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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自然认为他们是不怀好意,就连那好似要驾鹤西去的老夫人见此都瞪圆了眼睛,瞬间抬起头来了精神。 这时他们叫陈生的名字无疑是火上浇油,是个人都会想歪,都会觉得这群人是冲着陈生来的,吓得来找陈生麻烦的三人表情骤变。 他们出门前领的命令是磨练人,若是没看顾好把人命都磨没了,这京中别说活着回去,就是抬着进去都是难事。 若陈生在他们眼前出了事,他们多半也会跟着陈生一起上路。 想到这点,老妇的脸色因此变得很难看。 陈生还未找到叫他的人,只见那方才好像粘在地上的老夫人猛地一下翻身而起,在空中转了一圈,动作干净帅气,瞧着比他都要硬朗。 她站起身后二话不说,伸着手就往他这边来,瞧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多半是没安好心。 幻想了一下陈生出事后县主的脸……壮汉头上全是冷汗,虽不知到底是谁在对陈生下手,但现下情势危急不容人多想。 担忧想得多县马没了,壮汉一咬牙拿出防身的武器,也朝陈生冲了过去。 眼看他们两人都拿着武器冲向陈生,一旁的女子急得一头是汗。壮汉倒不足为惧,可这老夫人明明就是有些道法的修士!若是陈生死在这里……她真不好交代,所以当下也顾不得陈生会不会看出端倪,直接拿出袖中的短刀,大喊一声:“来人!” 话音落下,街道上那些商贩路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拿起一旁藏好的白刃朝陈生冲了过去。 ——这可还了得了! 女子叫过来的人都是有些功法的修士!这一个个目露凶光全都朝陈生冲过去,陈生可还能活?! 老夫人咬了咬牙,眼看情势越来越乱,害怕陈生会死在这里只得大喊一声:“来人!动手!” 话音落下,她攻向那个手拿利器的女子。 一旁街道上的人听到叫喊,瞬间脱掉外衣拿出刀都冲了上去。 这可还能好! 壮汉一见这阵势,心说多半他是保不住陈生了!也不知这陈生到底做了什么惹了这么多的事! 他气得跺了跺脚,不甘示弱地大喊一声:“来人!保护少君!” 话音落下,街上最后的商贩百姓冲了过来。 一时间,街上再也没有多余的闲人…… 见此,陈生的表情彻底变得梦幻起来。 小小的城北瞬间变得格外拥挤。原本以为今日街上热闹,没想到是他被人看了热闹。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百姓。 但……少君是谁? ??? 陈生眯起眼睛。 一旁的修士小声说了一句:“原来都是假的……” “怪不得包子的rou馅是甜口的,我还以为是我太久不入世跟不上外间的改变……” “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恨呢?” “你看看首座,去哪儿都是受人尊敬,你再看看你,砍你的这会儿就来了四拨人……” 陈生周围说什么的都有。但说归说闹归闹,玩笑归玩笑,该管还是要管的。 这群修士并未因周围多出许多刺客而慌乱,毕竟来千衫寺的这些人都是小有名气的修士,怎么可能打不过这些百姓散修。他们方才之所以不动手,是恐旁人说他们欺负凡人,这才一直都压着火气。如今见这群人先动手,他们也没了顾虑,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只见修士拿出各自的法器,人们紧握手中利器,两旁商户用力关上房门,一时间街道上五彩缤纷,水火攻势撞在一起,灵兽魂器在天上飞来飞去,惊得原本向他们跑来的那十多个暴民吓得往回跑去,正好与衙役撞到一起。 衙役本是在奉命追赶暴民,没成想一入北街便看见了神仙打仗的画面,当时一口血含在嘴里,只觉得近日的麻烦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 修士打得激烈的。 人群之中有人在喊:“保护少君!” 有人在喊:“少君是谁?” 有人在喊:“你们都让开!我看不到少君哪去了!” 有人在喊:“少君呐!少君掉在哪里了!” 有人在喊:“谁能把少君的画像给我看一眼,我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有人在喊:“包子铺的店家你给我站出来!有像你一样拿糖当盐来用的吗!” 有人在喊:“一盒水粉你要十两银子,你也开得了口!就算是假的你也走点心成吗!” 有人在喊:“都让让,我要让陈生看看我的英姿,我要让他知道他连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有人在喊:“谁摔我唢呐!” 有人在喊:“我替大家算了一卦,这里风水不佳,而且今日不宜私斗,再这样下去恐有牢狱之灾啊!” 有人在喊:“艹,自己人,自己人别打自己人!” 有人在喊:“谁薅我头发!” 有人在问:“这位郎君,你身后背的是隋安沉香木吗?可以借我赏一下吗?” 陈生被推来推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这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自己,就见一双白鞋出现在眼前,然后是熟悉的兰花香。 鞋子的主人见他没反应,又问了一遍:“可以借我瞧瞧吗?” 陈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知这莫严是何时追了过来,陈生被他吓了一跳,他死死握住身后的画,厉声说:“不可以!”怕莫严胡搅蛮缠,陈生说完这句又补了一句:“手中这画画的是与娘子的秘戏图,不方便借给旁人观赏。” 听他这么说莫严蹲下来,满眼困惑地开口:“秘戏图是什么?” 陈生:“……” 陈生:“就是两个不穿衣服的小人。” 这话一出,衙役是忍无可忍:“够了!私斗伤人!败坏风气!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带走!谁敢反抗便收走入城文书,让他们永不能入我们东洲!” 接着。 “哐哐哐”三声响起。 牢头看着人挤人的大狱,觉得他这牢房就是过年也没像现在这般热闹…… “今年是怎么了?” 他们二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不知为何,在关了一个白衣郎君后他们是一步一个跟头,摔得是鼻青脸肿。 两人互相搀扶,艰难地经过暴徒、修士、老妇的牢房,等来到最拥挤的那个牢房时,他们瞧见有一人被压在最下方,正在艰难地挣扎,那样子比他们还要惨一些。 有被安慰到,他们对着这人笑了两声,而后又见一个衙役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城南又乱了!” 衙役一听是两眼发黑。 城南的事多,修士事也不少,县令不管,县丞不问,唯一负责城内安全的那个还未来走任,倒是将所有难事都推给了他们这些小人物。 他怎么想怎么生气,因此大声喊了一句:“新来的县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