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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威之时,她时常称病闭门不出,现下皇后失了势,她就春风得意起来了。谁是她meimei?小人得志! 这是只笑面狐,于心然才吃了暗亏,可她也并没有皇后那般蠢笨到与她正面冲突,扯了吹嘴角笑道,“jiejie安好。” 敌人得势之时,该避其锋芒,这点道理她懂得。 “我方才已经与皇上商议过了,宫里头已经开始准备去行宫之事。meimei书抄得如何了?” 哪壶不提开哪壶!于心然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谢jiejie关心,meimei会尽力而为。”说完便跨进了书房。同时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皇帝正手持摊开卷轴立在御案前,看神情是听了她们的话唇边还噙着笑。这二人欺负她一个,于心然当时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们当她想跟着去幽州吗?抄书抄书的,别说抄完了那么多本,这些天只一本她才抄了十几页罢了。 “爱妃怎么气鼓鼓的?”皇帝将视线从卷轴上移到她身上。 明知故问。 “没什么,臣妾午膳吃得太饱了。”要在宫里头活下去,最先学会的本事便是装模作样,这一点她们四人之中就皇后没学会,皇帝、谢清、她都是个中高手。 皇帝难得好心情,笑着拿过砚台上的笔开始在卷轴上写字。她忍不住好奇瞄了一眼,瞥见一个熟悉的名字,不就是妙静云的父亲兵部尚书吗?看情形似乎是被调派出京了...... 不止他一个,接着又有好几个华家一党的人被调离了京城,明升实贬。 “再不抄,就真的要留在宫里过夏了。”皇帝知道她在看,好心提醒一声。 “臣妾已经放弃了。”即使她认认真真,日夜不辍地抄也抄不完那些史书,快过年了,不如就此躺平,等年后皇帝和谢清一走,她要多逍遥就多逍遥。 皇帝拿过印章盖到卷轴上,“爱妃近日挺乖的。将你一人留在京城朕也不放心,就免了你的责罚,随朕一道去幽州吧。”上一句还说吓唬说留她下来,突然来个大转弯,发了慈悲。 ???于心然本来已经执起了笔,装作闷闷不乐的模样,正准备开始新一日的消极怠工,听了这话险些岔了气,着急道,“皇上为何不放心臣妾?” 皇帝合上手中的卷轴,抬头看着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眼神躲闪着支吾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犯了那样的错,险些烧了宫殿,皇上当众责罚,当日灵兮殿的宫人们都听清楚了,如今又免了责罚,恐遭来非议,说皇上言行不一......若是这样臣妾的罪过就大了”在皇帝淡淡目光之下,如坐针毡、勉强扯出了一番道理,“臣妾还是继续抄书,若幽州之行前抄不好,臣妾甘愿受罚。” 说话这当口,皇帝神色如常地听着,待她说完后从容不迫地收回目光地推开另一个卷轴,“随你。”稀松平常的两个字。又专注于政务上去了。 于心然见蒙混过关,胸口的气立马就顺了,内心狂喜不已,唇角都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吃着点心喝了两杯茶抄了几行字,一个时辰匆匆而过。 “你觉得惠州如何?” 皇帝的声音从一堆文书中突兀传来。 “臣妾没去过惠州,听闻与京城相去甚远。”不知打他为何要要问这个问题。 “远就好,朕要将徐雁秋调去惠州。”说着他悬在空中的笔落到文书上继续写。 这听着像是赌气的话,于心然眼神忍不住往文书上瞄,皇帝正在写的是徐雁秋的调任书!那弹劾徐雁秋的折子不是已经被焚成灰烬了吗?怎么又要调他去惠州那偏远之地,这、这等同于流放啊。 盯着文书看他一字一句地写,真要调去惠州......皇帝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同于方才放任不管,双指从笔筒里捡出一支笔来,在于心然疑惑的目光下,将笔横在案上,将御案划分两块地盘,“以此为界限,贵妃不准越界。” 这、哪有这样的?她小时候跟人赌气才用这一招!悻悻然地缩回脑袋,继续端坐。 “为何要调走他?”晓得皇帝不爱听她提起徐雁秋,依旧忍不住好奇问了声。 “他这个人,只适合做学问,不适合官场。” “徐卿也未犯什么大错,皇上若真要将他调任,也不必调去惠州。”这不是故意刁难他吗? “徐卿?”皇帝意味不明地重复了她的话,同时写完收笔搁到砚台边缘,取了印章盖上,“叫得如此亲切,贵妃心疼了?” “臣妾没有!心疼二字从何说起,臣妾与徐雁秋又不是亲戚。”说着又伸长脖子朝文书上瞄了一眼,上头写的清清楚楚,要调徐雁秋去惠州。 “越界了。”皇帝轻推她的肩。 “皇上不是喜欢他来书房讲史书吗?” “难道不是贵妃向来喜欢他吗?好几次还夸上了天。” “何时夸上天了?臣妾不喜欢他,臣妾只喜欢皇上呀。”她反应及时,耍无赖一般对着皇帝眨眨眼,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信皇帝会继续冷着。 这样真假难辨的情话似乎并未掀起任何波澜,皇帝又无动于衷地打开另外一张文书。 “皇上——?”她拖长了尾音,伸手触了触皇帝的手腕,皇帝不会是在吃醋吧?这个念头才出现便被她否决了。地位尊崇如他,怎么可能...... 可皇帝依旧不理她,若换了平时他也早就不正经起来了。 “皇上——” 连抬眸看她一眼都不肯,“唤朕做什么?朕不想听你说徐雁秋之事,不要越界了。”他点了点横在两人之间的笔提醒。 难道不是他主动提起的徐雁秋吗?真真莫名其妙。被这么冷待,她什么热情都降下来了,不想继续讨好他,又执起笔。 没成想原本专心回去看文书的皇帝,忽将手中的卷轴往边上一扔,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大口。她怔怔看着茶水入喉时他的喉结跟着滚动,放下茶盏后皇帝唇上湿润,又很快抹掉,“贵妃,背上的伤好全了吗?”话是关心话,就是语气有些粗鲁。 这十多日,每日她来书房皇帝总要亲自给她抹化淤的药膏,于心然受宠若惊的同时觉得尴尬别扭。 “臣妾背上已经好全了,今日就不必再抹药。”她恭敬地回道。 “真好全了?”皇帝神情肃穆地又问了一遍。 “真的!” “朕还是再亲自查看一番,毕竟是朕伤的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本宫要放假惹!感谢在2020-08-27 11:13:41~2020-08-28 10:16: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妖魔鬼怪都离开 10瓶;BBtt 4瓶;清语儿 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