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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捧回去的。” 既然被识破,胤祚索性请他到酒楼吃饭小坐,顺便给自己解惑。 当初胤禛让他约束富察家人,别瞎保举的时候,马齐还挺不以为然。结果这回跟他同一个级别的大佬佟国维,被皇帝当头一棒子敲下来,撵回家赋闲。整个上书房,除了他和一个铁杆帝党张廷玉以外,余者全被敲打贬斥。马齐摸摸自己发凉的脖子,自此对胤禛心服口服。 今日见了这珠串,他也只是叹道:“您那点子功夫,就是十佛珠从手腕子挂到胳膊肘,也比不过四爷一个指头啊。这回德妃娘娘膝下封王领旗的多半是他。不过皇上是真心疼您,先皇留给他的念想,他又传给您了。” 胤祚瞧着那珠子,眼睛瞬间红得跟兔子似的。 绣瑜对此暂且一无所知,她最近的心思已经全部被两个小儿子吸引。 胤祥这回遭逢大难,倒把名利之事看淡了许多。胤禛想帮他要回户部差事,却被他拍拍肩膀,释然地笑道:“谢了四哥。以往我总觉得旁人瞧不起我的出身,想给额娘meimei争口气。可是争来争去十几年,两个meimei都要出嫁了,我竟然连她们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穿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来,这些年的辛苦真是缘木求鱼,事倍功半。” 他这样说,胤禛也就不好相强了。而胤祥闲着,最大的得益者除了两个格格,就是负伤在家里不得外出的十四了。 相比于大家裁衣下厨、摆酒唱戏地欢迎胤祥回来,十四只埋头在枕头里,闷闷地喊了他一声十三哥。那效果,堪比杰克对萝丝说“you jump I jump”,胤祥瞬间红了眼睛,揽着他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晚上也歇在了宫里。 从那以后绣瑜每天都能接到十三阿哥府上递进来的牌子,胤祥每天一大早进宫,至晚方归。胤禛胤祚则是明显减少了探望小弟的频率,胤祚对此的解释是“感觉自己没有存在的必要”。 绣瑜大感好奇,去瞧了一回,差点亮瞎狗眼。小时候两个孩子关系好,小的生病大的照顾,端茶倒水剥橘子还带喂到嘴边,头挨头同看一本书,一桌吃一屋睡,你会觉得像两只亲密依偎的幼兽一样可爱。 可是两个长成了的阿哥再做这些动作,就不是同样的味道了。 然而直男的神经又决定他们自己很难往歪了想。绣瑜埋冤小儿子:“你十三哥刚回来,也该叫他多陪陪你嫂子。”胤祥闻言愉快地表示他和兆佳氏好的很,晚上回家大都歇在她屋里:“额娘放心,我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不会辜负她的。” 兆佳氏也眨着鹿子眼表示,爷待我很好啊,只是哪有个爷们大白天在内宅待着的道理,他跟十四弟投契,白日里一起玩耍非常合适。 绣瑜调解失败,也不忍心拘束两个才遭逢大难的孩子,遂将此事丢开不管,只是默默地在心里下了决定:是该把老十四的婚事提上议程,早点让福晋进门管管他了。 第184章 在哥哥的悉心照料下,十四很快又活蹦乱跳。只是碍于被皇阿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了一顿, 抹不开面的小阿哥打能下床起就嚷嚷着要回阿哥府去住, 胤禛想给他找活干,他也嫌丢人不好意思往衙门里去, 等屁股上的rou长好了更是拖着胤祥天天往城外庄子上跑。 皇家的孩子哪有不会享受的?有人陪的时候,十四也不嫌弃求田问舍的举动没出息了, 反手把自家的京郊小别墅倒腾得漂漂亮亮,今儿在家里射箭,明儿去山上踏雪寻梅顺带虐杀一点小动物,就地烤了,兄弟俩分而食之。后儿又到小汤山泡温泉, 学着西洋人的法子,拿橡木桶和水晶高脚杯盛了红葡萄酒浮在水面上喝, 结果两个人在泉汤里闹起来,酒全喂了温泉池子。 胤禛对两个弟弟这种骄奢yin逸的纨绔行为非常不满,胤祚却表示弟弟们真会玩很值得借鉴。最后绣瑜一锤定音:“你们也去。衙门里的差事放两天,把孩子们都带去。” 京郊欢乐的日子持续到腊八前夕,俗话说乐极生悲, 好日子过多了,胤祥回京的时候, 就在安定门外遇上同样打马归来的九阿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九阿哥停了马冷笑:“听说如今你立志要做田舍翁了?” 胤祥如今无差一身轻反而不怎么惧他, 正要回嘴, 结果十四睡醒了懒洋洋地打起帘子探出头来:“九哥, 你脸还疼吗?” 一句话戳中死xue, 九阿哥顿时磨牙。十四从怀里掏出个玻璃瓶的金创药扔给他:“皇后养的那个如今在咸安宫关着呢。下剩我们这些人,谁又比谁高贵些?自个儿好生过日子,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也别掺和朝政的事了——我和八哥都拿你当兄弟,但是成王成贼,我跟他之间还有一番计较。” 九阿哥拿着玻璃瓶,神色复杂地目送他们走了。 以前他跟九哥不和,十四也向着他,却只是帮着打架,从没想过利用自己跟双方都交好的关系化解矛盾。胤祥顿时觉得弟弟长大了,在街边买了根糖葫芦投喂他。 然而很快十四就证明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腊月里,两人到胤禛家里吃年酒,恰好碰上年羹尧也来了。他早年是胤禛门下人,跟府内众人极熟的,下马的时候一干门房小厮围着他说笑不休。 眼尖的门房见两位阿哥骑马过来,忙搬了下马凳候着,胤祥干脆利落地下来。十四却视若无睹,坐在马上倨傲地冲年羹尧抬抬下巴。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却没人敢惹这位连皇帝都敢顶撞的小爷,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年羹尧。 年羹尧瞬间握紧了拳头,脸皮涨得青紫,半晌还是在马前伏身跪下来,十四重重地踩在他背上下了马,整整衣裳进了府门。 “对不住了亮工,”胤祥拍拍年羹尧的肩膀,追上十四投以不赞成的目光,“你呀!他现在是朝廷的官儿,堂堂四品大员。你耍主子脾气,伤的是老爷子和朝廷的脸面。” 十四一肚子委屈加怒火:“那天在费扬古府上,我瞧见这喂不饱的狗奴才向九哥摇尾巴呢!要不是为了吓他一吓,我至于拉着九哥去天福楼喝酒吗?要没有这顿酒,我能挨这么大教训吗?” 胤祥万没想到还有这段隐情,皱眉道:“你怎么不告诉四哥?”心慈手软,可不是十四的作风。 “唉,四哥这个人御下严苛,向来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十四一脸憋屈,恨恨地甩甩手上的鞭子,“偏偏这混蛋的福晋是纳兰氏,容若的女儿,永寿的亲jiejie。真要让四哥扒了他的皮,九姐夹在中间又要为难。” 胤祥恍然大悟,也觉得棘手。胤禛一直对永寿勾引自家纯洁无暇、文质彬彬、貌若西子、才比道韫、孝顺体贴、心地善良、省略无数美好形容词的meimei一事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