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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眼熟的修士脚下生风地跑了过来。 其中一人面露红光,说:“我等了多年!在宗门所练的功底如今终于用得上了!” 此话一出,京彦一愣,但因京彦并不擅长招魂聚魂,所以京彦还真的给他腾出位置。 修士上前,瞧见死的不是陈生有些意外。随后他收拾好心情,对着京彦点了点头,本着一视同仁的心,当着众人的面,从袖中拿出唢呐,对着京彦的身体吹了一下—— “唉唉!怎么打人啊!” 院里乱成一团,陈五与母亲坐在门口石阶上。 一旁有个修士鬼鬼祟祟靠了过来,凑到陈五耳边,说:“要吗?” 陈五扭过头,只见那个修士四处张望,然后神神秘秘地拉开了衣服,里面赫然贴着一张“专业哭丧”的纸。 修士小声说:“你别看我这样,哭丧我还是很懂的。只要谈好酬劳,怎么哭你说的算。” 陈五顿了顿,面色古怪:“你不是修士吗?” “唉!”修士说:“做修士不过是兴趣,哭丧才是营生之道。我们宗门太小,为了能买一些丹药灵草,只能什么方面都涉及一些。而我早就打听过了,陈家没有什么亲友,为了避免丧宴冷清,你不妨与掌事的说一声,我可单哭,也可找宗门一同过来。你也别怕人多,买十人多送三人,你不亏的!” 他这话说完,又见一个修士过来,手中拿着罗盘,说:“这房子风水不好啊!罢了罢了!我帮他看个好去处。” 这时院里又有人在喊:“你家水缸漏水了?”然后又接了一句:“不是,你家这鱼怎么哭了?这……哭得也太狰狞了。” “天啊!这狗怎么了?来,哥哥看看……它咬人啊!!” “花瓶动了!花瓶动了!这花瓶为什么动了?!” 陈五眯起眼睛,听院里像是开锅了一样,之后他又瞧见怀县令带着主薄,拿着一匹匹白布冲入府中。 一进中堂,怀县令什么都来不及看,只说:“我的陈卿啊!这真是天、妒、英、才!”他假哭了两声,随后扑到地上躺着的那人身前,眯着眼睛说:“怕事出突然,你们手忙脚乱会有纰漏,我特意带了布,省了去买布做丧衣的麻烦。”他说到这里,将手中唯一的白衣盖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上,然后“咦”了一声:“怎么长了这么多?不应该啊?!” 怀县令说到这里,睁开了虚情假意并无泪水的眼睛,先是破口大骂:“这该死的恶人杀了陈卿后难不成还砍了陈卿的腿!”之后他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陈卿!” 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京彦脸黑如墨,在狗咬鱼闹下人看热闹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句别吵尚在口中,奇怪的是,周围人没用他制止就静了下来。 京彦的脸色因此缓和下来,他刚想说你们都滚出去,就听见一旁披头散发的薛离磕磕巴巴地叫了一声:“首,首座。” 第128章 月婆 沈云与侍从依旧在找那只下落不明的河鯥。而过年那天,陈生起了个大早,越过在院内穿梭忙活的下人,睡眼朦胧的来到沈云房中,将头绳交给了沈云。 沈云慵懒地坐在一旁,侍从拿着几封信,两人在一旁说着沈贵妃的事并未理陈生。陈生无聊,就拿着那只呆呆的燕子,捏捏嘴巴,掐掐翅膀。 燕子不胜其烦,当下往前走了两步。 从未见过燕子在自己面前行走,陈生瞪圆了眼睛。等燕雀走了没两步,一种野性的冲动忽然涌上心头。 陈生啊了一声。 沈云余光注意到他的动静,移开手中的信,喊了一声:“沈端?” 陈生回头,一脸无辜的人鼓着脸,嘴里像含着什么东西。细看之后不难发现,在唇中的位置有鸟瘦小的脚。 陈生把鸟含进口中,只留下脚在外边。 沈云皱眉,说了一句脏,随后从陈生口中挖出了那只可怜的燕子。而许是想起了年节对凡人的重要性,沈云在今日并未训斥他,只说:“你想吃什么就叫厨房备着,”然后他又想了一下:“左右府中今日备的吃食也够多,你自己玩去吧。” 陈生听他如此说,问他:“你呢?” 侍从在一旁回:“今夜有宫宴,侯爷会入宫。” 这也就是说沈云不会陪自己过年。 陈生唔了一声,一把抓住沈云的衣角,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是一家的,理应一起守岁才对。” 沈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当下愣了愣,随后扯出了他手中的衣角,说:“你不用守岁,玩累了便睡。我们没必要守着人间的规矩行事。” 陈生听了之后并不高兴,不高兴到拿回了沈云书桌上的头绳,顶着一头乱发自己回到了房间。 沈云没有拦他,临走前让侍从拿了糖与点心过来。 陈生见沈云离去,与萧疏说:“今夜……” 萧疏侧目看了一眼,可陈生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只拿出蛋坐在床上修补。 陈生难得白日补蛋,而他修补的勤快,如今蛋只剩下小拇指甲大小的缺口。算着时间,补完蛋之后陈生换了一身喜庆的新衣服,趴在窗前,瞧着窗上的纸花。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府内灯火通明,由品质极好的晶石所堆砌的水池波光粼粼,里面是几条名贵的鱼。 府中下人有说有笑,给陈生与沈寒分别准备了一桌豪华的年菜。陈生没有吃饭,只是靠坐在门前等着沈云。 沈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在宫中喝了酒,带着一身的酒气,虽是脸色微红,但眼神清明。侍从跟在他身后,他走了片刻仰起头看着头顶的枯枝,突然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侍从一愣,回道:“约有一千多岁了。” 侍从没给出具体的年纪,沈云也懂,像是他们这种人活到现在,年岁已经是不重要的符号,没有人会刻意记得。 沈云点了点头,随后推开了院门,入内后先是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回头去看,瞧见了躲在门后的陈生。 陈生的脸冻得红红的,就像是秋日下的林檎。他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衣袍,将脸埋在被抓高的衣领中,人就像是喜气的红果,也像是瑟瑟发抖的小鸟。 沈云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手让侍从退下。 侍从关上房门守在一侧,沈云慢步走了过去,问着陈生:“你在等我?” 陈生点了点头,沈云又说:“净做些没用的事。” 他话说得不留情面,但人却坐了下来,将身上的狐裘分给了陈生一半。 陈生窝在他的身侧,两人静静享受了片刻安静平和的氛围。他们盯着前方的红灯笼,听着属于人间的热闹声响,努力将自己的身影融合在其中。 这时陈生问他:“兄长不喜欢过年吗?” “不是不喜欢,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