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说:

    这一章莫名了,我在后台都点不进!关键是在外还不显示被锁!进来修改,又不知道修改什么,真是够了!胸闷!这两天难道是要过年了,所以状况频发??

    第61章 斗气

    廊外风雪连天。

    小室银屏初掩,轻垂翠幕,半卷香灯,惟见烛明灭。流苏帐暖,但看芙蓉面,眼含秋月半剪水。半羞还拒,总是个娇娆如玉,暖香旖旎。此情依惜,两心知。

    晓来画屏云(坑)雨散,烛烬香残帘未卷,梦魂落烟波,正道是:银烛树前长似昼,露桃花里不知秋。此夜有情谁不极,罗带同心君何求?

    醒来时,已是晓光穿户。身侧之人依旧睡着,玉容略带三分憔悴。俯身落下一吻,便轻撩帐起身。

    风雪已停,一轮红日正由云间探头。庭中花木披银挂玉,日光透云而出时,便处处剔透。

    小僮一闻此厢动静,即刻现身跟前。南宫霁与他交待了两句,返身回到内堂:雪后初霁,他这身薄衫自是难抵清寒,一早无事,多享片刻温(坑)存又何妨?!

    回到府上时,又近晌午。

    听说有客来访,私忖这汴梁城内,能上门一叙的无非那几人,心下便了然。

    前厅内,张放正闲坐品茗,看去已来一阵。故友相见,却也免了那些客套寒暄。

    张放起身一拱手:“贤弟一早何处流连,却教愚兄好等!”

    南宫霁自是赔笑:“昨夜外间聚友,多饮两杯,他处歇了,不知张兄造访,还望见谅!”

    张放故作一叹:“原是交了新友,难怪忘却故知!”

    南宫霁笑道:“此话怎讲,你我多年至交,怎会轻忘!”

    那人一挥袖:“若非忘旧,缘何吾入京月余,却未得一见?”

    南宫霁摇了摇头,此人,果还是丝毫未变!

    “张兄此是明知故问!兄入仕数载,当下方得志,果是至交良友,怎可做你跟前绊脚之石?”

    那人仰面大笑:“汝此番好意,吾却难以领受,既为至交,何须费那心思患得失?吾身正,不畏人言!更何况吾等无名之辈,素来结交何人想来也无人有心过问。再退一步说,这京中的日子,全不如在外自在!”一顿,又道:“贤弟若有心,但记得将来吾获罪之时,但在圣前替愚兄一求,贬我返戍西疆,便是不忘旧情矣!”

    南宫霁笑道:“此番方才得迁,兄便急于出走?也罢,兄胸襟之广,吾自叹弗如!如此,再兀需多言,今日,不醉不归!”然心下何尝不知他此言非虚,便是不提私交之事,以其性情之直迈,在这风云难测的帝都,或也果真难觅一席置身之地!

    转眼又是月余过去。

    天京三月,乍暖还寒,一夜东风,悄然吹开满城繁花。本是游春的好时节,南宫霁却已闭门不出多日,并非无兴致,而是负伤难出!

    此事,还须由那靳国太子南下说起。

    月初,赫留太子不耐北国冰封千里的清寂,南下赏春。官家自以礼相待,然赏花钓鱼这等雅事实不合太子的心意,因而入山一狩自又难免。

    那日,本应无事,南宫霁无心争胜,只是一番凑趣,策马山中一走,倒也心旷神怡,早将初衷抛之脑后。

    孰料天意不凑巧,半途偶遇皇弟越植!豫王见他半日竟一无所获,乃是一通冷嘲。正此时,一黑狐由林中蹿出,南宫霁不堪其辱,乃拍马而上,豫王紧随。

    追逐中,那畜生眼看已无路可逃!南宫霁彼时正搭箭,却忽觉马身一倾,瞬时便教掀翻在地!强忍痛楚回头,竟见枣红马前腿已中箭,当下跪卧在地凄楚嘶鸣!而那始作俑者正手搭空弦,看去一脸茫然。

    此回坠马负伤,虽无大碍,却也小伤筋骨,须静养些时日。豫王受了训诫,然毕竟无心之过,且又当御前与南宫霁赔了不是,终只小惩了事。

    南宫霁虽也疑他究竟“有心”还是“无意”,然苦无凭据,再言之猎场中刀剑无眼也是寻常,怪只怪当初好胜心切,但遭此祸或也在常理中!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一失,便权引以为戒罢。

    待伤略好,便入宫去见,孰料连续两日扑空,推辞只说外朝事多,无暇相见!然此陈词,骗一骗外人便罢了,却还能瞒得过南宫霁?私教令其入内打听了番,果真那赫留宗旻尚未离京!因而便不觉怪了,只一时心中气恼难平---那人竟陪着外人悠哉,而不顾自己的伤势,岂非无情?!原先似听闻赫留宗旻有意往西京一游,难不成那人果真与他一道出京去了?否则断不能不见自己!

    此事原不说也罢,一经提起,南宫霁便是恼恨难平!赫留宗旻无事频频南下,究竟意欲何为?细想来,他每回前来,便又愈发肆无忌惮,前回入宫陪宴,那厮酒醉,竟要与越凌共眠一榻,众人皆以为醉话,一笑了之!然孰又知他非借酒装疯,实则有心?!

    好在越凌似也心知近时对南宫霁有所亏欠,隔日便召他伴驾游幸南湖!得旨,南宫霁心下才略得宽慰:到底他还记得自己!

    当日天公作美,湖中风平浪静,眼前山色青嫩,两岸繁花似锦,春色怡人!然心中既有先入之猜,一切景事便皆沾了他意!

    但坐凭栏,看那两人交往之眼神,已是牵情,推杯换盏,更形同卖弄!一时心气不顺,便借故离席,出外一嗅清气,然为何连那一袭春(坑)色,当下看来亦是含意传情,妖娆过分,莫不是笑他不体人情?

    将近日暮,船已靠岸,赫留宗旻先行一步,笑着向船上之人伸出手,越凌欣然从之。方才落地,便闻惊呼数声,回头一看,侍从正拉着一脚悬空的南宫霁,惊魂甫定!

    但闻一边黄门道:“郎君此番可险,再多踩空半寸,可就落下去了!”

    越凌闻之蹙眉:“汝腿伤未愈,且慢些!”

    南宫霁虽历险时也显惊惶,然事过尚强作镇定。原地驻足片刻,竟伸出手去,目光咄咄直逼方才出语之人。越凌顿一怔,便觉脸上热辣。

    也不知旁人是未尝会意,还是无意点破,或是也仅以为南宫世子是倏忽遇险失了心智,方有此举!总之已有侍从上前接应,孰知却扑了空!赫留宗旻竟抢先出手,将南宫霁拉上了岸,随即朗声道:“不谢!”

    或是劲道过猛,一大步上前,南宫霁便觉膝上又始作痛,不禁一蹙眉,深吸了口气,再迈出步去,却痛得身子一颤,险些站立不稳!黄门忙上前相扶。

    越凌急道:“可是又伤到了患处?”

    未及答话,已有人在旁插言:“小王素来倒不知世子这等弱质,区区小伤,却也至这般?”言之抱起双臂,扬起一脸不屑。

    南宫霁甩手挥开相扶之人,冷冷道:“自不至于!”

    越凌望着这昂然对视如斗鸡般之二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