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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处理戚炎的事没怎么休息好,多少有些吃不消。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傅东辰倒是想和沈然说说话,他心底有太多疑问,比如沈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比如沈然为什么突然愿意带他回家,但好几次准备开口时看见沈然眉宇间的疲惫也就按捺了下去。 傅东辰觉得人心真的是贪婪的,见不到沈然的时候想着只要能见到对方一面他就满足了,见到了沈然,又想着能留在沈然身边就好了,等如今沈然带他回家,他又忍不住幻想沈然会重新接受他。他的心早在沈然的那句回家中飘上了云端,但又同时恐惧着随时掉入泥潭,让他满心欢喜,却又惶惶不安。 沈然这几年虽然资产不凡,但他住的地方就那么一处。如果傅东辰没有失忆,他对沈然所住的公寓乃至整个小区可谓是熟悉到了极致,但如今他只能瘸着腿,亦步亦趋地跟在沈然身后,那模样就像是担心对方随时反悔继而丢弃的流浪狗一般小心翼翼。 傅东辰踏进房门时只觉得沈然住的地方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干净整洁,即使少了女主人这么个角色存在,也不见丝毫凌乱。 “这间是客房,”沈然指着一间房门道,“你住这,衣柜里有没拆封的浴袍,你先凑合穿一下,明天再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好!”傅东辰一阵欢喜,满心都想的是明天沈然要陪他买衣服。其实只要沈然不赶他走,让他天天穿浴袍他都是甘愿的。 “浴室和卫生间在这,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毛巾,你自己拆,热水会开吧?” 傅东辰点点头,他其实很想说不会,但又怕沈然嫌他麻烦,便没敢说。 “客房基本没人住,换洗就没那么勤,衣柜顶层有干净的床单被罩,你自己换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 “好。” 沈然走了两步,又皱眉,“你房间在后面,跟着我做什么?” 傅东辰猛地一顿,随即尴尬道:“我,我就是想送送你。” “……”沈然一阵无语,又懒得跟傅东辰较真,三两步回了房。傅东辰跟了几步,险些被门板拍在脸上,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头,紧接着又是一阵雀跃,如果不是怕惹恼沈然,他真想原地转几个圈来表达他的欣喜——沈然带他回家了!沈然让他住下了! 傅东辰原本以为这天晚上他会兴奋得睡不着,结果洗完澡躺上床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还轻微地打起了鼾。 也许是潜意识知道这是沈然的地盘,整个神经都放松下来,傅东辰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沈然早就出了门,只在餐厅给傅东辰留了一盘小笼包和一锅粥连带着一张告诉傅东辰下午回来的纸条,旁边还附带一把钥匙和一张门禁卡。 虽然头天晚上睡得很晚,但沈然还是按时到了公司,即使自己当了老板,沈然也只有在遇到大事的时候才会迟到。沈然到办公楼层时,梁特助已经候着了,昨晚的那通电话已经表明了梁特助的选择,沈然不想去过问梁特助和秦烈之间是决裂还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公事公办道:“一会儿你去医院给傅东辰办下出院手续,顺带把我下午三点以后的行程全部推掉。” “是。” “顺便找医生要一套完整的复健计划,如果需要设备辅助你一道办了,钱从我个人账户走。” “……是。” “十点部门会议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梁特助一面跟着沈然进办公室,一面将手上的文件递给沈然,“市场部的陈经理早上打电话说家里有急事要请假,所以今天的部门会议由他的助手参加。” “助手?”沈然脚下一顿,冷笑,“怕是昨晚精力旺盛起不来了吧。” 梁特助眼神飘了飘,没敢接话,市场部的老陈业务能力出色,就是过不了色字那一关,他这癖好又和好几个大客户臭味相投,常常陪客户吃饭,吃完就去美人窝里乐呵了,他手上好几个大单子都是这么成的。整个市场部都不大瞧得上他这种手段,但又不得不承认老陈的业务能力。 “告诉他平时他怎么着我都不管,但是以后再因为这种事耽误公司会议,就自己退位让贤!” 梁特助诡异地沉默了一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想说什么?” 梁特助在心里斟酌再三,还是道:“这次还真不是那事。” 沈然在办公桌后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陈经理这人虽然荤素不忌,但是您主持过的大小会议他可是从来没有缺席过。”梁特助没有说的是公司上下没有谁敢缺席沈然主持的会议。 沈然点点头,示意梁特助继续。 “陈经理说他最近遇到点邪门的事,今天没有来是因为约了那个能救他的两界老板面谈,哦,两界是淘猫上一个店铺的名字。” 沈然:“……” 被沈然一副看智障的模样看着,梁特助感觉压力山大,心里头把老陈骂了百八十遍,他前脚才向沈然投诚,结果老陈后脚就给了他这么个难题。其实他接到老陈的电话时也觉得老陈就一智障,不,直到现在他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想归这么想,该报告的还是要报告。 “老陈说那老板是个,是个有真本事的,他辗转了多层关系才求得老板和他面谈,具体的事他也没细说,只说请您务必准他这一天假期。” 沈然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这些人请个假也能这么五花八门,不知道是自己智障还是把他当成了智障,他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陈志来了顺便转告他扣一个月奖金,下次再拿这种借口敷衍我就自己收东西滚蛋。” 梁特助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应了声便出了办公室。 陈志的事很快就被沈然忘在了脑后,如果是他刚重生那会儿,听到邪门这种东西他心里还是会有些波动,但是几年过去,这种所谓的邪门已经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 在公司把一些重要的事忙完后,沈然在三点整准时收拾东西下班。老板提前下班,沈氏上下自然又是一片喜气。 从公司离开,沈然没有耽搁,直接驱车回了公寓,然而刚一打开门,沈然险些被屋里的亮呈闪瞎了眼。沈然平素是个爱干净的,家政一周会来两次进行大扫除,闲的时候沈然自己也会拖拖地,然而此时,从客厅一眼望去,大到桌椅壁画,小到电器摆设,无一不泛着如同崭新的光泽,甚至有些还带着水光,就连鞋架都擦得干干净净,给人一种程光瓦亮的感觉。 听着开门声,傅东辰一瘸一拐地奔到门前,一副惊喜的模样,手上还拿着块抹布,“你回来了。” 沈然点点头,心里有些复杂,他还记得当年和傅东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