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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还有一章,可以明天起来看_(:з」∠)_ ☆、北海06 屋内温度霎时下降不少, 常靖玉打了个冷战,若非陆饮霜有意无意散发的杀气并非针对他,他差点就打算痛哭流涕以示清白。 “前辈, 冷静, 剑收一收有话好说。”常靖玉举起双手诚恳道, “我自觉没被做什么手脚啊。” 陆饮霜压下几分火气,心说若是在常靖玉身上找到什么定位法宝, 非得教训他一顿作为大意的惩戒。 “衣服脱了, 乾坤袋放下。”陆饮霜用灵识扫了一遍, 带上单片眼镜细看, 都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灵力波动, 不甘心地让常靖玉详细搜身。 常靖玉愣了愣,别别扭扭的说:“那我脱几件?” “再废话, 我不介意亲自帮你。”陆饮霜眯起眼,威胁似的凝出两道冰刃。 常靖玉飞快地解下腰带把玄荒剑和乾坤袋放到桌上,他自己也心里不适,如果问题真的出在他身上, 那陆饮霜受的伤可就是被他连累。 陆饮霜背过身去翻常靖玉的乾坤袋,里面装着出门带的简便行礼换洗衣物,一些细碎的丹药毒药,几件法宝灵玉, 还有付青霄送过来的斩情剑。 一一过目之后,同样看不出任何毛病,陆饮霜啧了一声, 又在乾坤袋空间里发现个紧扣的盒子,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来轻轻掀开,然后就僵了一瞬。 盒内规整的叠着他们初次见面时,他嫌弃弄脏就干脆送给常靖玉的大氅,衣裳已经清洗干净,似乎装的格外小心。 陆饮霜默默把盒子扔回乾坤袋,回头看了眼常靖玉,常靖玉惨兮兮的把衣服搁在床上,连玉冠都拆了下来,披头散发赤着脚只剩下半身一条亵裤。 “……让开。”陆饮霜心说忘了告诉他留套中衣,不忍直视的挥挥手,翻了翻容易被暗作文章的地方,也并未得到答案。 “前辈,你是不是也该检查一下自己。”常靖玉抱着胳膊在冷飕飕的屋内建议道,“毕竟咱们一直同行,也许凌山海那句话并不单是指我。” 陆饮霜梗着口气,直接否决道:“不可能,哼。”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穿回去了?”常靖玉只好央求,“前辈收收气势吧,超冷。” “到底在哪……”陆饮霜横移两步,有点挫败地呼了口气,靠着床柱又抬眼扫了下常靖玉,“难不成是你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真的没有!”常靖玉委屈地抗议,生怕陆饮霜再给他来上一刀,“也许是北海的眼线遍布,我们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监视吧。” 陆饮霜找不出原因,也只得作罢,放弃再折腾常靖玉,常靖玉被冻的一点心思都没了,把破损的中裤收拾起来,拿乾坤袋找了套新的换上。 他刚刚穿好,又猛地想起方才陆饮霜应该翻遍了他的行礼,那被他收藏起来的大氅也逃不过陆饮霜的眼。 看见他如此特殊的对待那件“普通”外衣,陆饮霜又该有何想法? “呃,前辈,我的乾坤袋你都仔细看过了吗?”常靖玉拐弯抹角地问,边从床上捞起外衣披上。 “嗯。”陆饮霜正在玉简映射的云图上划着什么,抽空应了一声。 常靖玉见他没什么反应,有点挣扎要不要再追问,又怕陆饮霜觉得他莫名其妙。 “那就先别管这个,明天便要与凌山海正面对上,前辈先休息养精蓄锐吧。” “嗯。”陆饮霜片刻之后回道。 常靖玉又提议:“我在这替前辈守夜。” “嗯。”陆饮霜语气毫无波澜。 常靖玉皱了下眉,抬高声音道:“前辈?” “有个好消息,先不用管凌山海用何手段。”陆饮霜眉梢微扬,一扫之前愤懑。 “所以你果然没听我说话。”常靖玉不满地扁嘴,坐到床边穿上鞋袜。 “嗯?”陆饮霜疑道,随后又挥袖让他回房,“你回去休息,明日看凌旭辉定下的谈判地点再做应变。” 常靖玉整理好了衣服,有点失落地心想陆饮霜果然不用他守夜,叹气道:“那好吧,前辈若是遇到麻烦,随时找……什么东西。” 他按着床铺起来,却感觉到那堆叠在床尾的被子底下压着点硌手的物件,当下顿时戒备,以为凌山海事先派人在床上藏在什么暗器。 常靖玉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眨了眨眼,看见床单上搁着一条被绳子固定串起的琉璃串,直径从小到大排的均匀,末端还挂着个毛绒尾巴。 陆饮霜瞥见常靖玉的耳尖一点点泛起嫣红,好奇地偏头看过去,常靖玉遮掩不及,尴尬地摸摸鼻子:“啊,北海客栈的店员未免太偷工减料,竟然不收拾屋子,污了前辈的眼。” 常靖玉越说声音越小,悄悄回头去看陆饮霜,他觉得面上发热,但看陆饮霜仍是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淡定,就突然想到会不会陆饮霜根本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若他说漏了嘴,倒显得自己轻佻。 “前辈还是去我房间住吧,别人落下的挂坠留着让小二处理。”常靖玉越想越确定,心道陆饮霜那是什么人,临渊宫山顶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帝尊,单是把他和这玩意联系在一起都是罪大恶极的亵渎……联系在一起…… 陆饮霜就眼看着常靖玉的脸色越来越红,局促地跑到桌边拿剑,他翘着嘴角无声地轻笑一下,暗说这小子到底是太年轻了,他可是临渊宫帝尊,那群魔修整的什么活儿他不知道。 他也不解释什么,任由常靖玉拽着他去隔壁房间。 “前辈先休息吧,我再复习一下术阵。”常靖玉反锁了房门,把陆饮霜在船上送给他的那本术法书拿出来嗖嗖地翻。 “呵。”陆饮霜意味不明地笑笑,去浴间稍作洗漱。 常靖玉拍拍脸颊,这才想起忘了问陆饮霜得到什么好消息,他强迫自己盯着枯燥的阵图注解,满脑子里想的却都是陆饮霜,浴间传来哗哗水声,那纸上的灵力流向概述也变得不知所云。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描摹陆饮霜去解发带,袖口微微滑落的长度,水珠顺着白皙的手腕滑进肘弯,留下一条在晶石灯下映出细碎光芒的濡湿痕迹,还有拨开被衣领压住的头发时,微微扬起的头和毫无防备的颈…… 陆饮霜自屏风后出来,随手把中单下的头发挑到外面,常靖玉顿时一副心跳骤停的样子,看起来也没复习进去。 “对了,那个好消息。”常靖玉扭过头,咳嗽一声问道。 “临渊宫安排了万无一失的后援来,明天会在北海上接应。”陆饮霜这次没跟他客气,自己过去占了床,拿玉简查看各路汇报。 “海上?会不会太远。”常靖玉一怔。 “无妨,况且没有事先通知,他不方便直接进入修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