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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的沈裴抬了抬下巴,清楚地借着月光看到了男人眼下的青黑。 尽管有他天天变着花儿地拖着对方吃饭睡觉,但萧弋的身体状况,仍旧算不得多么健康。 初秋已至,约莫半个月后,京都以北便会发生大规模的地动,在攻略者的刻意cao纵下,先帝的皇陵都会被这场“天灾”震碎。 偏生新帝与先皇不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君父坟毁,萧弋不仅没有派人修缮,甚至还直接在朝堂上鼓掌大笑。 如此行径,在极重视规矩礼法的古代,自然会引起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至此,名义上算是萧弋堂哥、同样拥有皇室血脉的攻略者萧霍,彻底为推翻反派暴君的统治埋下了一根致命的导|火索。 越相处便越无法相信对朝中大事了若指掌的萧弋会轻易落个“逼宫退位、血尽而亡”的结局,想起对方连续几天未睡的“壮举”,沈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意外重生的药枕出现,“活着”对萧弋来说,或许只是一种折磨。 你会是自杀吗? 无声在心底发出疑问,沈裴瞧着男人英俊却瘦瘁的五官,终是没忍住更凑近对方。 柔而缓地在那削薄的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吻,他将自己埋进萧弋怀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深宫的夜静且寂寥,不知过了多久,本该熟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哪怕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怀中人酣甜无害的睡颜,萧弋表情复杂,指腹不自觉抚上对方微微嘟起的唇—— 好奇怪。 沈裴的吻,居然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弋:他还是想爬床,但朕居然没有推开。 裴裴:装睡可耻。 日常比心,抱抱。 第140章 心里惦记着半个月以后的那场地震, 沈裴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恍惚间感觉到一点冷意的青年睁眼,没等0049出声就醒了过来。 秋雨滴答, 昨晚还乖乖睡在他身边的男人已经醒了, 此刻正坐在床边,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需回头也能从那不再规律的呼吸声中分辨出沈裴的状态, 萧弋侧了侧身, 习惯性地在自己腿上轻拍:“来。” 生性怕冷的沈浪浪抿抿唇瓣, 表示并不想离开自己的被窝。 但许是男人那被黑红寝衣衬得异常苍白的皮肤实在乍眼, 担心对方感冒发烧的青年, 终究还是慢吞吞地裹着焐热的锦被蹭了过去。 自觉在萧弋腿上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坐好, 黑发青年迅速展开被子又合拢,直把对方整个人都包了进去。 完全没想到沈裴会为了一点点温暖做出如此出乎意料的大胆举动,萧弋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 脊背抵上床柱, 却依旧没能躲开对方。 被体温和药香侵染的锦被带着恰到好处的舒适暖意,饶是他之前再怎么紧绷,此刻也不由得开始放松。 再三确定对方并没有把自己推下床的意思, 黑发青年打了个哆嗦贴近男人胸口:“你身上好冷。” ——困意未消, 他甚至连陛下都忘了说。 可就是这样自然到有些逾矩的抱怨, 反而让萧弋觉得, 自己和沈裴的关系,比以往每个早晨都更加亲近。 “夏天的时候你倒是很喜欢朕, ”稍微调整姿势将对方抱得更稳, 萧弋伸手顺顺怀中人披散的发,“怎么,天气一冷就变卦了?” “臣妾只是担心陛下龙体受损, ”绝口不提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犹豫,沈裴熟练地闭眼转移话题,“要是您生病了,宫里的太医都得愁白了头发。” 明知对方这话至少有一半是为了哄自己开心而说,萧弋面上不置可否,手中的动作却更轻柔了些。 连日失眠带来的疲惫绝非一晚的浅睡可以补足,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犯疼,他虽沉着脸不愿说话,但也没了往日那种随时会炸的暴躁。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往常这个时候,太极宫里往往已经见了血光。 只是如今抱着怀里又香又软又会哄人的“药枕”,男人便像只懒懒打盹的老虎,全然没了挑剔找茬的心情。 尚还惦记着昨晚那个藏于夜色的吻,他隔着被子轻轻在沈裴腰间拍了一下,又趁着对方仰头的瞬间,低头吻住了那双引动自己无数好奇的唇。 诧异到瞬间睁圆双眼的沈裴:……??? 等会儿,说好的没**和不近女色呢?大早上的这是干嘛呢这是? 早就预料到了猎物可能会惊慌逃跑的情况,萧弋一只手压在沈裴颈后,半点也没给对方退路。 常年不见天日的软rou被冰得一个激灵,沈裴感受着某人非常认真的“嘴唇贴贴”,控制了半天才忍住自己的笑。 好纯啊。 纯到他差点想崩人设去教对方…… 耳边一片哔哔哔的0049:【不,你不想。】 可惜笑容这种东西,就算忍着没有出声,也会从眼角眉梢里偷跑出来。 第一时间发现怀中人的异样,萧弋倏地松开对方:“你笑什么?” 送命题来袭,沈裴面不改色地扑闪两下睫毛:“臣妾高兴。” “撒谎,”生来就在辨别情绪这方面极有天赋,萧弋重重拧起眉头,“是觉得朕很可笑?” “没有啊。”扶着男人的肩膀借了些力,沈裴挺直腰身,学着对方刚刚的模样,轻轻软软地吻过那紧皱的眉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双常常因不爽而绷成一条直线的唇畔。 故意弄出有些响亮的“啵”的一声,黑发青年眉眼弯弯地看向对方:“我是真的高兴。” “没大没小,”雷声大雨点小地训斥一句,萧弋盯着对方明显泛红的唇若有所思,“不对,昨晚明明是甜的。” 忽然发现自己被抓包的沈裴:…… 受惊兔子般向后一退,黑发青年耳根唰地变红:“你、陛下装睡。” “只是没有睁眼罢了,”及时拉住差点从自己膝头栽倒地上的沈裴,萧弋理直气壮,“不可以吗?” 势比人强,敏锐听出其中威胁的沈裴无可奈何,终究乖乖点了点头。 谁料某恶龙偏要不依不饶:“所以呢,昨晚为什么是甜的?” 耳侧红成一片的青年默默咬牙:“……可能是臣妾来太极宫前喝了果子露。” “果子露,”似是终于寻到一个自己能够理解的答案,萧弋稍稍提高音量,“喜顺。” 明明也没什么铜铃黄绳之类的专业设备,可几乎是在男人话音落下的一瞬,太极宫寝殿的房门便被人推开。 天色昏暗,细雨夹杂着微风轻轻涌进,在这一刻,沈裴真的很想为喜顺的敬业点赞。 摊上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暴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