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着芯子!

    闪身将那人挡在身后,拔剑手起刀落,丈把长的蛇身尚在扭动,头却已落地!只是,一段蛇尾仍留在官家脚下!

    越凌回过神来,猛然倒退几步,偏巧挂到地上的藤蔓,心叫不好,却已不及收脚,径直仰面摔倒,后脑碰到一处凸起的老树根,一时只觉得眼冒金星,晕眩不已。

    惊惧之下,越凌竟半晕过去。。。

    第40章 和好

    恍惚间,越凌似觉周身皆在颠簸,好容易平稳下,却又有湿冷之物感贴上前额,顿觉脑中一清,缓缓睁眼,入眼是一张满是焦色的脸---南宫霁!坐起身,才发现已置身林外。

    晌午,日正中天,阳光耀眼。对面便是瀑布,水声隆隆,水雾漫天,一条虹桥横贯峡谷,果是胜景!

    不理会南宫霁下山的催促,越凌痴痴望着这片陌生的山林:较之以往更近的天,奔腾的瀑布,跳跃的水花,触手可及的霓虹,一切都令他无比新奇,以至忘了方才所历的惊险。忽而心头闪出一念:若是站在悬崖尖上,那景致当是更为独特罢!

    意既起,便果真起身往崖边挪去。未出几步,却教一股蛮力拉回!回头正对上那人似要冒火的双眸。

    不由分说将人拖拽到马前,南宫霁沉声道:“陛下该下山了!”

    越凌的脾气,自是受不得逼迫,何况这人还是南宫霁!一时间新仇旧恨一应涌上心头,竟是一肘狠狠顶在那人肋上!南宫霁猝然不及,只觉肋下一痛,手上顿松,竟教那人挣脱了去。

    分开几步远,二人便对峙般站着。

    此刻那少年面上,已浮现一层绯色,不知是气急还是日晒所致。远处清风夹着水汽而来,撩起少年的衣袂,翩翩似雪舞,倒有画中之感。

    南宫霁从未想过文弱之人竟也有粗蛮之时!然为何看他这般模样,却无端令人着迷。

    失神多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尖啸,才将人拉回当下。

    南宫霁叹息了声,返身走回马前,谓那人道:“官家不愿随臣走,臣自不敢勉强,这便先回去,让人来接您。”言罢,果真翻身上马。回头又似随口道:“官家千万留神,不要往那草丛处去,还有石头上,水潭边,此些皆是毒蛇出没之处!”

    见他要走,越凌本已无措,再一听这“蛇”字,脸色即刻由红转白,身子都似僵住了,阵阵寒意由后背升起,竟有些站立不稳。南宫霁本意只为吓他一吓,好教他随自己走,不料看他竟似摇摇欲坠,慌忙下马去扶。

    孰料那人却还嘴硬,直教他走!不知为何,看着他此刻的倔强样,南宫霁心中却似有何物蠢蠢欲动!鬼使神差般伸手将人扣进怀里,低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世间顿时清净了!耳侧,只余山那边轰鸣而过的瀑布,与穿林风的呜呜声。

    许久,缓缓抬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少年,温柔一笑:“从前之事,便莫计较了,可好?”

    那人却似尚未回神,只怔怔看着他。

    清风拂过,吹走了余散在山间的水雾,阳光更好了。

    这一日狩猎,赫留宗旻收获虽不算丰,却也好过南宫霁,不过此也并非坏事,至少今后不用总惦念那一箭之失了。

    倒是南宫霁先前射下的那只火狐,或因当时分心,竟未伤及它要害,当下正蜷缩在笼中,小声呜咽。越凌见了不忍,命将之放生,却教南宫霁拦下!

    越凌蹙眉:“你还舍不得?”

    南宫霁摇头:“它中了我一箭,伤的不轻,若现下将它放了,恐活不过今晚!因是官家若欲放之,还须先疗其伤。”

    越凌略一忖,点头道:“也好!然既是你伤了它,那这治伤之事便还交于你罢。”

    当着众人面,南宫霁虽略觉难堪,却也只得领旨!心中暗道这或便是“冤有头债有主”罢,狩猎不成反要给猎物治伤,果真是闻所未闻!再思来,孰教自己一时心软呢?况且这也算功德一件罢。遂也不多理会靳太子的冷嘲热讽,顾自拎着笼子寻太医去了。

    幸好未伤着肺腑心肝,修养了十数日,那小畜生便又活蹦乱跳了。选了个吉日,南宫霁拎着笼子,大摇大摆进宫复旨。孰料才进内殿便教赶了出来,自然,一道教扔出的,还有他的狐狸!犹听得官家在内怒斥:“南宫霁,你未曾生鼻子么?”

    拍了拍身上的灰,小心放下笼子,找了个宫人守着,又昂首进了内殿,从容奏道:“陛下有言,只教臣治好这小畜生,又没教祛掉它的狐sao!况且今日入宫前,臣已替之沐浴过,还教了它两样小戏法,孰料官家不喜,看来臣这功夫是白费了!”

    话音方落,便见有何物飞将过来,只可惜偏了些,落在脚边---是个香炉盖!头上传来越凌的怒喝声:“你怎不闻闻你身上?!这些时日,难道你与之吃住皆在一处?”

    那人正色道:“正是!陛下有旨命臣好生照看之,臣怎敢怠慢?莫说吃住,便是沐浴,实也在一处。。。”言未罢,又是何物坠地之声!

    终了,这一人一狐还是难免教驱赶出宫的命运!

    官家心善,小狐狸得了恩赦,被许放归山林!而这送狐归山之任,自还落到南宫霁身上。

    寻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南宫霁一早打点好,便去山中放生。

    清晨,凉风习习,骑马缓行,倒尚不觉炎热,然随着日头高升,便有些难耐了。走到一处茶肆,南宫霁便吩咐下马歇脚。

    茶肆里原已坐了几桌客人,却是出奇安静,丝毫不闻喧哗。再细看在座之人,几乎一律黑衫皂靴,乃侍从打扮。

    心思一动,南宫霁将目光投向里间,果见一蓝衣少年正独坐轻摇折扇!当下目光相触,少年浅然一笑,却令南宫霁后背一阵发凉。。。

    小狐狸一步三回头,终是隐入深林。

    南宫霁拭了拭额上的汗,炎炎夏日,入山放生果是苦差。怪也怪给那小畜生补得太过,此刻竟不舍得走,只在山下绕圈,方才放了,片刻却又现身跟前,教人好不头痛。不得已将之带入密林放生,许是到此处它方想起自己的身份,亦或巢xue已近,才恋恋不舍离去。

    似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笑谓身边少年道:“臣的职责已尽,官家可放心了?”

    山林中的暑气,加之一路的颠簸,却未打消当朝天子野游的兴致!当下笑道:“甚好!那便上山罢。”这口气,不似一朝天子,倒似偶尔得以出游撒欢的小儿。

    终于攀上南峰。行了一路,甚觉疲乏,南宫霁在岩石上寻了块干净处,欲休憩一阵。越凌望着这大石,却似踌躇。

    南宫霁劝道:“荒郊野处,官家将就些罢。”见他依旧迟疑,以为是顾念那些繁文缛节,便也不再勉强,但自坐了。

    越凌见此,竟似有些吃惊,吞吐道:“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