感,显露的比实际要过,有时候看着比实际的伤势更可怖,碎梦咬他这嘴,连伤也算不上,只是他动弹不得,唯能蹙着英挺的眉,才让人觉得隐忍。 碎梦缓了一缓,怕时间消磨太过,不肯承认是自己对亲近的迫不及待,他故作冷静地慢慢解开了血河的前襟,衣料下血河饱满的胸膛袒露,柔韧的腰肌理分明,平坦紧实的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明明是极具力量感的躯体,在暗色中却像一层新雪。碎梦看见他胸前浅妃色的那点乳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被吃得太狠,现在看着涨大了一圈,软缀在相当惹眼的傲人胸脯上,还没碰就莫名透露出情色,血河以后再打赤膊少不得被人看着,他本人又很可能毫无察觉。 这样想着碎梦莫名有些不满,伸手去轻捻了捻。果不其然血河的身体立马就绷紧了,喉咙里漫出一声轻哼,原本就收窄的腰一瞬紧地像一轮弯月。那点手感极其柔嫩,碎梦摸得舒服,换上手掌整个揉捏了两下,就从怀里拿出药膏,弄出一点来在掌心,也就这么会儿,低头看见少将军胸上随便揉的那几下,月白的皮rou上就泛起了粉色的手掌印子,随着呼吸起伏着,透出情欲的滋味,惹人怜爱得无以复加。血河面上发红,埋在床榻上的半身散发蓬松,闭着眼微喘,似乎对自己的处境仍旧毫无知觉。 血河不知道碎梦在斯条慢理地准备些什么,只是觉得刚才的感觉十分陌生茫然。指腹蹭过的胸乳,酥麻过电一般的酸软直冲他的脊髓向后腰而下,他用为数不多的可控绷紧了腰,似乎是为这种陌生的感觉不知所措而对抗,然而无济于事。他自己以往洗澡还是擦汗,不是没有不小心碰过,从来也没有任何感觉,但刚才碎梦抚揉着,他再挺直的腰背也都不堪一击,却无法躲退只能敞着胸口任人鱼rou,平日稳重的面上泛着潮红,一半是羞恼,一般是挣扎不能的手足无措。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碎梦下药,是为了jianyin他。男风之事不是没有听说,碎梦非要想,也不会少得了慰藉。血河努力让混沌的大脑去思索,想了很多,脑海中闪过他跟在人后的平静和漠然,也并没有对自己特殊的察觉。 时间越长,血河的精神仍想抵抗,而身体却在蛊和药效下丢盔弃甲。他的眼前发暗,浑身敏感发热,竭力咬着舌尖尝痛想让自己清醒些,直到也许能冲破着药效。碎梦不知道他醒着,自然也不知道他做的蚍蜉撼树的努力,只是怜爱地吻了又吻他,带茧的指腹和rou刃却根本不曾对可怜的少将军停下。 等到把血河的衣襟拆散开,漂亮健壮的躯体在柔软墨发之间,在带着熏香的绸缎榻上。碎梦拆解他的姿态仍旧轻慢,想起少将军之前受凉往自己怀里缩的依赖,很是受用,这次便也斜靠着躺下,一只手沾了药膏,垂着眼揉过他的胸脯和收紧的腰侧,一边等着少将军往自己的体温里靠。 血河身上被夜风吹得发凉,唯独碎梦的手掌温热,他也仍旧闭着眼轻喘侧过脸,没有往热处寻去,只是似乎下意识对手掌的离开有些不舍,即便那掌上的药抹在他身上就是一次小小的情刑。他的胸前肌rou红肿,抹过药的地方都在火烧火燎,他感觉得到碎梦的微微放重的呼吸就在一边,就像他之前故意放重脚步让他知道他来。也明白他的体温和气息是一团圈围的火炉,但他宁愿在他烫似薄刀的视线下不动一步,只是因脊梁如此,就习惯于默默忍耐。 榻上衣襟披散,近乎赤裸的血河就这么忍耐着烫雪的冷热,连喘息都能咽则咽,高挺的鼻梁上渗出了汗,碎梦看他身体绷紧,脊背仍旧像他那柄不折的长枪。只是雪压竹子,不过是摇摇欲坠。