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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上劲。 他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 “还早,”姜疏予见他醒来,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喝点水。” 风寂接过那瓶水,仰头一口气灌了半瓶,感觉喉咙舒服了点,然后缓了口气。 ……他怎么到这儿的?之前发生了什么? 记忆就像是卡带了似的,一时竟有些茫然。 姜疏予见他发愣,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半瓶水,省得不小心洒了,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拿过那瓶水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也就在那一瞬间,风寂突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的强烈感官知觉,伴随着混乱火热的记忆蜂拥而至,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所有的片段都凌乱而模糊,甚至是看不清对方的脸。 而身体的接触却无比真切。 风寂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脸都抑制不住地在发烫。 他差点扒了他哥的……衣服。 这时一只手贴上了他的额头,姜疏予有些疑惑的语气,“……发烧了?” 这人说着靠近了些,那张明晃晃的俊脸也凑到了风寂面前,仔细地看他,“怎么会发烧?感冒?还是药性还没过?” 身体里的残存记忆还未消散,尤其是这人靠近的时候,身上的气息也随之侵袭而来,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耳畔低语仿佛未曾止消,声色里足以诱人堕落的低沉与温柔。 不知道的,还以为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他的情人。 他的脸色迅速冷淡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推开这人,“离我远点。” 他觉得他现在都不能直视这个人了,本来模样就跟他哥本体不一样,不容易让人反应过来,现在又这样,估计以后他对这具身体会产生什么邪念都有可能发生。 可关键是,这是他哥,这是他哥,这是他哥,他对他哥产生邪念……太变态了。 风寂一想到这人的真实身份,整个人顿时平静了下来,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准备出去吹吹风,顺便把之前的事忘了。 这事必须得忘,要不然以后都没脸跟他哥要饭了。 比起身体的欲望,当然是饭重要。 更何况不过是一场意外,嗯。 “……” 姜疏予眼睁睁地看着风寂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下了车,然后就走了。 ……用完就丢。 他仿佛就是个不存在的工具人。 虽然知道他家拾一在这种方面一贯是很冷淡,但姜疏予还是有种熟悉的心塞。虽然他知道,就算是给了反应也没用,因为这种事,没过多久就会被悄无声息地掩埋在记忆的雪层之下,甚至是被遗忘,忘得干干净净,不会泛起任何水花。 但是。 姜疏予下车,看风寂朝着其他地方走,于是锁了车,跟了过去,“去哪?” “随便。” “别乱走了,回去休息吧。” “没事。” “现在是半夜。” 风寂脚步顿住了,皱眉,“你连这种事都管?” 语气有些不耐。 姜疏予怔了下,低着声安抚他,“你这具身体体质不行,对你消耗较大,休息一下会比较好,而且现在天黑,最好不要在外多逗留。” “已经休息了。” 姜疏予看着他,“你在介意刚才的事?” 风寂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反问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关键是他先动的手,先咬的人,虽然记不太清,但貌似也把这个人非礼了个遍,他能说什么?理亏,但,态度不能虚。 于是他脸上没什么情绪,眸色也冷淡,看上去是一点都不介意之前的事。 姜疏予沉默片刻,“那挺好。” 还是一样,不会在意,不会多想,不会喜欢人。 仿佛是天生没有感情。 风寂见他沉默了下来,显然是没什么话要说,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有追究他的意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这具身体的确很虚弱,尤其是此时的状态,根本没休息好,状态依旧很糟糕。 于是就近原则,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在了花坛边。 今夜星光熠熠,夜色静谧。 漫天的星子铺撒在夜幕之上,乌泱泱一片。 这个时间点又快到凌晨,不会有人出来走动,因此这附近十分的安静,只偶尔有清风吹过,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花香。 风寂抬头静静地看着星空,看天上的星轨运转,忽然,一道流星划过,长长的一道,划到了天边,很快便消散了。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流星雨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整个夜空顿时一片绚烂,景象极为壮观华丽。 直到结束后,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今夜应该没有流星雨。” 风寂嗯了声。 但是他看星星的时候,总是容易遇到流星雨,时间一久,也就习以为常了。 姜疏予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手里拎着的袋子打开,里面装着零食饮料,“想吃什么?” “不想吃,”风寂撑着脑袋,感觉有些困,随口提了个话题。 “我最近经常想起小时候的事。” 他想了想,“那时候好像在吃药,吃的是什么药?” 姜疏予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你夜里睡不着觉,所以算是安眠药膳。” 他喝了口啤酒,又添了一句,“里面有几味中药,有点苦,后来加了不少蜂蜜才肯吃。” 想到这,姜疏予笑了下,“你那时候特别能吃糖,天天抱着蜜罐都不会觉得腻,但是糖吃多了,又开始牙疼。” 他又说了几句,侧过脸看身旁这人的时候,人已经趴着,脑袋搁在胳膊上,侧着头,眼睛闭着,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拾一?” 这人缓慢地给了个回应,“……嗯?” 姜疏予没再说话,看了他一会,突然想起,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他问这个人,会不会忘了他,这人说,会,骗他的时候也说会,后来,果然,再相见的时候,这人没有认出他。 看着他的时候,问他是谁。 同样是封了记忆,拾一对他的影响,总是比他预料中的要超出很多,甚至他都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想要靠近的欲望,而这个人,却能始终如一的无动于衷。 姜疏予捏着啤酒罐,仰头灌了好几口,随手把易拉罐搁在地面上,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声响。 但那又能如何? 他家的,拾一,病了。 十年前,直到现在。 每一次他靠近这个人,也就意味着,即将被遗忘。 唯一的联系,就是身为哥哥的亲属身份,好歹不会让这个人忘得那么彻底。 他起身,走过去,弯下腰准备将人抱起的时候,动作滞了下,这人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