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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白耳真的会考虑报警把这群扰民的酒鬼给抓起来。 “小白耳的房间好温馨。”秉然西随手拎着一瓶香槟,歪在沙发里笑:“窗户上还挂了黄色的星星灯唉。” 张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喝了一口酒。莫菁挨在他的怀里,轻声笑道:“好可爱哦。” 袁寄笑得很夸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 秉然西:“你不也像个男孩子一样吗。” 袁寄立刻站起来打他,两人闹起来。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陈双晟之前没来过张敛家,他和袁寄是同班同学,和袁寄的关系更熟一些。陈双晟看了眼楼上白耳紧闭的房门,挺感兴趣地问:“和张敛一个班?” “是啊。” 秉然西被袁寄扯得衣领乱了也不在意,他想起什么,问顾焕:“你给小白耳拍照了?” 顾焕:“拍了。” “在哪拍的啊,河边吗?” 顾焕看他半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家里。” “哐当”一声,一个空酒罐扔在桌上。所有人看向张敛,张敛表情阴沉地看着顾焕:“没完了是吗。” 袁寄和陈双晟噤声,秉然西吓了一跳:“怎么了哦。” 顾焕耸耸肩,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莫菁喝了点酒,抬手摸摸张敛的脸,软着嗓音哄他:“生什么气嘛。” 张敛没说话。莫菁往上坐一点,想吻他。 嘴唇快要相贴的时候,张敛侧过脸,眉头轻轻皱起来:“别闹。” 莫菁一顿,低下了头。手指在玻璃酒杯上轻轻地绕,长发遮住她的侧脸。 第二天一早,白耳拎着行李箱下楼。客厅里照旧一片狼藉,白耳翻了个白眼,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走到玄关处开门,看到一个工人打扮的人提着一个大包站在门口,手还放在门铃上,显然正要按下去。 工人对白耳露出热情专业的笑容:“你好,张先生联系我来给房子做清洁。” 白耳愣了一下,看过人递过来的工作证明,侧身给他让路:“好……好的。” 他心想:原来这家伙还有点残存的良心。 白耳拖着行李箱赶最早一班火车,车上人不算多,白耳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朝阳初升,在广阔的原野上洒下温暖的光芒。 他打开笔电,照例检查邮件。一封来自颁奖典礼举办方的邮件询问他是否愿意参加今晚在酒店内举办的晚会,参与者有奖学金获得者,还有许多来自各界有名人士。 白耳回复过去,说自己愿意参加。 八个小时后,白耳坐在了酒店房间里。 他有点困,草草吃过午饭后便窝在床上补眠。他迷迷糊糊感觉没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白耳接起来,听到张敛的声音:“你人呢?” “……我在伦敦。” “你跑伦敦去做什么?” “参加志远奖学金的颁奖典礼。” 几秒后,张敛哦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白耳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屏幕。他打电话来是做什么的? 好在白耳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张敛的阴晴不定,没把这个电话放在心上,又蒙头睡了过去。 酒店晚会在晚上七点举行。白耳第一次参加这种汇聚社会各界精英的场合,心里有些紧张。还好在场有很多学生,大家聊起来没什么话题障碍,各自具备充足社交礼貌,让白耳自在不少。 白耳和一个亚裔男生从金融聊到电影,男生自称弗里德,来自著名的H大。弗里德风趣幽默,侃侃而谈,白耳的精力却没那么充沛,他面前的蛋糕自从弗里德来了以后就没再动一口。白耳很饿。 “你也住在这个酒店吗?”弗里德问他。 “是的。” “哪个房间?或许我们在同一层楼。” “H2012。” 弗里德露出惊喜的表情:“太巧了,我住在H2017。” 白耳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又听弗里德问:“今晚你有空吗?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我房间玩。” 白耳有点懵,心想外国人可真够自来熟的,才认识一个小时不到就邀请他去房间里玩,他就不怕尴尬吗? 弗里德的表情十分真诚,白耳正想着该如何委婉的拒绝他,手机就响了。 张敛发来的消息。 ——红砖巷皇后甜品店的白朗姆巧克力,两袋。 颐指气使,无理至极。 白耳放下手机,对弗里德笑着说:“我今晚和朋友有约,抱歉。” 离开晚会后,手机又收到一条来自张敛的消息。 ——听到没有。 白耳发过去一个字:滚。 这回张敛直接打电话过来,白耳简直想把手机撂掉,接起来的时候火气十足:“不买。” “不买你就别想进家门。” 现在找丹尼小姐举报室友还来得及吗? “张敛,你多大了还吃巧克力?” “这还分年龄?” 白耳挂断电话,咬牙切齿回了房。 今天没事儿津津有味的看题头,然后终于知道了这边可以给文章换行??? 过敏反应 两个包装精致的袋子扔进张敛的怀里。 白耳拖着行李箱从他背后走过,正要上楼,被张敛喊住。 “这个给你。”张敛拿起其中一袋巧克力。 “不吃。”把自己买的东西反过来送给他,这个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放好行李后,白耳下楼打算给自己做晚饭吃,结果打开冰箱一看,里面除了张敛的酒,只剩下半盒西兰花。 忘记买食材了。白耳认命地关上冰箱门,穿上外套,走到玄关处换鞋。 张敛本来坐在客厅里用电视投屏打游戏,见白耳要走,问:“去哪儿?” “买菜。” “现在是周日晚上七点半。”张敛凉凉地说:“从这里到市中心的路上到处都是醉鬼。” 这个欧洲国家的茶文化和酒文化极为鼎盛。白耳在国内就听说这里每到周末晚上——准确地说,是从下午开始,街上就会陆陆续续出现喝酒的人。街边酒吧和餐厅里里外外挤满面红耳赤的酒鬼,还有人在路上插着兜走路,手上端一杯啤酒。 光是喝酒也就算了,白耳甚至在来的第一天傍晚从超市走回来,路遇一群打扮极其朋克摇滚的女人,高举手中的麻烟大声问他要不要来点。 就连授课老师都数次叮嘱他们,不要在周末晚上独自出门,男生女生都不可以。这边的青少年可不受法律管束。 白耳确实怂了,但他真的很饿,在火车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张敛又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而且现在所有店铺都关门了,只有一家七天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在城市东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