蛊和药都不主催情,但是此时此刻的交叠,对血河而言和烈性春药也没有区别。 “少将军......” 碎梦低低叹息了一声,他早就摸得心痒,久久等不到他寻过来,还以为是血河五感尽失,迟钝着找不到路,无奈又怜爱地,终于伸手去揽着他的腰从背后扣紧了,往自己这边猛地揽着过来贴紧自己怀里,就低头下去吮着早就红肿不堪的乳首,湿热的唇舌如愿以偿地索取起来。 “啊......” 血河猛然仰颈叫了出声,嗓音低哑。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挪动尚没反应过来,被放置了一会儿的身体贴上了碎梦的气息和温度,赤裸湿凉的皮rou贴着烫刀,胸前嫩rou就被狠狠吸舔嘬吮,他一时之间没承受过如此大的快感,只觉得身体都软了,叫了两声就颤抖着咬牙住了嘴。碎梦在他身前餍足吮着,几乎要埋进他柔软健硕的胸里,血河被这个姿势弄得羞耻无比,从耳后红到了胸口一片,手上无能去推拒,无力抓握着碎梦的发丝,没有半点威慑性。 碎梦察觉到一点他的抵抗,扣在他腰后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就着药膏湿漉漉的,富有技巧性地揉捏他的后腰,逐渐往下探去。血河腹背受敌,往前胸乳更送进碎梦嘴里,往后那有力的手指已经在臀间xue口轻揉,他忍着喘息,漂亮健壮的腿根绷紧了颤抖,过载地恨不得自己不要神志清醒。只是碎梦没有察觉,还以为他只是魇中的本能,还能承受得住,便也放肆地拆吃着柔软将军的腹里,。 “呜......” 血河喉咙里溢得几声呜咽,混沌中挣扎不能,出了一层薄汗,更浸得皮rou湿润,肌rou油亮香艳。少将军被这样紧紧制着,紧实的大腿内侧也贴上了一个硬热的烫物,他哪儿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余存的神志混沌着惊恼,挣扎间自己半勃的那物也一蹭一动蹭上碎梦的小腹。碎梦的衣衫未解,暗色的软袍被蹭得湿了一小块,感觉到它的作乱,就一手伸下去握捏住,从血河胸前直起身子,去咬他的下唇。 “你今日怎么那么闹腾。” 无奈宠溺也似的叹息,语调还是带着点一贯的凉意,似乎没有波动,情绪却漏水出来。血河一愣,他从未听过碎梦这样的语气,刀光暗沉,好似两人真的是交颈爱侣。 一时的愣住,英挺的眉还没因茫然舒开些没几秒,碎梦又揽紧了他,手上去揉抚着他的那根,慢慢吻他的唇角。热烈又餍足的气息传递过来,血河被他浅浅吮着,只得又艰难地蹙眉挪开唇角调整着气息,又被追着捉咬。身下的感觉在眼前看不见的时候更敏感放大,碎梦只是用掌心柔软的地方摸蹭了前端两下,他就腰腹收紧,微微痉挛着难以承受。碎梦还是想笑他青涩,突然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把吻撤出,趁着血河还在茫然迷离的间隙,他俯下身去,慢慢把那物含进了湿热的嘴里。 “啊......!啊啊……” 碎梦只听见他含糊的咬字,很快就变成了咽不及的气声。血河浑身颤抖,腰腹挣动,从未受过如此刺激的他大脑一片空白,焰火沸腾。碎梦仍旧动作不停,他也没做过此事,只是本能地用软舌舔过柱身,然后撤到头部再吮一吮。血河的脑子已经要炸了,他目不能视,就下意识想象到碎梦在他身下的那张脸,抬眼下那一点痣,眼神炽热而情绪冰冷……单就这么想着的那一秒,他就立即射了出来。 “……!” !