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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光脑,躲开过热烫热的视线,小机器人告诉他可以吃饭了。 “可、可以吃饭了。”庄溪磕磕绊绊地说。 “我吃不了了。”远远说:“我马上要回联邦。” 庄溪点点头,在季清远专注幽深的注视下,急慌慌站起身,给他拉开门,“那你去吧。” 季清远沉默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理理自己的衣服,迈开长腿向门口走。 庄溪瘫软地松了一口气,那只紧紧攥起来的手虚虚地松一小点,缩进壳里的小蜗牛,稍稍向外探了一点头。 远远走到门口,脚步没多向前走一步,他伸手拿下门把手上的那只手,一点迟疑也没有,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再度落下一吻。 没有落在嘴角。 被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庄溪震惊地睁大澄澈明亮的眼睛,心骤然跳到喉咙处。 “小溪,小溪?……小溪!” 庄溪猛然回过神,紧张地站起来,看向宸宸,“怎么了?” 宸宸歪歪头,盯着他好奇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他指着庄溪脸上可疑的红色,“你在究竟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音乐厅里人都走了,只剩他们两个人,宸宸弹完钢琴等了小溪很久都不见他来找,他掀开幕布,空荡荡的音乐厅里只有靠窗的座位上有一个人,手指放在嘴角上发呆。 他喊了一声没反应,走到身边连喊两声,他才看向他,眼睛水亮,脸颊泛红。 宸宸侧身面向窗外的新月,清清冷冷地说:“小溪,虽然我也喜欢你,但是很干净的喜欢,你不要那样喜欢我。” “啊?” 小溪茫然地看向他,窗外凉凉的夜风拂在脸上,他眨眨眼,清醒很多。 “我今晚是不是表现的特别好?”宸宸问。 小溪立即点头,“今晚的曲子很甜。” 他忽然想起宸宸刚才的话,哭笑不得地保证:“宸宸放心,我不是那样喜欢你。” 宸宸把他的一只手捧过来,盯着他的手看,就像能盯着一只灵魂,“小音符是最纯粹干净的。” 庄溪更是哭笑不得,他在宸宸心里究竟是什么啊。 跟宸宸一起回家后,小溪站在自己窗外向房内看,小狐狸似乎是醒过,身上的草药掉了好几片,也少了不少,现在又缩在篮子里睡了。 它缩成一团,身边散落着让人安心的草药味道,那味道深入身体里,暖洋洋地缓解疼痛,这个铺满草药的小篮子,如一个温暖的小世界,短暂的栖息地。 小溪上扬的嘴角一直没落下来,他想小狐狸是不是饿了,想吃甜甜的东西吧。 甜甜的好啊。 他脚步轻快地跑到厨房,熟练地烤了一盘小饼干和流心蛋挞,端回房间。 房门放从外面推开,缩在篮子里的小狐狸顿时抬头,警惕地看向他,后背防备地弓起,闻到香甜的热气后,水蓝的眼睛恍惚了一下。 小溪注意到它好像没那么紧张了,他轻轻地走到房间里,冲小狐狸露出一个暖暖的笑。 “不要害怕,我来给你送吃的。” 小狐狸的嗅觉极其灵敏,它不仅嗅出了小饼干熟悉的香甜,还嗅出了熟悉的人类气息。 在自己身上轻抚的手指上的气息。 小溪注意到它没那么防备后,端着小饼干和蛋挞放在小狐狸面前,“我也不知道你适不适合吃,如果不能吃就少吃一点。” “把甜甜暖暖的东西吃进肚子,会特别幸福。”他弯着眼睛说。 小狐狸水蓝色的眼睛被热气熏染,竟然显出几分迷茫,甜甜暖暖的东西,幸福? 它抬头看向面前的人,无所适从地垂下脑袋。 “怎么不吃?”小溪犹豫了一下,拿起一块小饼干,放在小狐狸嘴边,轻声说:“很好吃的,吃吧,雪雪。” 声音轻柔如夜色,小狐狸头垂的更低。 小溪疑惑地收回手上的小饼干,上前一步,伸手抚上小狐狸的头,小狐狸没反抗,却缩成更小一团。 它用尽力气地抗拒着温度。 宁愿缩成的一团自己暖自己,也不要再沉迷,不要妄想。 他一遍遍告诫自己,没有人会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元宵节快乐,我要感慨一句:黄米大汤圆真的好好吃!胡汉三满血复活了! 感谢在2020-02-07 21:48:35~2020-02-08 20:53: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紫糯米、时光、超可爱的柠柠、晓晓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elena Adams 68瓶;左丘小诺 23瓶;西瓜 20瓶;青青子衿 15瓶;縤敋 10瓶;41933588 9瓶;怜小妍、简栎 5瓶;木头的白日梦 4瓶;二月、薛洋、琉璃璟、一月、Anny、依溪兮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83 章 第83章 对于这个拒绝与他交流的小狐狸, 小溪不知道是该离开, 尊重它的选择, 还是该霸道一点, 直接把它抱起来。 小溪盯着小毛团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饼干,还是站起来离开了。 人走之后,小狐狸终于抬起头, 看着门口呜咽一声, 伸出小爪子扒拉着盘子上的小饼干, 上面还有余温。 小狐狸抓着小饼干放到嘴里, 埋下头, 饼干在嘴里化开, 甜滋滋, 奶香十足,滑入身体里温温热热, 真的有一点幸福。 只有一点点。 窗户大开着, 米色的窗帘束在窗户两侧,夜风顺畅无阻地吹到房间里, 对于别人来说, 最是凉爽适宜的夏夜风, 对它来说是冷的,渗进骨子里的冷。 以前它最不怕冷了,它蓬松柔软的尾巴, 能把他整个包裹起来,不止一层,它是整个妖族最暖和的幼崽。 所以,不用躺在父母身侧取暖,它自己也可以。 现在没有尾巴。 一条也没有。 小狐狸的脸埋进脖子下的绒毛中,在风里小声呜咽,它想要它的尾巴,尾巴对它来说,不止是身体的一部分,不不止是法力的代表。 能把自己层层圈起来的尾巴,是它从小安慰自己,伪装自己,对抗别人嘲笑的武器。 小狐狸埋着头,极小声的呜咽融在风中,比风还要轻,如果不仔细听谁也不会发现,就像发现不了它在夏末里也骨子里发冷一样。 “怎么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有头顶落下,温暖绵软的手落在脊背上,温暖得灵魂发颤。 小狐狸抬起头,看到白天模糊看到那个人,笑得像个小太阳