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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时终于明白太宰治回复给他的那封邮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记得当心从天而降的狗。】 他原以为那个家伙在与他玩什么文字游戏,推理出了一百种可能潜藏的寓意。 现在看来, 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是一只从天而降的狗啊。 加州清光边跑边吐槽:“……喂!这还说什么救人啊?神乐小姐她刚刚是不是把那个落水的男性摁了下去啊?!” 大和守安定将手搭在了搭档的肩膀上,义正言辞道:“清光,主公的meimei做的事情怎么能叫把落水的男性给摁下去呢?那一定是在见义勇为, 鼓励那位外国小哥努力的学会屏息游泳!加油啊!那位外国小哥!我们相信你可以的!” 加州清光静默:“……学会屏息游泳?在哪里游?冥河吗?” 身为极化打刀, 他们的机动很快, 可是不知为何……即使拼尽全力,还是赶不上主公meimei和那位外国友人顺流而下的速度。 这场景莫名有些似曾相识,让他们想起了上次醉酒后掉进河里顺流而下的主公。 如果他们能拥有极化短刀那种程度的速度就好了…… 就在清光和安定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时,他们没发现身后跟着的定春身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哟,两位武士小哥, 日安啊。”骑在定春身上, 路过的银发天然卷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啊, 你好啊,老板。”清光和安定一起点点头回应道。 直到老板骑着狗子离远了,他们才齐刷刷反应过来不对劲。 “银时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加州清光震惊:“……本丸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21世纪不会乱套吧??” 大和守安定指着银时道:“清光你看,老板已经追上他们了!” 河里的陀思原本是想挣扎一下的。 可是这个女孩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恨不得一掌将他摁进河底溺死。 他多次尝试浮出水面,都会被对方给重新摁下去。 更可怕的是,后者一直在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小哥你别怕!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掌握一点游泳的技巧了阿鲁,我马上就救你出来阿鲁!” 陀思:“……?” 日本可真是个奇妙的国度,他还没来多久,就被从天而降的恶犬撞进了鹤见川,还有个少女嘴上说着要救他,实际上却想要将他致为死地。 少女与恶犬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他的计划中出现过,他们就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生物。 那么,到底是谁扰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是太宰治么? 他是否看穿了什么? 没待陀思继续深思,那个女孩又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摁的更下去了。 ……在得出结论之前,他怕不是会溺水而死。 他其实挺想现场发动异能力,让这个明显是在谋杀他的孩子陷入永远的安眠的。 可是,理智告诉陀思,他现在不能这样做。 这个女孩同样是“未知”的存在,如若他现在真的因为愤怒而动手了,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 还是谨慎一些,将自己伪装成某个无辜落水的俄罗斯游客比较好…… 就在陀思努力调整着状态时,他的衣领突然间被谁紧紧的揪住了。 这个力度不是单纯的想要让他窒息这么简单,而似是想现场徒手勒断他的脖子。 “小哥!你稍微振作一点阿鲁!为什么没有声音了?这样可不行,千万不要轻易的败给河流咕噜咕噜咕噜!” 就在陀思觉得他马上要见到真正的冥河之时,终于有谁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从河水中拯救了出来。 对方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几乎是用摔的将他扔到了地面上。 骑着定春的坂田银时径直冲进了鹤见川,首先将那位几乎没了声息的苍白小哥扔到了岸上,又捞出了说是在救人实际是在谋杀的山地大猩猩。 陀思得以喘了口气,原本就很纤弱的身体经此一刺激,他捂住肺部,因为方才在河里呛的水,咳嗽咳到惊天动地。 神乐见状,焦急的冲上前道:“我来帮你做心肺复苏,小哥!” 陀思心想,如果真的让那个力道的孩子帮自己做心肺复苏的话,他的肋骨会被她现场摁断吧。 “心肺复苏个鬼啊!”坂田银时一拳砸在了神乐的脑袋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哈?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在救人阿鲁!”神乐捂住脑袋愤怒的回怼道。 “世界上有谁在救落水的人时会给他使劲往水里摁还顺便在学游泳的???”银时拎着神乐走到了陀思面前,将她摁下来正坐:“给我好好的向这位国外友人道歉!” 一边嘴上这样说着,银时还是一边将自己的外衫裹在浑身湿透的神乐身上。 神乐望着面前这位脸色苍白俊秀,还在强行对她保持着绅士微笑的外国友人,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便感觉岸边的寒风一吹,身上一冷,打了个寒颤,张大嘴巴,“啊啾”一声,结结实实的正对着陀思这张俊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单单只是打出来了一个喷嚏也就罢了,可这个喷嚏还带出了很长的一条鼻涕,一头黏在了他俊秀的脸颊上,一头还黏在神乐的鼻孔里。 陀思:“……” 啊,这个黑暗又腐烂的世界果然还是需要摧毁之后重新建立一个呢。 坂田银时气的快爆炸了,咚的一声又锤了下神乐的脑袋:“喂!!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是想破坏这个国家和这位外国友人国家之间的关系吗??” 神乐用食指撵了下鼻子下方,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落水时有点着凉,一时没有忍住阿鲁。” 银时看着这位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在怀疑人生的外国友人,取出方才他顺手从河里捞出来的类似抹布一样的东西帮他擦脸:“真的非常抱歉啊这位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小哥,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日文……啊,那个什么……I'm…very ……sorry?” 陀思看清了这个男性的手上到底拿着什么在给他擦脸。 是他的帽子。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否还在保持微笑,但是他还是温柔的回答道:“我能听懂日文……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银时望着陀思,表情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开始和神乐耳语:“为什么他这样都不会生气的啊?脾气好过头了吧?” 神乐顺手拿过银时手上的毛茸茸帽子,毫不嫌弃的用方才擦过陀思脸的另一头开始擤鼻涕,擤的还特别大声,擤完了鼻涕以后,她一把扔掉了帽子,悄悄回答道:“不知道阿鲁,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的话,我早就把他的头给打下来了阿鲁。” 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