碎梦一时也没料到他会泄的那么快,差点被呛到,好在退了半步,脸上沾溅了些,从过分漂亮的脸侧滑下,他眉眼冷冽,眼下那一点痣更显得神情撩人,他抬手擦了擦,却并无半分不耐,先起身查看着血河的情况。 即便是闭着眼,他也察觉到血河失了魂般,眼下眼尾红了一片,一时之间全然卸了力,碎梦只以为是他在魇中被刺激太过,一时缓不过神来,怜爱又好笑地抱着少将军一点一点吻他的耳朵,眼睫。殊不知血河确实是太过被冲击到了,因他刚才那一秒的想象。 不亚于晴天霹雳。 血河腿间狼藉一片,大脑里还是一片燃烧的白焰。后知后觉的冲击和羞耻几乎要把他吞噬殆尽,别说亲身经历,他连春梦都没有做过,更别说是因为一瞬对男性想象的画面而xiele身。 他的眼睫湿润,下意识想凭着仅存的理智蜷起身体,甚至想埋在手臂间去应对那种不齿的羞耻。碎梦不明所以地揽紧了他,看着这个高大健壮的少将军软顺下来伏在自己肩上,似乎有些颓然。刺客执行任务时曾抱臂等待,亲眼目睹过不少情事交缠,冷眼波澜不惊,看过的多了,也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他只对血河有感觉。 所以他也不明白,也想不到血河的反应是从何而来。他年少时的第一次梦遗,记得梦中对着血河仍有些青涩的脸射出来时,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种极乐。那时的血河亮甲红袍,意气风发,梦里的他看着碎梦笑了笑,笑得甚至是一种放肆,脸上的白浊缓缓淌下,他抬手抹了,舔着指腹含进了嘴里。碎梦没有羞耻这种概念,醒来只是动了动眼睛,过分精致冷肃的脸在垂散的发间,久久的沉默里,心底却是一种岩浆的淌开。他伸手握紧了枕边冷铁的刀,下定决心要去往血河的身边。 而现在,他把原本英姿勃发,稳重温和的少将军结结实实抱着,揽着他放松下来些的腰背,舔掉他向来游刃有余里的一点惊惶,算是一种如愿以偿。给少将军的偏院虽然安静,布置也花了一番功夫,但他不喜奢华,各项家具也就都简化了,现下的床幔帐内,影影绰绰,这榻挤他们两人还是有些隐秘逼仄。碎梦一边吻他高挺的鼻梁,硬骨的眉眼,下身早就撑着布料,硬挺挤在血河丰腴结实的大腿间,动着腰继续一点一点磨蹭着,一开始血河的注意全然被上方眼间的轻吻吸引,直到柔嫩的内侧皮rou被布料和rou刃磨得微痛,他才反应过来似的,猛然挣动着想往后退,肢体的无力却只是让他颤动了动,根本算不上挣扎。碎梦一边蹭着,一边在他耳边咬着他,手在他腰后扣紧了,湿热的喘息灌进去,血河眼睫颤抖,嘴唇不禁抿成一条薄线,又怎么敌得过全然清醒的刺客,浑身上下的空隙都要被碎梦的气息灌满。 “……,哥......” 碎梦蹭着,喘息间轻声唤他的名字,咬他的耳垂,血河腿间被磨得越来越痛,下身也在他这一声声湿润性感的喘息里全然勃起,更是羞得绷紧了腰腹。碎梦半手掌湿淋淋的药膏摸着他的后腰,膏体化了的凉意直顺着向下,直淌到暗处隐秘难窥的沟壑里。碎梦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握刀的遒劲和茧,颇为放肆地揉弄着少将军紧实的臀rou,少将军的腰臀比惊人,如此被亵弄着,不知道是药还是羞耻的生理性眼泪湿了眼下,身体随着碎梦越来越放肆的顶弄颤动,忍着的喘息都哑了,碎梦低眼察觉到那柔软的胸乳也被迫颤动着蹭着自己,大发慈悲地伸出一只手去捻着乳尖揉捏起来,不出意外又听得一声低泣的暗哑。 “不……” 碎梦凑到他唇边,也还是听不清他的呓语,下身蹭着他的臀间,这么一阵直顶得他腿根颤抖,xue口也开阖了些。血河湿漉漉的性器淌着一点白精抵在两人腹上,人却潮红着脸有些神志涣散。