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在旁随意朝下瞟了眼,问道:“想出去了?” 叶笙摇了摇头,把手向外伸了伸道:“外面下雪了。”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确实在下雪,不过下得并不大,落到地上就融化了,和上次那场大雪完全不能比,但天气还是变冷了许多。路上的行人明显少了,剩下的也都是匆匆往回赶路的样子。 “昨天那个卖麻糖的老伯不见了。”叶笙道。 “哦。” “卖酥饼子的那个摊子也收掉了。”叶笙托腮看着下面道。 “没事,铺子里还有卖的。” “烤红薯的那个大娘还在,不过看样子也要走了~” “……” 他怎么没发现他家叶笙还是个吃货么?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叶笙又问。 他有点意外道:“你很想回去吗?”他家里还有个陈老太,他还以为叶笙不愿意回去呢。在这里多好,他们两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顾忌别人,也没有人来打扰。 “嗯……也不是很想,就是……那里是我们的家……”叶笙想了想,似是不知道怎么说。那里是他们成婚的新房啊! “过两天吧,你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们置办好东西再一起带回去。”他们确实不能一直在这住下去,毕竟是他才盖了没多久的房子,当初盖的时候他可是花了心思的,总不能因为厌烦把自己摘出来给别人腾地吧? “也不知道沈云现在在干嘛。”想起沈云叶笙还是有点忧心,他不在,沈云一个人留在家里,会是什么样呢?如果他在的话,有什么事他们还可以一起抗,可是现在…… 叶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过了会儿,叶笙有些担忧地指着一对匆匆路过的母子道:“你说那个小孩穿的那么单薄一定很冷吧?” 陆铭远捏了捏他的脸,道:“比起他,我更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天气变冷了,你腿还疼不疼?” “不疼了。”叶笙看着他摇头坚定道,仿佛怕他不相信,又加了句:“真的!” “那个大夫的医术真神奇。”叶笙道。 “那就好,过两天我们再去看看。”陆铭远勉强相信了他。 …… 临近晚上的时候,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伙计们勤勤恳恳地扫地擦洗桌椅板凳,厨师们在厨房里做最后的整理。 老掌柜低着头凝神敛目的一边将算盘拨的啪啪响,一边偶尔执笔记账。而叶笙就在他前面的不远处一瞬不瞬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那老掌柜似是忍不了了,轻咳了一声,抬头对着叶笙恭敬道:“夫人,您……有事吗?” “没有。”觉得打扰到别人的叶笙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看看。” “哦。”掌柜的低头又拨了两下算盘后复又抬头迟疑道:“您,是想看账本吗?” 叶笙眨了眨眼,直白道:“我不会。” 掌柜的和蔼笑了下,开始埋头做自己的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大部分富户人家是不允许内人插手生意的上事的,他如今侍候的这位东家也没说过这些,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意思。想他们东家看起来可不是什么仁慈的模样,若是这位东家夫人执意要看账本,他要是弄错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怪罪。 陆铭远在楼梯口看了会,忽然走过来问叶笙道:“你想学管账本?” 犹豫了下,叶笙点头道:“嗯,可以吗?”以前他在叔婶家的时候还可以下地干干力气活,现在他在相公家里好像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一样。 “想学就学。”陆铭远在他身边顺手替他捋了捋头发,转而对着老掌柜道:“麻烦您老了,抽空教教他,月底给你算奖金。” “不用不用,这点小事是老朽应该做的,哪要算什么奖金?”掌柜的赶忙赔笑摆手道,心里乐滋滋的想,他们这位东家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好说话,但对他们这些底下人倒是向来大方,对自个夫人也是疼的紧,这样的人,人品应该是错不了的。 接下来的两天,叶笙开始殷切勤奋的跟着掌柜学管账。他不识字,掌柜的就先教他怎么拨算盘,虽说陆铭远教给掌柜的那种数字表格记账相对容易些,但老掌柜认为算账也是门学问,不容辱没,既然要学就要先把最正统的学会,然后再从中取巧,否则就是不三不四,歪门邪道。 听了掌柜的话,叶笙开始以同样的勤奋跟着他相公学写字,这让原本因为觉得自己受到冷落而有些不悦的陆铭远神色缓了缓。 不过这样一来,他再教叶笙写字认字的时候,想吃个豆腐什么的都要被认真学习的小叶笙同学拒绝了,真是让人郁闷。 章节目录 49.买狗记 晚上, 陆铭远洗完澡回到卧房后, 发现他家叶笙还端坐在明晃晃的烛火下紧紧握着一支毛笔,一下一下地描摹字帖。 还真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 他走过去将叶笙手里的笔拿开,皱了皱眉道:“这么认真, 是想考状元么?嗯?” 叶笙仿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身后的他,愣了下后笑道:“给我吧,还差一点就写完了。” “不给。”他板着脸道:“光线这么暗,会伤眼睛的。” 叶笙听了他的话后,不以为意道:“哪会!?”说着就伸手过去想从他手里将那支笔拿过来。 他将笔拿开让叶笙的手扑了个空,又将黑黑的还沾着墨汁的笔尖对着叶笙道:“再不听话,我就在你脸上画个猪头。” 叶笙立刻就不吭声了, 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他写了一半的字, 又看向了他, 用不乐意的小眼神表示抗议, 却被他从椅子上提溜了起来半拎半带的向着内室走去。 “让你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我是夫子你是学生, 是学生就要听话, 懂不懂?”陆铭远抓着他, 边往前走边说道。 叶笙被他抓着, 偏头看了眼他说这句话时的严肃模样, 有点想笑,“哪有你这么年轻的夫子?” 他回想了下他们村东村口那间学堂里授课的几任夫子,哪个不是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 以前他是很羡慕那些被父母送去上学堂的孩子的, 每次下地干活路过学堂的时候都忍不住多停一会儿,多看一会儿。 他记得里面那个留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