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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何时、”一句质问冲出胸腔,却只说了一半。平日里多厉害、多了不得的人,面对一声声的责问,竟然欲言又止。 “皇上,恭王爷求见。”殿外大太监高声禀告道,打破了这僵持着的气氛。 恭王爷怎又进宫了,定是昨夜谢清伤了手,皇帝陪着她,最后没见老王爷。于心然擦了擦眼泪起身躲去内室,跨了进去转身关门。 突如其来的力道将木门从外推开,皇帝也跟着跨进内室,双手捏住她双肩,扯她身上衣裳。 他要做什么? “去塌上趴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几天又可以抽奖咯~ 感谢在2020-08-26 10:53:31~2020-08-27 11:13: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9553544、twpsbf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去塌上趴着。” 这光天化日之下, 老王爷还侯在门外,他疯了不成?跌跌撞撞地被他拎到塌上,陷入被褥之中, 她羞得有口难言, 皇帝也是将将而立之年的人了,他还要脸不要! 内室里未烧碳火取暖,白皙的肩背果、露在外一阵冰凉。 她泪水全沾在绸面锦被上,皇帝亲手关窗户, 又从紫檀木柜抽屉里取了个什么物件,看得她心里生出惧意,难不成方才自己顶撞皇帝, 他要玩些什么花样折磨她? 待到他终于回到塌边,身影遮住了她头顶的光亮,于心然企图翻身躲开,却被皇帝抢险一步按住了她,“别动。” 侧头瞥见他手里长长的白瓷瓶子,微微倒吸一口气, 思绪往匪夷所思的方向去了, 方才还是张牙舞爪的老虎, 此刻成了怯怯的小猫儿,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皇、皇上要做什么?” 他那么好色, 不用猜也知要做什么,于心然在心里偷偷骂了皇帝好几声,又要翻身躲开,皇帝却轻而易举控得她后腰动不得。 肩背上传来一阵清凉,那淤青地方疼痛渐渐缓解了些。反而他指尖轻轻划在雪背上, 激得她浑身一颤。 “爱妃觉得朕要做什么?”皇帝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声。他着深色常服坐在塌边,挡住了床头所有的光线,她趴在被褥上侧头望过去,只见君王沉静的眉眼。 真真是没出息,他又恢复成从容不迫的模样,而她一腔怒意尽消散,理智回来之后如一只小猫又缩回自己的巢中,甚至还有些无地自容,她以小人之心猜度他君子之腹了。 “爱妃很想要吗?”皇帝最终还是在二人的拉锯战中掌握了主动权,意有所指地问,又从瓶中取了些膏药。一双掌握天下权势之手,修长素白,指尖轻点她的腰。 因着方才的一番挣扎,于心然发髻微乱,鬓发贴着脸颊,华贵的发簪抵着浅色刺绣锦缎被面,受伤之地一阵酥、麻令她又扭过头,深深埋入软绵的枕头之中。 皇帝不光亲手为她擦了药,再一次纡尊降贵,亲手帮她拉好了裙衫。比起方才亲自为她擦药带来的震撼,这一微不足道的举动真真正正令她的心头微颤。 其实他也没那么好色,偶尔也是个正人君子。只是这样的姿势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屈辱感,她捋了鬓发要下床,才翻过身,皇帝双手撑着木塌俯、身而下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至尊如他,时常令她觉得遥不可及,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强迫她直接与之对视。剑眉星目、丰神俊逸的容颜,男性的气息与君王的气势直叫她畏惧着闪躲。曾经的画面在脑子里交错重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拉着她在塌上缠、绵,教她尝遍情、爱滋味,叫她欲罢不能、深陷沉沦。是最亲密的人,也是掌她生死之人。 手掌流连于腰侧,俯身凑到她耳边,于心然只当他要说些什么话反驳她方才在御案前的声声质问。 “等爱妃好了。”勾人夺魄的声音,掺杂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星眸中透出笑意。 “......” 旁人听着稀松平常的寡淡之言,她却轻易品咂出其中深意,立即否定了方才心中的想法,撇开君王的身份,他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对美色贪得无厌的好色之徒! *** 年关将至,皇帝却愈加忙碌,专注于官员年终考绩,根据考绩又要决定他们来年的升迁去留。下半年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纷争不断,皇帝陆续降了好几位大臣的官职,意在整顿朝纲,又加上后宫皇后凤印被夺,华家接二连三地遭遇变故,再迟钝之人也看清了形势。考绩这段时日,那些平日里拉党结派的官员更是人人谨慎自危。 于心然与meimei又见上了一回。 “侯夫人近时常请朱雀大街街尾的青楼里的花魁来家中做客。”于欣然手里揣着小手炉,身上的穿戴远远不及嫡妹的精致华美。 如今皇后华家势力如大厦倾颓,淑妃家中子弟各个出息仕途亨通,又有谢清这个得宠的女儿,谢家如日中天。而皇帝并不重用她们的父亲,家里为了稳固侯府地位也必定要想法子。 meimei口中的花魁来家里做什么,结合之前侯夫人想要将嫡妹送入宫侍奉君王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猜。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藏了难以启齿的事儿。 “你避开就好。”于心然清了清嗓子,别说meimei一个闺阁女儿,这种事连她不愿提。 “徐御史似乎马上要被调离都察院了。”meimei眼观手中之物,蔫蔫的模样叫人心疼。 折子被烧毁之后的这十多日,再也没有任何弹劾徐雁秋的折子递上来,于心然估摸着父亲一党以为皇帝已经看了折子却无动于衷并不追究,故而已经作罢。 “算他逃过一劫。”从矮几上拿起一瓤进贡的甜瓜往嘴里送,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你怎么还同他有来往?不怕父亲知道吗?” “我......我只是......,听闻他要被调离京城了。”欣然先是怯怯然,忽然目光坚定地看向她,“我会不会今后都见不着他?” “他得罪了王家,只被调离京城便已经是幸运之至,你该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回京城才好!”小儿女私情,在大局之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于心然自己虽然没有尝过爱一个人是怎么滋味,不大理解meimei此刻的心境,可是再怎么心疼meimei,也不愿意她以身试险。若是叫父亲和侯夫人知道了...... 被这么斥责,meimei神情顿时暗淡下来,喃喃道“我只愿不要离得太远了。” 下午她到了御书房门口,正撞见谢清从里头出来。 “meimei来抄书?”谢清阴阳怪气地揶揄了一句。从前皇后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