碎梦揉着他充血涨红的一片乳首红晕,感慨他身强力壮但是就那么不禁被弄,也不管他是好几夜没休息好,还在被蛊药压制。碎梦吻了吻他,手指上又沾了膏药,就这个姿势,扣着后腰向下,掰开紧臀,指腹一点一点去探揉开xue口。血河猛地低喘绷紧了身体,喉结滚动,臀rou也把手指抗拒着,稍有点寸步难行,碎梦不理会他不痒不痛的挣扎,仍然缓缓开拓着。前晚刚开发过的软xue,蛊药也发作了好一会儿,倒是没怎么弄指节就进去了三三两两,碎梦就这么扣着他的髋骨,一边让孽根在他紧实饱满的腿间蹭着,一边手上不停地在湿软的xue内进进出出,只是姿势受限,吃进去的不多,浅尝辄止,来来回回的水声湿润。血河被他jian地垂头涣散,低喘着埋头在他肩上,碎梦侧头去蹭吻他的发间,还在猜想他会不会受不住了咬自己,然而少将军全无这方面的动向,只是虚软无力地这么伏着,泪水湿浸,倒是让碎梦莫名有点失望。 xue口和将将进去一个指节的xuerou已经被弄地发红湿软,吮着指腹的嫩rou嘬咬的频率也慢下来,少将军浑身虚软地伏在他的抱里,碎梦知道他是有些精力不足了,再这样挺着那根硬淌着没有泄的男根也能昏睡着,他伸手去没碰过的那根上摸了两把,把血河的神志呜咽着强行弄起了些,血河仰着颈抽泣了一声,腰腹又再绷紧,把他那点指节死死咬紧了。碎梦知道那点浅软无论对蛊还是情事来说也都不够,他垂眼扣着血河的腰,早也已浑身是汗,把少将军翻了个身去,血河尚在昏沉,感觉到天旋地转,转眼已经背对着他趴伏在榻间,缎上的熏香扑进鼻腔,感觉到身下的作乱抽走,xue口吞吐,而后下一秒,一根带茧分明的指节,就深深地蹭过腺点,直至指根吞没,顶了进来。 “啊......” 他伏在榻上把身下抓紧,弓着腰腹,下身立刻喷溅出了几点。 xue口湿软,只是一根手指也还是撑得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姿势的原因,腹xue内的感觉更过明显,血河埋脸在臂间,背部肌rou的线条和呼吸深深起伏,透出一丝坚韧的脆弱。 碎梦只用一根手指顶得很深,很快也欺身伏上他的背吻着汗湿的后颈,手上进出抚弄起来,血河把呻吟咬牙埋进被间,也听得出来一些破碎。恍惚间他身下压在床面上的那根已经又射又淌弄湿了一片,身后xue内也被碎梦进了三指,疯狂的爽利里微有些痛意,碎梦手上不停,把他的腰腹抬撑起来,几乎是要他挺着臀对自己袒露,血河被这个姿势弄得崩溃,眼里猛地湿了一片,碎梦伸手去揉他软垂的胸口,把他浑身都弄得湿热发软才罢休。 趴伏的姿势莫名让人有着耻意,一种顺从和臣服。碎梦只当他仍在魇中,没想太多,野兽的本能反而让他看着血河袒露的腰背后颈,欺身而上时只觉得深深的满足和控制欲被填,他抽出了被含得湿润的手指,一阵让人耳热的水声。随即趁着血河趴伏的失神,掰开他的结实丰满的臀rou腿根,咬着他的后颈,慢慢地整根cao了进去。 “啊......啊啊……” 腔内饱胀,身子好像被烫热的填满劈开,血河埋在榻上的喘息一截,满脸的眼泪,几乎要窒息。碎梦忍了许久,软rou包裹着吸吮,本能地就动起腰来,只是还记着吻着少将军的后颈和耳朵安抚,下身还是凶狠。血河被他一蹭,低泣着下意识绷紧了腰腹腿根,xue内也就绞紧,碎梦暗哑地喘了一声,安抚也不是,不亲也不行,只得先直起身来抓握着他柔韧的劲腰,缓缓顶弄起来。 “少将军怎么这个时候也还是愁人……” 他低喘了句,当然也不只床上的意有所指。血河的脑袋昏沉,英俊的脸上睫下一塌糊涂,只剩失神。