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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没看到,都不关心不在意。只不过他淡漠,那个身影却很固执,他游了三年,终于在一个冬日靠近了沉在河底的莲花镜。 红色在眼前一晃而过,像是锦鲤摆尾。 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鲜艳的色彩。陈生眯起眼睛,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出现在眼前,他穿着一身红色的道袍,轻轻地捡起落在河底枯木上的他,将他带出了沈河。 “拿到了!” 浮出水面,欢呼的少年人长得漂亮,有着一张俊美到无法形容的脸。等拿到他,少年在阳光下笑了笑,一笑露出两个虎牙,看着很有朝气。 这笑颜并不让人讨厌。 陈生恍惚的看着他,许久没有看到人的他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受。 他知道,这人五官与曲清池一样,他有着曲清池的脸,但又不是曲清池。 就像他,他是陈生,但在此刻他又不是自己,他只是沉在沈河,在苏河死后沉寂已久的山河镜。 正身处过去的一场梦里。 * 捞起他的少年是个话唠。 每日喋喋不休,有着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托这张嘴的福,陈生轻而易举的知道了他的一切。少年自幼父母双亡,年幼时被魔修抓住,之后被修士救下,入了沈河崎邯山下的一个宗门,因犯了错被师兄罚来沈河反思,这才打起了沈河中山河镜的主意。 “我这修补的手艺还算不错吧?”他拿着一个小刷子,“特意学的!”他在捞起山河镜之后每日都在费心的修补山河镜,一边给山河镜做保养,一边给山河镜敷药,期间还能说个不停,也不嫌累。 陈生不愿理他,就算他将自己从沈河里带出来,他出来后也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宁修一边修理镜子,一边说:“老实说,我之前一直在想山河镜是什么样的。”他说完这话举起石莲花,对着镜面照了照,耿直地说:“我以为会是高达十丈,威风凛凛的铜镜,没想到……” 陈生抬眼。 宁修说:“会是个破烂。” 陈生合上眼。 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宁修将他放下,又说:“天主下手还真狠,瞧你这副模样怕是也不能呼风唤雨了。” 陈生不想理他,呼风唤雨的事本身也不是镜子该做的。 宁修似乎很在意呼风唤雨,他见陈生不搭话,不死心地问:“你原来会不会呼风唤雨啊?” 不想听他废话,陈生自己翻了个身,用背面对着他。 宁修一点也不介意,还说:“不能就不能吧,等日后我功法成,我自己也可呼风唤雨。而我这人大方,到时候可以——借你淋一淋。” “……”陈生一点也不想淋雨。 下雨总会让他想起苏河。 宁修说完这句叹了口气:“人人都知道你沉在沈河,可这么多年,我看着师傅和其他高人在这里绕来绕去,就是没一人敢下来捞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现今的天主是虚泽,山河镜是苏河的法器,是金羽手下,为了一面破镜子去惹天主不悦并不理智。 可若是当年赢得是金羽,情况又不一样了。 不多这事多说无用。 但因这一句,陈生多少也有点好奇:“你明知带上我会使天主不悦,为何还敢入沈河。” 宁修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搭话。 听见陈生开口,他愣了愣,随后露出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笑脸,诚然道:“唉!” “你没听说过吗?光脚不怕穿鞋的!入水之前我想,若天主不计较,我就用着,天主若计较,我就说是你胁迫我。” “……”陈生听他如此说,又不想理他了。 宁修问他:“我无耻吗?” “无耻。” “你生气吗?” “……” “要是生气就把自己治好,然后来打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和天尊一代的差距有多少。” “不自量力。” 宁修笑了笑,接着费心补了两年的镜子。而因山河镜是神物,补镜艰难,需要凝神与山河镜身上的威压抗衡,如此一来反而成了一种独特的修炼方式。 宁修第一次上药时手抖了许久,接着他修补了两年,因此倒是增长了不少修为。等着反思结束,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将宗门师兄甩在身后。 而他这人闲不住,经常四处游走。有一日来到魏都,随手救下一个女子。 这女子是阙山一族,阙山一族与山河镜处境差不多,他们因先祖与金羽天尊受了牵连,因此过得比寻常人要难很多。 当时天下正乱,时不时就有人闯入魏都烧杀抢掠。宁修来时正巧遇见有人寻女子麻烦,因此看不过眼帮了一下。 事后这个叫魏乐的女子再三道谢,一来二去与宁修熟悉了起来。 宁修听不得她总叫他恩公,他这人随性惯了,得她敬重总觉得哪都不舒服,因此他说:“你别这样叫我!”宁修将镜子放在桌子上,刻意在山河镜面前与魏乐提了一嘴。 因少年时受了伤,导致宁修多年来外表并未发生变化。山河镜这些年偶尔叫他,都是叫他你这娃娃,虽然按年纪来说,这话倒不算错,毕竟在山河镜面前,谁都是孩童…… 可他不一样,他很介意这点,总想着把这个小孩的称呼摘掉,因此故意与魏乐说:“你们族人是怎么称呼那些虎背熊腰的伟岸男子?你那样叫我就行。” 魏乐想了想,“好的,”她笑意盈盈地说:“熊瞎子。” 宁修:“……” 第63章 洗牌 陈生躺在窗口一动不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魏乐今日又来找宁修,来时拿来三个地瓜,缠着宁修用道法帮她烤熟。 宁修随和,很好相处,听到这话也不觉得这是一种失礼的冒犯,反而很开心的与魏乐走了出去。他与魏乐蹲在门前,等着地瓜烤熟,两人急不可耐地拿起刚烤熟的地瓜咬了一口,接着同时闷哼一声。 地瓜香甜的味道缠绕鼻尖。 像是含了块炭在口中。 他们嘴巴乱动,活像是两只猴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瞧着可怜兮兮的。 见此陈生轻笑一声,笑声虽是不大,却轻易令魏乐羞红了脸。 虽是没有直说,但魏乐能看出陈生不凡,无论是气势还是神态,陈生都与常人不一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 因此,拿着另一个地瓜,魏乐努力了几次,始终没有勇气靠近陈生,最后只得拉了拉宁修的衣袖,对他说:“你送去?” 白皙的手指蹭上地瓜表皮的黑灰,宁修抬起手指向陈生,小声与魏乐说:“那,”宁修“啧啧”两声,刻意用陈生能够听到的音量说:“是神器,神器高傲、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