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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成了清晨的背景音。 满地的鲜血,人血,兽血,成了大清早的背景色。 玩家的脚仿佛被冻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刚刚的野兽是美洲豹。”谢秉言第一个恢复过来。 撸起袖子露出自己胳膊上的刺青: “他的纹身和我一样,是美洲虎,又叫美洲豹。” …… “这是神的惩罚。” 黑衣祭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外的屋檐下,恰好站在阴影中。 他的身影与阴影浑然天成的连为一体,表情僵硬,气质冷漠,让玩家一时之间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黑衣祭司循着屋檐下的阴影一路走过来,把美洲豹和女玩家的尸体一起拖走。 他一手一个,看似干瘦的身躯有着庞大的力量,轻轻松松把两人同时拖走。 所有玩家静静地看着,静寂无声,仿佛被震慑住了。 等到黑衣祭司的身影消失在玩家的视线里,谢秉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那位女士身材结实,至少有六十公斤。那位男士变身前大概八十到九十公斤,变成野兽后……” 纪慕夏补充道:“成年美洲豹在七十到一百八十公斤之间。” “也就是说,他一只手就可以负重至少六十公斤。” “这力气不算什么,我也可以一手把一个六十公斤的美女抱起来!”查利得意地炫耀道。 谢秉言“啪啪啪”的鼓掌,笑的矜持:“厉害,那这个祭司就交给你了。” 查利脸色一僵,笑不下去了。 太阳已完全蹦出地平线,笼罩了整个院落。 玩家们有了新的问题。 “这些纹身会不会是诅咒?” 有美洲豹纹身的玩家被阳光照耀后变成美洲豹的先例,其他玩家在那之后下意识躲在了室内阴影处。 但是,现在几乎避无可避了。 谢秉言伸出一只手,照耀在阳光下,完全没有任何异变。 “看来不是。” “应该是违背了游戏规则的惩罚。你们还记得祭司的话吗?”纪慕夏同样先用手去试探,然后整个人走出室外,站在阳光下。 “神说,奴隶当忠于主人,不许逃跑。” 金朵琳和那对情侣逃跑过,至此,逃跑的三人全部丧命。 其余玩家小心翼翼从室内走出来。 果然,大家都没事。 这是一座朴素的后院,白天光线清晰的情况下才能看得清楚。 后院的建筑基本都是土坯墙,墙上挂着如今已枯的无法食用的干玉米和干辣椒。 他们这边的奴隶房是泥土色,对面另一边一看就华丽一点的,用火山岩灰涂成浅红色,画着看不懂的氏族图腾。 纪慕夏看着那个红色图腾眉眼一动,这个图腾,与他胳膊上的刺青很像。 看那房屋的位置和大小,一看就是重要人物居住的。 “我们过去看看。” 谢秉言自然跟着一起,秦椒也跟了上去。 其他玩家分成不同的小队,有的选择了其他房间,有的选择了前面的神殿。 到了白天,神庙里似乎完全没人。 没有NPC来安排任务,也没有鬼怪等危险偷袭。 但是每个玩家都不敢放松,危险或许就跟突然变出美洲豹的玩家一样,藏在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到了红房子面前,谢秉言掏出手术刀就要撬门,被纪慕夏拦了下来。 “要有礼貌。”纪慕夏伸手轻轻叩门。 “请问,有人吗?” “肯定没人啦,我看到祭司去了那个方向……”秦椒伸手指了指神殿的方向。 果然,没有人应声。 门也没有上锁,三人轻松推开后,一闪身进门反锁。 至于为什么不留个人守门,实在是这里太过空旷,没有树木也没有龙舌兰,门口站个人反而嫌疑更大。 而且,谁都不适合做看守人。 留下秦椒,谢秉言不信任她遇到危险时不会丢下二人自己逃跑。 留下自己,谢秉言也不放心让秦椒跟纪慕夏单独相处。 而纪慕夏,不适合留下。 最后三人一起进门。 室内一片昏暗,窗户上有厚厚的窗帘,他们拉开缝隙,让室内有了昏暗的光。 正对着门口的石桌上,有一尊精美的石雕,一米多高。 那是一座盘起来的蛇形雕塑,本应该长着鳞片的蛇身是一片片的羽毛,靠近头部的地方长出了一对翅膀。 这尊石雕表面斑驳不堪,凹凸不平的粗糙肌理上有残留着金色的斑点,只有双目的黑曜石竖瞳是唯一的光泽。 “这雕像应该是镀金的,金箔被人扒去了。” 谢秉言走到了纪慕夏身后:“这条蛇是他们的神像?” “这是羽蛇神,也是祭司的保护神魁札尔科亚特尔。不出意料,这间房是祭司的房间。” 纪慕夏的手抚摸上自己手臂上纹身的位置。 他已明白,自己身上的纹身就是羽蛇。 “羽蛇衔尾,代表死亡与重生,也代表着无限和永恒。” 谢秉言:“难道这个象征时间?” “不一定。阿兹特克是有自己的太阳历的,具体化还有命书和日历石,就是生活物品上也有日历石的图案。” 纪慕夏说话时,不停地在室内寻找。 祭司的房间内一样的简朴,木床,陶罐,除了墙壁上夸张的兽骨和羽毛似乎并不怎么注重享受。 纪慕夏找出一个陶罐,橙色底的陶罐罐肩和罐足上有黑色的波浪纹,罐肚上就有繁复的花纹。 “看,这个就是日历石的样子。” “如果是停止时间,会不会是计时器?比如钟表停止时间就是拔下电池,如果是钟表纹身,会不会是杀了那个玩家……” 秦椒杀气腾腾地揉了揉手腕,“又或者,砸碎这个陶罐?”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谢秉言犹豫地看向纪慕夏。 纪慕夏在室内一番查找,搜出不少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