xuerou被顶撞吞吐着,源源不断的快感顺着脊背上爬,几乎听不清他的话,只是喉咙里下意识呜咽。趴伏的姿势让他每一次顶弄就身体颤动,大腿近乎痉挛,放松时软下来的胸口也随之颤动着,情色不已,这具身体无疑是富有力量又利落完美的,此时的雌伏,才更显得撩人。 碎梦被湿热又紧实的xue腔缠得难受,顶弄得越来越重,因姿势进地极深,把少将军臀上磨红了一片。血河伏着无意识把床榻攥紧了,鬓发湿贴,咬着下唇忍耐喘息泣音,但也根本咬不住。碎梦俯身来咬他的耳尖,血河想躲,猛然一挣,连趴着都向前了几分,后xue湿漉漉地吐出碎梦性器的一截。碎梦挑了挑眉,似乎是有点惊讶他还能做到如此,也不先搭理,慢悠悠地继续咬他的耳朵,伸手去揉了几下他的胸乳,又用粗糙的指腹挤奶一样捏紧了肿胀的乳首,”呜......!",血河猛地一喘,支撑着的手臂跌落,上身又全然倒回了榻上,碎梦才斯条慢理地追进,又缓缓全顶了进去。 还好血河住的偏远,否则这动静指不定要让多少人红脸。碎梦咬着他的脖颈顶弄着,屋外也正好传来极大的野猫发情的叫声,血河已经快要不行了,昏沉间似乎也觉得自己是在和野兽交配,被cao地再直不起腰,腰腹的痉挛也只是生理的反应,xuerou吮咬着吸出精来,也只是为了赶紧填满xue腔,好让这场性事结束。 碎梦并不在意这些,药要吸收,蛊要吸收,一两个时辰合情合理。他捏握着少将军的腰侧,揉摸他紧韧的肌rou线条,就这么后入深深楔入着,也不管血河虚垂着的阳具淅淅沥沥淌射了多少,想起来时才手握着去安抚两下,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掐着少将军的腰,或者全然伏在他身上握紧他攥着榻锻的手背,血河本就说不出来话,呜咽和喘息也只是模糊湿润的泣音,就算他终于几次要讨饶,也只会说“不”,和“不行”,但也在他的鼻音里根本让人听不清。碎梦吃得满足,由着性子索取,吻了又吻他的后颈耳尖,咬了又咬,胸乳上也嘬了又嘬,还感慨少将军在魇中才乖顺。 血河身上淌满了汗,浑身上下被吃透,狼藉不堪,趴伏在榻上几乎没有了意识。本以为xue腔吞吃到jingye就是结束,被灌满时他亦无声痉挛着射了出来,然而身上的人离开没多久,他感觉背上的汗被风吹过,还没觉得凉意,身上又覆盖上湿热而汗津津的rou体,xue里又被就着之前没淌出来完的顶了进来,又硬又烫,他喉结浮动,快感和刺激吞噬着他本就精力稀薄的身体,过了一会儿唇上一凉,碎梦含着一口水来喂给了他,血河有了一点的清醒,幼犬一样慢慢舔着,碎梦这时也很耐心,敛着睫看他一点一点吮,下身也只温温顶弄,直到这口水喂完,血河又淅淅沥沥的xiele一次,碎梦才放开了他,才准备起身做最后的收拾,又结束了一夜。 正当他扯着被子来给血河盖上时,忽然也看见他满是泪痕的脸,眼尾还在缓缓溢出眼泪,他英俊的眉眼早被泡得脆弱,碎梦伸手去轻轻擦了,刚擦掉,又淌出来一痕,碎梦用被子裹着他揽抱紧了,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血河似乎是察觉到又被碎梦的气息包围了,缓缓动了动嘴,这次讲的终于清晰了些。 “碎梦......” “别......别再......” 碎梦停下来,定定地看着他。 血河嘴唇在动,但没有再说出来了什么,侧脸线条分明还是稳重利落,碎梦此时却怕看见他湿润的眼。少将军眼睫颤了颤,终于昏睡了过去。 碎梦慢慢把他抱紧了,埋在他的颈间,宁愿当他只是梦间凑巧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