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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璇灵前辈好意,只是那元尘子阵法被破遭到反噬,必然留有符咒气息,我在场也好及时追踪,免生变数。” “我知道元尘子在哪。”陆饮霜忽然道,瞥了常靖玉一眼,“你老实待着,回来我有话问你。” 常靖玉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还是让我也同去吧,我既参与此事,就应该有始有终……前辈放心,不过是些外伤。” 他说完,蹙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冲出口的咳嗽。 “这孩子,那我下去拿瓶伤药,至少把这个处理一下。”璇灵子无奈,示意他关心一下自己的脖子。 常靖玉见璇灵子离开,这才谨慎道:“前辈,是问关于道武仙门的事吗?门内机密恕晚辈不能透露,其他晚辈定知无不言。” “不,我先跟你解释一下。”陆饮霜风轻云淡的说,“你和我的死敌十分肖似,阵中是我错认了。” 差点被砍死的常靖玉:“……” 人命关天的,您能治治眼睛吗? “哦,死敌不是化成骨灰都识得,您怎会错认呢?”常靖玉微笑道。 随口编理由的陆饮霜:“……” 小子,别不识抬举。 被常靖玉这么一问,陆饮霜脑中忍不住浮现出几撮骨灰排排放,他蹲在旁边研究哪撮是宿敌的画面,顿时感觉有些沧桑。 作者有话要说: 常靖玉 [微笑中透露出疲惫.jpg] ☆、追踪01 陆饮霜的表情实在不善,常靖玉干咳一声,后知后觉的浑身钝痛起来。 “我的问题一会儿再谈,先解决元尘子的问题。”陆饮霜轻描淡写的一翘嘴角。 常靖玉心跳道:“前辈,你别是想去砍人吧。” 陆饮霜斯文抬眼:“你有意见?” 常靖玉劝道:“此人如何处理还是要交由蔚海城裁断,他当街抢人财物,还偷袭重伤数个执法堂的捕役,通缉令现已遍布修真境七十二主城,需得审讯清楚才行。” “放心,我没兴趣抢蔚海城的活。”陆饮霜在桌边坐下,从乾坤袋里翻找外衣,他平日惯穿的都还在寝殿里,决定要走时只简单抓了两套低调的,唯一附有术法的就是给常靖玉挡爆炸的那件。 “对了,还要多谢前辈的衣裳。”常靖玉这才想起来,恭恭敬敬的把大氅双手奉还。 陆饮霜一看,黑色的缎面还沾了不少血。 “送你了。”陆饮霜嫌弃的移开眼,看着上火。 常靖玉愣了愣,注意到衣领上稍深的痕迹,也不禁有些尴尬。 “唔…抱歉,我会用净尘诀清理干净的。”常靖玉认真道,这会儿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灵力干这事。 “你看我像不会吗?”陆饮霜不耐的啧了一声,这不是净尘诀的问题,他只是心理上接受不了。 常靖玉心说陆饮霜可真难伺候,但毕竟这是人家好意救他的,仔细一看还附了不错的防御阵法,他怎么能凭白收人东西。 “那,要不我手洗两遍?”常靖玉试图说服陆饮霜,手洗您可不会了吧。 陆饮霜不禁慨叹,他想起以前和常靖玉交手——虽然说他们真正打起来的次数也不算太多,那是个修真境正道之星般的人物,端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蔚架子,好像生来就是被道武仙门捧在掌心似的。 别说洗衣服,陆饮霜甚至觉得常靖玉连穿衣服都不会。 “不用。”陆饮霜叹了口气,“你拿去改改,留着穿吧。” 常靖玉犹豫一下,小心的把衣裳叠好,“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饮霜端起茶杯小口抿着,常靖玉对着窗前的镜台重新系好腰带,摸着颈上的伤抽了口气。 “说起来,尚未请教前辈名号派门。”常靖玉坐下道,“晚辈常靖玉,道武仙门…仙渺堂弟子。” “姓陆。”陆饮霜简单道,“散修。” 常靖玉一听,又有些后悔收下那件大氅,散修无门无派,资源上难免匮乏,而且看陆饮霜连截灵阵都画不熟练,应该是个剑修,大氅上附的阵法明显不是他自己的手笔。 常靖玉刚想找个理由还他,免得让陆饮霜以为自己瞧他不起,璇灵子就一手药盒一手水盆跑了上来。 常靖玉微微施礼,“多谢璇灵前辈,您去忙吧。” “也好。”璇灵子离开时又忍不住嘱咐,“店里暂时也没上品伤药,你过后记得去医馆。” “嗯,我知道。”常靖玉表面乖巧地答应。 “陆前辈,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他在温水里浸湿软布拧了拧,熟练地擦掉干涸的血迹。 “不当问。”陆饮霜在指尖点了丝火苗,把茶水烤到适宜的温度,在氤氲烟雾中果断回绝。 常靖玉也就是礼貌性的客气,不为所动道:“前辈为何如此熟悉道武仙门的阵法?” “道殛天王令又不是稀罕符咒,贵门还藏着掖着不成。”陆饮霜不动声色的炫技,“你们那套道殛开头从两仪到九宫的阵我都熟悉。” 常靖玉沉默,若说他一开始对陆饮霜的态度有所怀疑,但这会儿陆饮霜明明白白放出话来,他反而没什么戒心了。 只是前辈您一个散修,说道殛天王令不稀罕,您是有多少稀罕物件啊。 衣领有些碍事,常靖玉稍稍解开,擦药时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陆饮霜回头,审视的目光投在镜台上,要他对常靖玉有什么愧疚那是想多了,但又隐隐有些怪异。 按照他对常靖玉的认识,这个门主的亲传弟子,付青霄的宝贝徒弟,为何年纪轻轻就对处理伤势如此隐忍老练? 常靖玉捏着布卷的手一阵阵发颤,水盆被染得通红,他咬了咬牙,用绷带给自己颈上围了两圈。 “尊师可是付青霄?”陆饮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沉冷。 常靖玉一愣,镜中映射出的陆饮霜端肃的坐姿,视线锋利不容置疑。 “确实,我是门主的亲传弟子。”常靖玉盯着铜镜,少年人清透的嗓音一时干涩起来,睫毛颤了颤,琥珀色的眼睛笼上晦暗不明的阴影。 陆饮霜不擅长,或者说根本没兴趣照顾别人的情绪,他得到满意的答案就收回目光,又给自己添了杯茶。 常靖玉的身份还是那样,陆饮霜多少放松了些,他想了想,缓和了态度:“尊师可还……好?” 陆饮霜差点秃噜一句可还在世,词到嘴边才收了回去。 常靖玉心说您那可疑的停顿,是希望我师父好还是不好。 “家师正与众门派首脑筹办三个月后的问道大会。”常靖玉选了个事实陈述,平静的仿佛方才变化只是错觉。 陆饮霜心念一动,他也有意参加问道大会,但眼下还需仰仗常靖玉办几件事。 “前辈对问道大会感兴趣吗?”常靖玉边擦手边问。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