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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印章给这里最弱的人,由他领下本该属于强者的土地。”让你追悔莫及,气死你! 土狗带着满满的恶意,把地改送旁人。 印章落下,陈生感到锁骨中间一热,接着一个印记出现在他锁骨与脖子之间,里面火焰红的嚣张。 陈生:“……” 谢谢。 有被冒犯到。 “这!” 一旁的人看到陈生身上的印记,表情复杂的不知该说点什么,实在是分不清嫉妒和同情谁多谁少。 与刚才悄悄看狗不同,陈生这个印记可是没能藏住。顶着这个类似耻辱的印记,陈生完全笑不出来。但他也知道,作为凡人,他确实是这里“最弱”的“人”,印记出现在他身上无可厚非。 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到土狗,有了印记的他只能在议论声中上前一步。 见他出现,土狗老实下来,终于愿意进行下一步。它给在场的人每人半亩地,然后对着陈生说:“你跟我来。” 陈生“嗯”了一声。 因他领到的是此间最强者该享受的待遇,所以他一动,好奇强者待遇的修士也跟了过来,都想要看看强者的地有什么不同。接着众人走到最边上的一块地,瞧着到处是屎的地方,表情复杂的同时后退一步。 “这……这就是强者的优待吗?” 没有见过这种好处的修士倒吸了一口气,随后在土狗的注视下讪笑一声,硬着头皮夸到:“果真是独一无二,让人羡慕,令人嫉妒。” 陈生礼让性很强:“你要给你。” 修士脸一红,轻咳一声:“不了吧,我这种人不配站在强者的领域。” 这话说完,似乎怕陈生把这份优待推让出去,跟过来的修士瞬间散开。 想他们身为修士,本就是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如今又要种地又看金田,刺激委实不小。 当然,不只是修士,谁都不喜欢遍地“黄金”。若不是因为良好的教养在把控,陈生没准会对着土狗口吐芬芳。 此刻,他很想把端肖雪拿出来,对他说一声还给你。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块土地确实很“肥沃”。 但还是过了头…… 陈生叹了口气。 好在如今拿着这块地的理由好,首先他不强,没有人会把他放在眼里,然后这块地十分脏污,向来优雅的修士不会愿意来这里,自然也不存在有人嫉妒他,针对他的事情。 不过肥料过多也不好。 眼前的这块地到底算好还是算坏,陈生一时叫不准,只能说强者的待遇一般人承受不起…… 狗带上印章,将地分好,瘸着腿离开人群,走前只留下一句地旁有号牌,拿着自己的牌子,去一旁的村庄找对应的房子。除此之外它什么也没说,也没说要他们做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此间的规则。 但看它的样子,陈生他们好像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里。 盯着土狗远去的背影,陈生是没有想去追问的念头。不过他不问不代表其他人不问,四周不明所以的修士有很多,他们见狗要走都缠了上去,结果狗却不理他们,只管低着头在田间走来走去。 修士追问无果,现今唯一知道的就是要种地。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东珠站在自己的地里,小声抱怨:“而且什么都不与我们说,弄得人云里雾里的,谁知道要种什么、怎么种!” 在场的人每个人都是这样想,唯有陈生不接这话。他在心里算了算,一声不吭的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然后找了又找,才在人群中找到那位白发少年,因此松了一口气。 谢归与他那些师兄师姐在一起,似乎在想面前的地应该种些什么。 可眼下没有种子,没有工具,只有木灵根的修士有些优势。 若是平日,看他们为难,木灵根的修士肯定会伸出援手。可如今情况不同,曲清池只要一个徒弟,入了考场便是个人战。虽不至于明争暗斗,但互相较劲互相提防总是少不了的。 因此谁也不会帮谁。 想通这点,气氛难免有些沉闷。一群人拿着各自的玉牌走向村庄,打算去村庄里看看,没想到进入村庄后发现居住的环境差到没法说。 好似荒宅一般。 门窗破旧,杂草丛生,青瓦缺少,墙体开裂。人住在这里,与住在破庙没有区别。而修士大多都是吃得好住的好,如今突然进了这里,难免有些不适应。 小时候吃过苦的陈生则与他们不同,对于住的地方他没有太多的要求。他拿着属于强者的号码牌,想要去看看最强的待遇是什么,结果他找了许久,废了好大的力气,最后在很偏僻的一角看到了村子里最破的土房,一时间只觉得强者什么的……不过如此。 不是他说什么,这强者的待遇委实有点迷。 身后有些修士也跟了过来,等他们看清强者的待遇后,他们忽然一点也不羡慕强者了。 陈生深吸了一口气,他记住了谢归的住处后,他不像是其他修士一样到处乱逛,而是轻手轻脚地回到房中,先是四处查看一圈,接着拿出了怀中的奶狗,苦笑一声:“麻烦大了。”他带着端肖雪站在门后,先是摸了摸怀中的纸人,然后从左手的袖中拿出两根红绳,红绳上还绑着两根头发。 这两根头发一根是京彦的,一个是薛离的。 要头发时薛离爽快。 陈生要,他立刻就给,可与京彦不同。 京彦这头发若不是乾渊尊在,八成要不过来。 而东西得来不易,需要爱惜。 陈生小心翼翼地收起头发,接着确认了一下身上的东西都在不在。等检查完毕,他第一次温柔地抚摸端肖雪,难得温和的与他说:“吓坏了吧?” 这个反应并不正常。 奶狗警惕的眯起眼睛。 陈生一边说一边揉端肖雪的耳朵,像是很心疼端肖雪一样:“虽然劳累,可我也只能指望你了。” 这话有些引人误会。 会让人觉得陈生一直在靠端肖雪。 闻言,端肖雪圆圆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如果现在他能说话,他一定会呸陈生一声,再问问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被他暗骂的陈生仿佛不知端肖雪心中所想,他热情的贴着端肖雪,将奶狗放在他的脸旁,一副与端肖雪关系很好的模样。 这一下把端肖雪恶心到了。 不堪受辱,端肖雪恨不得将陈生千刀万剐,他正想着能不能借着幻境杀了陈生,便感到神识一动,有什么东西挤了进来。 接着是一句—— “我知道你讨厌我。” 低沉的声音在神识里想起。 那是身旁陈生的声音。除了端肖雪谁也听不见。 耳朵一动,端肖雪抬起头,身旁的陈生虽是闭着嘴,但他的声音却能清楚的挤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