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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眼前的陈生,黑眸沉沉,里面的情绪不显,也不知都在想什么。 而曲清池话少的时候一般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陈生知道这点,但陈生并不想理他。陈生明白,此刻想要知道曲清池的秘密,只能从画中的曲清池口中得知,眼前的曲清池诡异难缠,不可能露出什么把柄给他。因此他拉住了曲清池的手,越过面前仰起脸打量他的曲清池,问着对面画中的曲清池:“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不出来吗?你是这么蠢的人吗?”曲清池拿着盏目抵着下巴,犹如一只慵懒傲慢的猫,他抬着懒洋洋的步子,在陈生面前走来走去,像是在打量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像是在寻找另一个自己的弱点。 他说:“我之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个从未离开过我眼前的人(指黑袍人)忽然性格大变,原因是什么?你也许不知道我很了解那人,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可这些年来,我们一刻都未曾分开,他怎会突然发生了变化?而他认识你,想要护着你,可你在这里的身份是魏仁,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认识什么魏仁,你们也没有结识的机会,所以我想,我的身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未察觉到的改变。” “后来我摸到了你的脸,我更加确定了这点。”他说到这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颜,一字一顿道:“毕竟——两个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 “转世前的你又怎么可能认识转世后的你。”。” “轰”的一声。 惊雷落下。 陈生错愕地张开嘴,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从两个你再到转世之说,这个突然的消息令他头昏脑涨,他虽是早就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可心中的猜想之前并未确实,如今得知真是如此,倒是有些不好接受。 其实陈生早就有了预感,从曲清池对他不同的表现,再到这个曲清池对黑袍人的态度,这些细节从始至终都在为他指出这件事情。 陈生一早就知道,曲清池八成是把他当做了其他人,从之前曲清池说送黑袍人去转世起,陈生就隐隐猜到,他如今的这个身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袍人的转世。 这样一来,他在曲清池面前的特别之处也就有了解答。 曲清池注意到陈生如今的表情,脸上的情绪逐渐变得平静。他盯着陈生的眼睛,并未阻止画中的曲清池告诉陈生这些事情,只是耐着性子等着陈生的反应。 而画中的曲清池注意到陈生的情绪,慢声道:“你可能是忘了转世前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的这张脸只能由你所有,而这个时候的你还在我身边,因此眼下的你只能是转世之人。而如今的我象征着现在,你的出现则象征着今后,这不就是在说我是过去的人,如今发生的事都是过去的事吗?” “虽是可笑,但想来眼下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旧梦一场。”画中的曲清池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而过去不可触及,两个相同的人没办法一同出现,往生(重生)之人只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体里,能取替的只有自己,不可能分化出两个躯壳。所以我想,你之所以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取代了这时的魏仁,只能是出自执凤的手笔。” 陈生听他如此说立刻想到执凤的脸,不知这与执凤有什么关系。 画中的曲清池问着陈生:“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天尊对吗?而每个天尊都有自己独特的本事,执凤的力量是书写,他可以把所写的事情变成真实,将他所写的内容收入书中,变成另一个尘世。他也可以取得一段过去存于纸上,再把对手放在书中,用真真假假的过往困住对方。想来如今的我,不过是他书中的过去。” 陈生听到这里皱紧眉头,他惊讶于画中曲清池的聪慧,不自觉地看向身侧的曲清池。 曲清池见他看过来,将手掌贴在陈生的脸上似乎想要安抚他。 而听到了太多事情的陈生则是心烦意乱的推开了他的手。 凝视着自己被推拒的手,曲清池垂下了眼帘,薄唇轻启:“想知道的事都知道了吗?” “……” 陈生暂时不想说话。 曲清池得不到陈生的回答,心知陈生此刻算不得好的心情,似乎也在为此发愁。 心气不顺,曲清池闭上眼睛,揉了揉头,之后慢慢地站起来,侧过身体看向身后的他,语气不善道:“你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 画中的曲清池听到这里笑得合不拢嘴,他轻声道:“我故意的。”他一边说话一缓慢地抽出盏目,与曲清池说:“现在的我过得如此艰难,看你顺风顺水,难免不是心思。” 画中的曲清池似乎并不把未来的自己当做自己,甚至将未来的自己视为对手,以给自己添堵为乐。 “我知道。”小三千中的曲清池摸向身后的那把短刃,抽出的黑刃带出一道寒光,他眼神阴鸷:“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出来的机会吗?” 画中的曲清池道:“因为你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他现在听到我的话,不会再信你的话,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会觉得你有所隐瞒,倒还不如我来跟他说清,免得他猜来猜去。”画中的曲清池说到这里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脸:“而这也是说——他不信你了。恭喜你。” 头上青筋暴起,曲清池面无表情地问:“那你再猜猜,我现在的想做什么。” 画中的曲清池弯起眼睛,在曲清池冲过来的一瞬间拿出盏目挡住黑刃,越过碰撞在一起微颤的长剑,从容不迫地说:“想杀人。” “你猜对了。” 话音落下,曲清池一脚踹向对方,出手狠毒。 陈生抿住嘴唇,虽是暂时未能从那番话中走出来,但看他们打在一起,他还是皱起眉拿出装萧疏的布袋子。 之前他将盏目放进装萧疏的布袋中,此刻曲清池与过去的他打在一起,身受重伤的曲清池不能只拿短刀。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从布袋中拿出的盏目这次却与之前不一样。 剑鞘微微发热,黑色的剑身缓慢地从黑布中出现,带出以往没有的锋芒。 剑身上龙鳞和金目的图案不似以往黯淡无光,金橙色的金沙在金目上流动,这把剑在此刻似乎活了过来,好似有人正用那只属于天尊的眼睛看着外界的一切,而这样的盏目是陈生从未见过的。 这把剑为何会突然有了光彩? 陈生叫不准原因,只是将剑抛起交给了曲清池,在曲清池接住剑之后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他把齐佑他们变成了花草,你留他一口气,得让他把齐佑他们变回来。” 陈生许是不了解曲清池隐瞒的事情,但有一点陈生知道,现在的曲清池没有办法进行造物,所以要想救郭齐佑他们必须要留画中曲清池一口气。 拿住盏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