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对于孙儿的亲事,衣绝弦自然会放在心上。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门开了,看见从屋内走出的衣濯白和他姑姑衣盛雪,温荀顿住脚步。

    衣濯白也看着他,眼睛好似落在了他身上一样。

    温荀听他轻轻地喊了声,“阿荀。”

    衣盛雪则对他道:“老爷子脾气好,去吧。”

    温荀点点头,扭头错开了衣濯白的视线。

    衣绝弦鬓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他坐在太师椅上,冲温荀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见过衣家主。”温荀礼貌地行了个礼。

    “能坐就别站,年轻人站那儿做什么。”

    这个衣老家主没他想象中那么刻板,相反,看上去非常亲切。

    衣绝弦道:“有没有吓到你?”

    温荀道:“没有。”

    衣绝弦道:“盛雪比较守规矩,我虽是家主,但衣家的大小事务都是她在打理,连濯白都是她一手带大的。那日去温家提亲,给你带来不少困扰吧?”

    温荀道:“衣二家主和衣公子都是性情率真之人,并没有给晚辈带来困扰。”

    “濯白他爹娘离世得早,我也一把老骨头了。让他犯下这样的错误,是我这个爷爷没管教好。”衣绝弦笑道:“说起来尺素还与你爹温醑是好友,他若在世……”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温荀知道衣绝弦想说什么,算来衣濯白还是他第一个排除掉的人。可他后来在流香小筑捡到了那条缎带,还看见了那一床的狼藉。

    从那儿开始,温荀对自己的推论陷入了死胡同。本来被排除掉的衣濯白,又再次成为了他的怀疑对象。

    衣绝弦道:“濯白这孩子从小生在衣家,也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他的心思单纯,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果有冒犯之处,衣家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我今天找你来不是逼你,嫁娶皆是自愿。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老爷子还是懂得。”

    温荀道:“多谢衣家主谅解。”

    衣绝弦道:“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也很烦恼吧?”

    温荀道:“既已成事实,烦恼也无用。与其纠结于眼前的烦恼,不如尽快想办法解决。提亲之事晚辈的做法也有不足之处,多谢衣家主包容。”

    衣绝弦点点头,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你若是来找灯少庄主,出门右拐,第二个院子就是了。”

    温荀拜别了衣老家主,出门迈下院子的台阶。

    “阿荀。”

    这时,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叫出他的名字。

    温荀往右一看,衣濯白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再往左一看,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温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十八章

    温荀没见过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可又觉得那张脸瞧着有几分眼熟。

    院子的出口在右手方向, 他自然而然地往右边走去。

    衣濯白满是担心的神色,问道:“我爷爷他……没有为难你吧?”

    温荀摇头道:“衣家主没有为难我,他挺好。”

    衣濯白舒了口气, “那就好, 阿荀,你今日是留在城内还是要上山?”

    温荀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如实回答道:“今年的玄都夺魁我并不参加, 打算一会儿去指点灯宵剑法。”

    衣濯白的嘴角顿时浮出一抹浅笑,良久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可以陪我在子夜城走走吗?”

    正好温荀也想问他醉酒后发生的事, 便答应了下来,“可以,现在吗?”

    “嗯。”

    没等两人迈出这院子,那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不知不觉来到了门前。

    男子身着藕色长袍,脸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不久。人一靠近,随之飘来一股淡淡的药味, 但并不算难闻。

    同一时间内, 一个面容冷漠的粉衣女子进到别苑, 正是温荀在客栈见过一面的冷烟罗。

    冷烟罗走到轮椅男子的身旁,低头喊了声,“岛主。”

    于是温荀知道了,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便是缥缈岛主,也是冷家的家主冷惜别。

    原主的记忆中有过此人的存在,当年原主生父温醑与冷家前家主冷悬壶十分交好,两家总有往来,而这个人也是原主的好友。

    和温荀的嫡长子身份不同,冷惜别是冷悬壶的私生子。因为这一身份,冷惜别从幼时便被带离了冷家,也没有修习药修,而是拜入了玄玑门饮露峰下。

    直到十七岁时,其父冷悬壶病故,失去双腿的他才被接回了缥缈岛。

    冷惜别有一兄长名唤冷素问,于药修上天赋极高,也随他的父亲冷悬壶成为了药神一脉的弟子。可惜天妒英才,在冷惜别回到缥缈岛不久,其兄冷素问便因炼药不慎而亡。

    由此,作为私生子的冷惜别才登上了这冷家的家主之位。

    前路被人拦去,两人只能停下脚步。

    衣濯白礼貌询问,“缥缈岛主有事吗?”

    冷惜别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安静地看着温荀。他的眼神又冷又寒,身体看上去也非常病弱,却生得一副绝美的面孔。

    冷惜别想要说什么,话还没出口,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把沾上血的手帕小心掩好,像是生怕被温荀看见一样,然后轻轻问道:“你最近过得如何?”

    温荀道:“很好。”

    冷惜别点点头,咳了几声后才去看衣濯白,“听说衣少主去了温家提亲……既然阿荀已经拒了衣家的婚事,衣少主又何必再苦苦纠缠。”

    他说得很直白,让衣濯白一时接不上话。

    刚才确实是他爷爷衣绝弦找了温荀过去谈话,闲聊中提到的也是提亲一事。

    衣濯白有些沉不住气,说道:“就算我与阿荀无法成亲,但我也是他的朋友,何来纠缠一说,还请缥缈岛主说个清楚。”

    冷惜别道:“真的只是朋友吗?”

    他明明是在反问衣濯白,眼睛却始终都落在温荀身上。

    衣濯白不服道:“我与阿荀是什么关系又与缥缈岛主何关,缥缈岛主既是阿荀的故友……”

    “我并非是他故友,我们的关系阿荀最是清楚。”冷惜别打断衣濯白的话,也不管他此刻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我虽然离开了玄玑门,但好歹也在饮露峰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么算起来,我与阿荀便是同门。论年纪,阿荀还管我叫声师兄。”

    温荀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不堪的词语,听到这儿暂时松了口气。

    这个冷惜别的脾性比掌门还要难以捉摸,让温荀不敢轻易开口,他酝酿一阵儿才说道:“衣老家主人很好,并没有给我带来困扰,我与衣公子的婚事是因为我想再作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